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夜長大！(短篇小說)
人生總是不如意。魏的遺憾是，剛畢業時，她就發現自己的腎不壹樣了。這些年來，被關註被忽視，安逸的生活也帶來了混亂。壹些原因，比如大吃大喝，熬夜等等，加速了腎臟的惡化。五六年後，我將滑入透析。越焦慮越難以控制自己，越失眠暴飲暴食，心態很不穩定。
無論是省會城市還是偏方，魏都義無反顧地去治療。如果有奇跡發生呢？奇跡般的奇跡沒有出現，魏在和腎做最後壹次搏鬥。壹個偶然的機會，魏的公司要搬家了，順利拿到補償款的魏正好借此機會在家休息，有錢，休閑，瀟灑。
在家裏平躺了壹年後，魏不可避免地走上了透析的道路。其實事前聽著害怕，真的來了就沒那麽心慌了。誰創造完美？也遇到了很多同舟共濟的安慰和信息交流，大大緩解了我之前的焦慮。
經過半年的透析，魏在排隊等候換腎。不到四個月後，輪到她接受腎臟移植。這也是年輕的優勢，優先照顧年輕人的生活。無論是在腎移植期間還是生病期間，魏似乎都做了壹個夢。醒來後，壹切皆大歡喜，她會像英雄壹樣重出江湖，世界等著她揮霍。毫無疑問，這壹切的底氣壹定來自她的父母，尤其是她的母親張華慶。為了這個女兒，她全身心的照顧魏的跑前跑後的飲食起居，提醒她按時吃藥睡覺，帶她散步，噓寒問暖，用她樸實的話語引導魏的心情。只要她面對魏，就是壹副笑臉，好像她沒有。
魏的父親李順良肩負著這個家庭的經濟責任。他50多歲了，還有力氣在廠裏努力工作。這二三十萬的換腎費用，幾乎又壹次榨幹了家裏的積蓄，但只要魏身體健康，作為父母，哪怕是賣鐵也心甘情願。最真摯的親情，最樸實的付出，不到完成是不會停止的。
父母的愛就像傳說中的“無腳鳥”。它只能壹直飛啊飛。當它飛累了，它就在風中睡覺。這只鳥壹生只能降落壹次，就是死的時候！
年過30的魏，經歷過生死考驗和痛苦，但隨著傷口的恢復，她依然沒有太多的切身感受。她壹直被家人照顧的很好，憑借青春機能恢復的很快。移植的腎臟也和她的身體非常和諧。
現在，魏唯壹的希望就是盡快回到工作崗位。雖然暫時沒有資金壓力，但畢竟不是原機關。以後能用幾年？誰也說不準。這壹次，是有驚無險。幸運的是，我的父母是我最強大的後盾。十年二十年後呢？妳能依靠誰？所以賺錢成了魏的目標。但在母親眼裏，我們必須好好休息。急需老兩口還有能力養活這個寶貝女兒！
等待是焦慮，復蘇是欣慰。看到魏壹天天強大起來，壹家人終於高興了。在魏的軟磨硬泡下，也可以放手去找工作了，但她還要照顧她壹段時間。
“薇薇，我和妳媽沒什麽本事，我們也不希望妳非富即貴。我們只是希望妳健康安全。妳知道，照顧好自己。父母年紀大了，經不起打擊。”李順良抿了壹口酒，說壹塊大石頭終於落地了。
“爸爸，我知道。別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媽媽和我壹起去的。妳在家要照顧好自己。”
“我身體很好，還能忙幾年！”
魏偶爾會擔心她父親的健康。他是這個家的頂梁柱，在這個還算不錯的工廠工作了很多年。現在工資待遇都還行。好在鄉鎮工廠沒有退休，所以壹直很努力，馬上就走了。人年紀大了，問題會更多，血壓，血脂，血糖，老胃病。看著體檢單上每年上漲的紅色數字，還是有點心慌。彼此牽掛，是這個家太脆弱，再也無法經歷風雨飄搖。然而，上帝無形的安排如何實現人的願望呢？
魏的老家離市區不遠，壹個多小時的車程，來往很方便。母女倆收拾好行李，去了城裏魏的家。負責洗衣做飯，督促魏早睡早起。剩下的時間，母女倆就躺在沙發上看手機。找工作沒那麽容易。魏已經退出職場三四年了。這個空缺的原因不好說。她身體不好嗎？
公司招人只是為了努力工作，怎麽會考慮身體不好的人？即使已經恢復，也有所顧忌；而且魏年齡也不小了，未婚未孕，這也是企業衡量的點。但是工作總是會找到的。只是需要更多的時間。目前經濟壓力不大。魏對找工作還是有信心的。
近5個月後，魏找到了壹份自己滿意的工作，順利通過了自己壹直擔心的體檢，並將於下周壹正式入職。我老母親也是傷心欲絕，整個周末都在念叨。
“上班記得多喝水，別憋著尿。哦，還有吃食堂的飯比吃白開水好。妳要吃的清淡點，我就說還是自己帶吃的好，幹凈衛生健康。”
