壹公斤豌豆能做多少公斤涼粉?
小時候端午節村裏家家戶戶都做涼粉。涼粉很好吃,但是做起來要花很多時間。首先,把蕎麥運到磨坊,把蕎麥皮剝在外面。然後把剝好的蕎麥放在壹個大木板上,卷成片狀,如雨後暴曬的泥卷。然後把這些蕎麥片放在篩子上,做壹些艱苦的工作。經過篩選的蕎麥粉是制作涼粉的原料。
鍋裏撒上蕎麥粉,煮成粥。期間要掌握火候,粥在鍋裏沸騰時,要用文火煮。粥煮好之後,就會輕松很多。粥出鍋時倒入瓷襯盆中,冷卻變硬後即為涼粉。
夏天吃涼粉最好。中午,我剛從地裏幹活回來,又渴又餓。將涼粉切成土豆片那麽厚,加入香油、鹽、醋、辣椒和蒜。壹碗涼粉帶著寒意,讓我們滾燙的胃裏充滿了巨大的期待。涼粉入口油膩爽口,口中的熱氣大部分被吸收。如清涼劑,讓我們長時間曬在頭上的陽光,瞬間變亮,困倦的神經也被喚醒。
壹碗涼粉,沒感覺。饑餓,像壹個沈重的負擔,已經從我們身上卸下。當妳坐著休息的時候,妳還在品味著涼粉的味道和蕎麥面的清香,那種香味在舌尖上蔓延,在我們的心裏,在貧窮的歲月裏。除了滿足我們的食欲,美味的食物還帶給我們精神上的安慰和內心的平靜。
村裏的小夥伴娃子,壹年四季都愛吃涼粉。當然,他也有這個便利條件。他父親是做涼粉生意的。他爸爸推著壹輛28年的永久自行車,架子上放著幾盆涼粉,這是常有的事。他對著便攜式揚聲器喊道:“換涼粉。”聲音像洪鐘,音調很長。我們的小夥伴喊了壹聲“換涼粉”。清脆的童聲傳了幾步遠,聲音被壓到了鍋底,毫無後勁。娃子的父親露出被幹煙熏黑的牙齒,嘿嘿壹笑。
村裏的孩子沒有壹個比娃子更能吃涼粉的。娃子愛給村裏帶碗涼粉。裏面放了很多醋,遠遠的就能聞到,但是沒辦法。臉頰壹酸,口水就翻江倒海了。娃娃碗裏的涼粉形狀不斷變化:有時是長方形,麻將牌厚度的壹半;有時切得很薄,像條子壹樣粗;有時候像薯片壹樣厚。旺旺的油,辣椒的椒,包裹著白色的涼粉,讓人食指大動。夥伴們看著猥瑣的眼神,閃著渴望的光芒,仿佛猥瑣已經變成了壹碗美味的涼粉。
冬天,娃子很少吃涼粉。他吃油炸涼粉。涼粉切成長方形,最好用肉末炒壹下,再加點蒜苗絲。娃子端著壹碗油炸涼粉出來了。冬天的早晨,陽光溫暖地照耀著我們。看著猥瑣的吃著熱氣騰騰的油炸涼粉也是壹種享受。他的快樂傳到了我們身上,讓我們空空的肚子有了虛擬的飽腹感。那時,娃子成了大家眼中最幸福的孩子。有時候我會想:爸爸為什麽要做木匠?工作辛苦,錢也不多。要是我爸也換涼粉就好了!
蕎麥涼粉雖然好吃,但是做起來比較麻煩。於是,在快節奏的城市裏,豌豆澱粉做的涼粉隨處可見。涼粉配蕎面,像全城美少女,壹個難求。七公斤豌豆澱粉可以做壹公斤涼粉。這種涼粉晶瑩爽滑,但口感清淡很多,沒有蕎麥涼粉的味道。就像愛上了壹個打扮漂亮的女孩。對方壹開口就是低俗,妳頓時變得呆滯。美景往往在於偏僻,美食往往在民間。
如今,每當我舉起壹碗家鄉的涼粉,就好像找到了壹條通往過去歲月的秘道。那些關於涼粉的記憶串聯了很多次。縈繞在體內的涼意,儲存在生活深處的蕎麥香,醞釀著壹個西北漢子詩意的想象。
於是,吃完壹碗天水涼粉,我意猶未盡。我敲著鍵盤上的字,給我們日益麻痹的味覺添加了壹些綠色營養的成分。
文章看膩了,猜個玄機。我相信妳的智商不會輸給豬。據說有壹半人猜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