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榮八恥的例子在哪裏?
四川省涼山州木裏縣馬班尤路郵遞員王順友
在四川省涼山彜族自治州西北部偏遠的木裏藏族自治縣,土生土長的黨員王順友克服種種難以想象的困難,為山區各族群眾投遞郵件。王順友具有忠誠、敬業、勤奮、奉獻、樂觀的品質,體現了壹個普通黨員的崇高理想和堅定信念。
“老王今年四十歲了,牽著馬過了山。為人民服務不苦,再苦再累也是幸福的!”
在四川省涼山彜族自治州西北部的木裏藏族自治縣大山裏,只要這首苗族民歌壹回蕩,村民們就知道郵遞員王順友來了。王順友,40歲,土生土長的黨員,全國五壹勞動獎章獲得者,木裏縣郵政局馬阪友路鄉郵員,1984+00年6月開始工作。20年來,他帶著心愛的騾馬,跋山涉水,在海拔4000米以上的長山郵路上獨自跋涉了26萬公裏,相當於走了25000裏長征的21趟,把黨的方針政策及時傳播給木裏各族人民,把黨和各族人民的心緊緊聯系在壹起。
大梁山的兒子
大涼山的班馬驛道艱難險阻,冰雹、泥石流、飛石、野獸等危險,還有20年長途跋涉的孤獨,都是對壹個人意誌、體力、精神的挑戰。王順友冷靜而堅韌。他願意耐得住寂寞,願意爬在冰上躺在雪上,願意野餐,因為他頭上有郵政帽徽,心中有黨員責任。
木裏是山的世界,王順友是山的兒子。作為橫斷山脈的壹部分,木裏縣境內山脊縱橫交錯,山與山之間有巨大的河流和深谷,平地極少。王順友負責木裏縣到白刁苗族鄉、三雅鄉、羅波鄉的郵路,往返360公裏。他壹個月有28天在山裏穿行,從海拔近5000米到近1000米,氣溫從零下10攝氏度到近40攝氏度,依次經過察爾瓦山和雅礱江。在這條路上,基本上沒有人能比得上王順友的速度,唯壹能壹起行進壹段時間的,就是長期賣貨的商隊。在樹林裏道路不通的農村,貨物的流通要靠大篷車,當地稱之為小醜。壹個至少兩三人的商隊,十幾個人,有說有笑,慢慢向前移動。熟悉的線索往往想拉王順友入夥,說“我們這樣做,少受點苦,不受控制,賺的錢比妳多。以妳現在的努力,壹年至少賺18萬。”王順友只是嘿嘿壹笑。
每個人都在追求自己理解的幸福。那些跋山涉水的商隊,有著運輸貨物賺錢的夢想,穿越艱險,被演繹成無數傳奇。但是,如果人不結伴而行,只是壹個人走,如果不走捷徑,而是在偏僻的鄉村繞道,如果不是靠運貨賺錢,而是靠送信賺錢,如果不是旅行幾年,而是跑壹輩子,怎麽可能只是“傳奇”呢?他們只能“偉大”。
樸實沈默的王順友喜歡用“偉大”這個詞。他說:“送信的工作是偉大的,偉大就在於郵政的工作是為人民辦事。”
壹次,王順友把郵件送到了羅波鄉政府。就在他牽著馬轉悠的時候,看見鄉幹部們在看報紙。他們看著報紙說:“西部開發好。現在,木裏的發展將會加快。”王順友聽了很高興,因為鄉幹部看的報紙是他送的。這張薄薄的報紙有如此沈重的分量,他翻山越嶺的苦難有如此重大的意義。他覺得郵政的工作很棒。
橫斷山區氣候多變。壹山四季,十裏不同天。初春的察爾瓦山冰雪覆蓋,空氣稀薄,氣溫零下10攝氏度。跨過察爾瓦山,到達雅礱江河谷,氣溫已超過30攝氏度,暑氣騰騰,壹派盛夏景象。行走的王順友,壹會兒汗流浹背成冰,壹會兒汗流浹背如雨,經歷著橫斷山脈刀鋒般的山脊和多變的天氣。
郵路上的王順友最怕下雨,但大涼山多雨,暴雨來得快,躲都躲不過。這個時候,王順友總是跑到那棵大樹下,用塑料布把包裹壹路緊緊裹住,然後穿上雨衣。雨後坑坑窪窪的山路濕滑泥濘,騾馬都會滑倒。王順友爬山壹腳深壹腳淺,經常手腳並用。郵路上的王順友在天黑的地方睡覺。大部分時間,他睡在山裏的山洞或樹下。如果他趕上了雨夜,他就得裹著雨衣整夜躺在泥裏。
在下雨天,最讓王順友煩惱的是他的logo西裝被雨水淋濕,在陽光下暴曬,顏色很快就會褪色,這讓他感到非常苦惱。無論是在農村群眾面前,還是在上級領導面前,王順友的形象都是穿著解放鞋,穿著印有郵政標識的西裝。王順友壹個月就穿破壹雙鞋,褲子用不了多久就要打補丁,但上身的綠色logo西裝已經穿了三四年了。雖然已經褪色變白,但依然幹凈清爽。可想而知他是多麽珍惜和保護它。王順友覺得,壹旦他穿上郵政標誌,人們立即看起來不同。他說:“山裏的村民盼著我,其實是盼著穿上這身軍裝。白天在山裏穿,晚上疊。如果妳不穿制服,人們會認為妳是做生意的有錢人。穿制服標誌著我為人民工作,壞人經不起邪念。現在單位困難,新制服發不出來了。這套制服很貴。”
王順友害怕下雨的另壹個原因是雨季到來時蚊子和水蛭猖獗。山林裏蚊子多得像壹片黑霧,山蛭在巖石和草地上搖曳,等待人畜靠近。壹旦被咬,如果沒有吸到足夠的血,它們會拒絕從皮膚中退出。
即使在這樣的地方,天黑了也要睡覺。王順友很快搭起了帳篷。在山洞下或大樹下,他把帆布的角綁在樹上,砍下兩根粗樹枝,把包裹的皮鋪在騾子和馬背上,這樣他就可以躺下了。他的枕頭是壹個包裹,郵件應該壹直由他保管。
王順友是苗族,從小就喜歡唱民歌。在大山深處,他經常壹走就是壹兩天,不見壹個人。寂寞的時候,他會聲嘶力竭地唱民謠,或者翻炒壹碗巴贊或者烤幾個土豆當飯吃。深夜,映著篝火,歇著郵件,他唱道:“月照山坡,見山坡上有大白石。要學會千年之石,不要學會半路扔草鞋……”
我心中有壹團火在燃燒
王順友是個硬漢。面對郵路上的無數危險,他成功了。遇到歹徒,我怒吼著,挺起胸膛;被踢到腸子,他依然忠於職守,矢誌不渝;滑索斷了,他的心連著電子郵件克服痛苦...人們不禁要問,他為什麽那麽有勇氣,百折不撓?因為他知道寄信是為了黨,為黨工作的人首先要做英雄。
熟悉的村民稱王順友為“王大旦”,他的勇氣多次受到考驗。
2000年7月,王順友翻越察爾瓦山,經過樹竹林場時,突然從樹林裏跳出兩個強盜,離他只有兩尺遠,惡狠狠地對他吼道:“把錢和東西都交出來。”面對歹徒,王順友毫不膽怯。他用更高的聲音對歹徒說:“我是農村郵遞員,給大家送報紙和信件。妳要錢,有壹個!”說話間,王順友靠在馬背上,從籃子裏抽出壹把刀,看著匪徒。當這兩個歹徒看到王順友沒有壹絲膽怯,戴著郵政標誌,拿著壹把刀,他們不知道該怎麽辦。趁匪徒們楞神的時候,王順友跳上馬,從匪徒們身邊沖過去了。
回憶起這件事,王順友說:“當時非常危險。說妳不害怕是假的。如果妳表現出膽怯,後果將不堪設想。人們叫我‘王大旦’,但我沒有多少勇氣。這只是快樂比賽的郵路。勇敢就要去。”
接觸過王順友的人常說他有“英雄情結”。王順友喜歡看電影,尤其是關於英雄的電影,他很欣賞《英雄兒女》中的王成。他說:“我和王成同姓。他不怕死。他敢於為黨獻出生命。現在沒有機會打了。把信發好,就是為黨做事。”
主人公出生在苦難中,在王順友的腹部留下了壹道長長的傷疤,記錄了他驚心動魄的經歷。
磨子溝邊上有個叫九九道拐的地方,是壹條在直上直下的懸崖上拐彎拐彎的羊腸小道。懸崖有幾千米高,下面是波濤洶湧的雅礱江支流。壹不小心,人和馬都會掉進河裏。走在這條郵路上,前面騾馬的糞便經常能落在後面的人身上。在這裏,妳看不到路,看不到天,這是壹個想起來就讓人感到害怕的地方。
1995 165438+10月,王順友像往常壹樣過了九十九道彎,馱著郵件的騾子在前面吃力地走著,他緊跟在騾子後面。眼看就要走出九十九拐了,林子裏突然飛起壹只野雞,騾子嚇得又踢又跳。如果騾子掉下懸崖,不僅騾子會丟失,郵件也會丟失。王順友急忙上前拉韁繩,可剛壹靠近,騾子就擡起兩只後蹄朝他蹬來,打在他的肚子上,疼得他摔倒在地,豆大的汗珠流了下來。這樣的地方人少,應該不會天天打電話。躺了很長時間後,王順友站了起來。雖然他的肚子像刀割壹樣疼,但他仍然不得不忍受劇烈的疼痛。
壹路上,肚子越來越疼,還發高燒。回到木裏縣,王順友沒有向木裏縣郵政局領導匯報這壹情況,但他仍然被鄰居攙扶進了醫院。在醫院裏,王順友的腹腔被打開了,裏面充滿了膿液和腸內容物。診斷為腸破裂、腹腔膿腫、全腹膜炎、感染性休克,需要立即手術,否則有生命危險。郵局的領導知道了這壹情況,跑到醫院,懇求醫生救救王順友。經過四個小時的手術,王順友活了下來,但是他的腸子被切掉了。
在住院的日子裏,王順友也動搖過,想在受傷後不再跑郵路,但這個想法被父親“擊退”。老頑固對兒子說:“妳要為黨幹壹輩子,怎麽當逃兵?”還好,妳壹直想當英雄!"
1955年,王順友的父親王有才在解放軍挺進大涼山時成為骨幹民兵,拿起槍打土匪,隨後進入郵局,走上了大涼山農村郵政之路。當初,鄉村郵遞員沒有馬,只能背著郵件爬山。1965年,鄉村郵差有壹匹馬,那年王順友出生了。1984 10,父親再也跑不了郵路了。他把馬的韁繩交給了王順友,把對黨的忠誠交給了王順友。他說:“跑郵路就跟我打土匪的時候為黨做事壹樣。為黨做事是偉大的,是英雄。”
在山裏長大的王順友知道黨改變了他家庭的命運。在醫院裏,他回憶起父親的話,感到慚愧。當時他寫了民謠《學石千年》。
王順友說:“我文化水平低,但我知道黨員不想發財也不想當官。他是壹個努力又疲憊的人。當他看到困難時,他應該站起來,沖上前去。”在郵路上,王順友光榮地加入了中國* * *生產黨。他把自己當成黨的使者,時時刻刻接受黨的考驗。
在農村郵路上,危險比比皆是,危險隨時會來。2005年6月6日,王順友去雅礱江準備去三亞鄉。他正要上吊橋時,前方十幾米處已經有壹輛馬幫在橋上行走。剎那間,懸索橋壹側粗大的鋼纜突然斷裂,橋體瞬間轉了90度。走在橋上的人,騾馬都掉進了河裏,轉眼間被冰冷湍急的河水吞沒,消失了。這令人揪心的壹幕,讓每天走在危險邊緣的王順友目瞪口呆。
說起這段往事,王順友會想起自己在橋沒修好時的經歷。當時過雅礱江用的是滑索。他總是在雅礱江邊的壹戶人家養著騾子和馬,用塑料布把郵件包好,背在背上,把繩子系在腰上,溜到雅礱江對岸。有壹次,當我們快到對岸時,掛在滑索上的繩子突然斷了。王順友大叫壹聲,從兩米多高的空中摔了下來。幸運的是,他摔在了河堤上。郵件從他背上彈到水裏,順河漂流。王順友忘了為繩子斷得晚而高興,而是迅速抓住壹根樹枝,跳進齊腰深的水裏去拿郵件。水流湍急,再加上刺激,當郵件終於被拖上岸時,人就崩潰了。
說起這些經歷,王順友顯得很平靜。他說:“* *制造的黨員,是特殊材料做的,經得起打。”王順友是由什麽特殊材料制成的?在人們眼裏,王順友瘦瘦的,沈默寡言。壹個40歲的人,看起來也就50多了,走路的時候身體習慣性的前傾。這些都是長期走在高山郵路上造成的。瘦——來自高強度的體力消耗,沈默——來自長期在郵路上的孤獨寂寞,老——來自惡劣的自然條件,身體向前彎曲——來自常年在大山中攀登。但是,這樣的身體裏有壹團火在跳動,壹團為黨做事的火。
為了山裏的豐收
梁山的少數民族兄弟需要王順友,因為他不僅發了郵件,還發了脫貧致富的信息,發了人民群眾的願望和需要的信息,甚至還把壹個* * *黨員滾燙的心和少數民族兄弟放在了壹起。
木裏是個特殊的地方,位於青藏高原和雲貴高原的交界處。它是中國僅有的兩個藏族自治縣之壹。全縣127000人口中90%的人生活分散在山區,被大山阻隔。截至目前,全縣29個鄉鎮仍有23個沒有電話,7個鄉鎮沒有公路,16個鄉鎮沒有電。但早在1976年2月,木裏所有的鄉鎮都有了郵政,15郵路單程累計2303公裏——木裏郵政的意義非常重大。
1998年8月,木裏遭遇百年不遇的暴雨泥石流襲擊。所有進入羅波鄉的道路和小路都被沖毀,所有河流上的簡易橋都被洪水沖走。整個洛玻成了壹個幾乎與外界隔絕的孤島,災情只能通過電臺向縣裏匯報。正當大家在咆哮的河水旁發愁時,突然有人喊道:“看,老王來了!”“我看見渾身是泥、滿是傷痕的王順友壹步步走過來。他的白騾子變成了泥騾子,但騾子背上的包裹很幹凈,用塑料布包了好幾層。大家圍了過來,問他是不是受了重傷。他說:“沒事,路太滑,摔了幾跤,橋也斷了。我拖著騾子尾巴壹路穿過泥濘。"村裏的同誌說:"老王,雨已經下了好幾天了。妳可以躲起來等著。太危險了。”但王順友說,“我不敢耽擱。包裹裏有報紙和兩個學生的錄取通知書。而且,我來了,就意味著這裏和縣城的聯系沒有斷。”這句話讓所有在場的人激動不已。
白貂鄉長王德榮對王順友說:“我們不能沒有妳,因為妳是我們鄉唯壹的聯絡員。山區的老百姓壹個月見不到妳,會說,政府的人怎麽這麽久還不來?他們把妳當成黨員,把妳的來信當成黨和政府的關心。”
王順友經過的很多村莊,經濟發展還比較落後,人民生活還比較貧困。他們與外界的聯系只是買壹些鹽和茶,而這些東西都要在山裏來回奔波三四天才能買到。看到這些情景,王順友的心裏又酸又苦。
王順友路過三雅鄉雞毛店和羅波鄉磨子溝等彜族聚居區。村民們不習慣種植蔬菜。集貿店村的丘拉坡和磨子溝的龍布是王順友郵路上的熟人。王順友從他們開始,教他們種植蔬菜的技術,給他們送去蔬菜種子,包括大白菜、青菜和蓮藕,並教他們什麽時候種植和如何管理。當綠色蔬菜在兩家的花園裏生長時,鄰居們紛紛前來學習,王順友給了他們種子。村民們從他們身上拿出積攢多年的皺巴巴的錢,給了王順友。他看到自己的鼻子,酸溜溜地說:“我給妳種子。”現在,這兩個村的村民都有了自己的菜園,即使在冬天也能吃到新鮮的蔬菜。
因為交通不便,大涼山周邊很多民族同胞缺乏致富途徑。山裏的農副產品要麽運到縣城就腐爛變質,要麽賣不出價錢,連路費都賺不回來了。王順友有時間去農貿市場看看各種農副產品的價格。他發現花椒價格高,重量輕,適合長途運輸,就給村民們講種花椒的好處,給村民們講縣城六七月份花椒收獲時的價格。2004年,楊壹家從得知縣城1斤辣椒賣到了15元後,全家為當年的大豐收而高興。從那以後,村民們見到王順友,就會詢問縣城裏牛羊、辣椒和蘑菇的價格。
大涼山的民族兄弟缺醫少藥。苗族人擅長用草藥治病,所以王順友向大家推薦他家鄉的白調苗藥。羅波鄉60多歲的王富青跑了壹輩子馬幫,患有風濕病和胃病。王順友知道後,寫下了他的病情。回到白雕後,他向相熟的苗醫描述了自己的病情,開了藥並免費給王富青服用,這讓王富青感激不盡。2004年秋,國家組織的為貧困老區白內障患者免費做復明手術的“健康快車”駛入木裏,縣殘聯將相關通知交給了王順友。盡管他們知道壹封郵件需要14天才能發出,但他們仍然希望王順友能在“健康快車”離開木裏之前迅速將通知送達。王順友牽著騾子,馬上出發了。羅布鄉鄉長紮西隆布記得,王順友只用了4天就到達了本應7天到達的郵政班。那是王順友晚上沖出大山的時候。壹位藏族老奶奶搭上了“健康快車”,王順友卻被胃病折磨得臉色蒼白如紙,被羅波鄉政府的同誌送到了鄉衛生院。當王順友下班時,騾子和馬裝載著郵件、汽巴、馬具和帳篷。此外,他們還經常帶上幾包鹽、茶和藥品,這些都是山裏人最需要的。當他的少數民族兄弟接過他遞給他的袋子,在他布滿皺紋的臉上露出微笑時,王順友覺得他是最幸福的人。
全家人的奉獻精神
對於班馬郵路,郵政在奉獻,王順友也在奉獻。王順友有三個家,路上的家是他真正的家,騾子和馬是他的同伴。王順友和他的妻子和孩子住在四個地方,他把他的幸福給了郵政服務。
王順友經常說騾子和馬是他生命的壹半。是啊,快馬加鞭的郵路怎麽能少了騾子和馬呢?但王順友沒想到,1998之後,單位沒錢給他準備騾馬了。
從65438年到0998年,王順友工作過的木裏縣經歷了兩次大的變化:壹是這壹年郵電開始分離,郵政走上了獨立經營的道路;另壹個是這壹年實施天然林保護工程,占木裏縣財政收入94.97%的伐木業和木材加工業消失了。
郵政與區域經濟聯系緊密,這樣的重大轉折讓木裏縣郵政局陷入了極大的困境。由於普遍服務的巨大壓力,從1998到2004年,縣局每年損失超過100萬元。木裏局賬上的可支配資金,往往不夠買壹匹馬,甚至壹個馬鞍。
郵電分營後,王順友使用的所有馬匹都是他們自己的。我的馬太老了,跑不動了。在沒辦法的情況下,他向局領導匯報了。令他驚訝的是,2000年,局領導給他帶來壹頭健壯的騾子,高興地對王順友說:“它是妳的新夥伴!”後來,王順友得知木裏縣班馬郵政路的情況被中國郵政等媒體報道,引起了全國郵政人的關註。買騾子的錢是國家郵政局的壹位領導同誌和北京密雲郵局的壹位員工捐贈的,他被班馬郵路的故事所感動。地方領導也非常關心班馬郵路和王順友。2005年6月5438+10月,中共涼山州委書記吳靖平送給王順友壹匹美麗的母馬。
王順友最關心的是他的騾子和馬。局裏每月給馬錢70元,王順友,王順友每月花100多元餵騾馬,給合夥人玉米粒。在家裏,王順友壹遍又壹遍地告訴他的妻子漢莎餵他的騾子和馬,並開玩笑說:“如果妳讓我吃得不好,那也沒關系。騾子和馬要是讓妳瘦了,我也不饒妳!”
郵路上形影不離的白騾子,對棗紅馬很有感情。每次王順友離開家,他們必須壹起出去,否則他們會開始舔他們的腳,拒絕離開。但王順友離家時,只對妻子輕輕說壹聲“走”,持續半個月,壹年在家的時間只有二三十天。
王順友說,他有三個家,壹個和他的妻子和孩子,壹個在他的家鄉白調鄉。他壹個人走在郵路上,算壹個有騾馬的家。白貂家有個老父親,把韁繩傳給了他。他的弟弟們代表他的長子向老人致敬。最愛他的老母親,壹天都沒有得到他的照顧。在她死之前,當他還在郵路上奔跑的時候,她叫了他的名字...
王順友和他的妻兒住在木裏縣外半山腰的銀盤村,那裏只有兩戶人家。有三畝田,三頭牛,十幾只羊,四間用石頭和土夯的黃褐色房子。這個家是王順友溫暖的天堂,盡管它被四面墻包圍著。
但是這個四口之家其實是分四口的。
王順友已經離家多年了。王,17歲的兒子,因為離家太遠,壹直住校,過著獨立的生活。王小鷹,壹個15歲的女兒,小學二年級就輟學了,幫媽媽打理家裏的生計,偷偷出去打工賺錢。
這個家裏只剩下他的妻子Hansa,壹切都靠Hansa。那個瘦瘦的女人臉上有皺紋,但她只有46歲。瘦漢薩幾次病倒在家裏,不吃不喝地等著王順友回來,用對丈夫的信任支撐著自己。2005年元旦,漢莎又生病了,在家躺了兩天,沒人知道。鄰居陳老六發現,王順友壹家已經兩天沒抽煙了,牛羊餓得嗷嗷直叫。他覺得很奇怪。他走進房間,看見漢莎躺在床上,兩眼瞪著,說不出話來。陳老六跑了兩個半小時,趕到木裏局求助。木裏局領導立即把漢莎送到縣醫院,救了她的命。這時,人們還不能通知王順友,因為他還在郵路上,而且離家還有三天。
每次王順友下班回來,他要做的壹件事就是去學校看望他的兒子。多年不在壹起生活,父子倆都不知道該跟對方說些什麽。王順友總是摸摸他兒子的頭,放下壹些錢,然後離開。在王順友的腦海中,我經常將這壹幕與我的童年相提並論。當年父親也是離家出走,壹個月回來壹次。當我們相遇時,他就像壹個陌生人。只是稍微暖和壹點,父親又走了。多少年,多少代人,大涼山的鄉村郵差就是這樣,把自己最美好的年華獻給了大涼山,40多歲身體垮掉了,現在,王順友傷病纏身,但他堅持自己最大的願望就是大涼山的每壹個村莊都要通公路,都要跑汽車,讓班馬郵路換成汽車郵路 這樣他的兒子就可以成為現代驛站的壹員而不是接過手裏的韁繩,讓山裏的每壹個家庭都能富裕起來,家人團聚。
這也是木裏縣人民的願望。目前,涼山州委號召人們建設壹片“熱土”,木裏縣正以水電開發為契機進行經濟戰略調整,通鄉公路正在加緊建設,郵政正在努力尋求新的突破。
“翻過壹個坡到另壹個坡,淚流滿面。不是人民需要我,而是誰喜歡天天散步...老王今年四十歲,牽著馬翻過山坡。為人民服務不苦,再苦再累也是幸福的!”
在廣袤的涼山,王順友唱著自己的山歌,牽著騾馬再次出發,為山頂郵路長征增添了新的裏程。20年的裏程給他帶來了無數的艱辛,同時也記錄了他與山民的感情,他對郵政事業的堅持和壹個普通黨員的忠誠信念。
中國郵政2005年6月2日10: 29: 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