“哦，我明白了。我先去上班看看情況。剛到公司的時候會不壹樣，融入不了。”
“還有，壹定要和同事、領導搞好關系，要甜言蜜語，要勤快，但是不要太累。”
“嗯，我知道了！”
“下周壹有點冷。記得多穿點衣服，在家吃完早飯就走！”過了壹會兒，他說:“中午可以回來吃飯嗎？反正騎車也就二三十分鐘。問問妳的同事。還有，別忘了吃藥。”
“啊~ ~ ~”
“別聽我的。這些都是為了妳的健康著想。我寧願不去上這個課，也不能再毀了自己的健康。”
其實魏很想告訴媽媽，別擔心，她恢復的很好，醫院的各項檢查都變得正常了。在辦公室上班有多累？但是看著媽媽眼中的焦慮，這才是世界上真正關心自己的人。
“別擔心，我很好。我要去賺錢。妳和我爸就等著享受吧。我們家的好日子就要來了。”
“妳，多保重，妳爸媽就放心了。最好趕緊找個人嫁了，這樣我和妳爸爸才會幸福，才會享受這份幸福！”
“哦，誰能接受我的身體？先別想了！”
“誰說的，換個腎就和正常人壹樣了。我們的女兒那麽漂亮，懂事，聰明，壹定會遇到有緣人的。不要灰心！”
“我在我媽眼裏就那麽好？我以為妳會不喜歡我。我壹分錢都沒給家裏，還掏空了妳和爸爸的養老錢。”
“傻姑娘，莊稼是人家的好，孩子是自己的好。看著妳身體不好，痛苦在我們心裏。聽說要換腎。我和妳爸在家真的哭了。妳換腎那天，專門請妳姑姑到廟裏燒香！”
魏沒敢再多說什麽。她怕母女倆痛哭流涕。多少不為人知的辛酸和感動！
“妳放心，從現在開始我會好好照顧自己，努力工作，聽父母的話。”
星期壹，魏早早醒來，等著鬧鐘響。廚房裏偶爾會有鍋碗瓢盆的碰撞聲。壹定是媽媽忙著準備豐盛的早餐，她帶著久違的幸福感起床了。我洗了臉，畫了眉毛，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魏爽朗地笑了笑，開心地轉身抱著媽媽。
“媽媽，謝謝妳！”
“快點吃早飯。妳第壹天上班不能遲到。我女兒是最棒的。”撒嬌又摸了摸魏的頭。
當魏再次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時，她非常緊張。她離開了很長時間，有點生疏了。但是人是適應性動物。魏相信自己的能力，珍惜這樣的機會。她虛心而認真地聽取別人的建議。幸運的是，大多數人都很友好。工作氛圍也是魏喜歡的。她很放松，也很有條理。
“薇薇，別忘了喝水吃藥！”
……
“午餐怎麽樣？新同事新領導對妳還好嗎？”
……
“薇薇，妳今晚想吃什麽？”
……
“妳忙，妳忙，也不急著回我。”
……
“薇，妳晚上想吃什麽？媽媽，去買吧，不要回復，來不及買了！”
“隨便，妳做什麽我就吃什麽，別給我發語音，不方便聽！”
過了很久，發來兩個漢字，“好！”
作為壹名新人，魏並沒有忙到回復消息。她只是對媽媽有點惱火，懶得回復。畢竟這些啰嗦的話這幾天已經嘮叨太多次了。也許過壹段時間，等她適應了新環境，媽媽就可以回老家了。老兩口最好能生活在壹起，滿足老同伴的快樂，給自己壹個自由。
“哦，回來了，趕緊吃吧，我做了妳最愛吃的紅燒魚和番茄雞蛋湯。”
“妳今天累嗎？”媽媽壹邊忙壹邊大聲問。
“沒事，去就是了，沒什麽不好。”
“菜好吃嗎？同事對妳好嗎？”
“哦，媽媽，我不再是個孩子了。這些有什麽好的？就這樣吧。時間久了就差不多了。至少我上課這麽多年了。放心吧！”
“別以為我嘮叨，妳這不是剛剛痊愈嗎？不自覺的擔心妳，擔心妳被欺負吃不好。”
“哦，我三十多歲了。我是成年人了。沒有人欺負我，我現在很健康。不要為此大驚小怪。妳今天在家幹什麽？”
“我，就收拾收拾屋子，買菜，然後看手機。”
“媽媽，妳為什麽不出去跳廣場舞呢？不然我去上班，妳壹個人無聊。”
“我不去。我不會被嘲笑的。我不無聊。過段時間我回去住幾天，看看妳爸。”
“等我適應了新工作，妳就回家伺候我爸，省得我爸在省裏怪我拆散了妳們恩愛夫妻的團聚。”
“死丫頭，吃著吃著，身體好了，心情好了，現在自己賺錢了，開心的起飛了。”
“壹定要！”母女壹起笑。
快樂的笑聲沒有持續多久，突如其來的意外打亂了這壹切。
周四早上，魏被鬧鐘吵醒了。她很懶，不想起床。她豎起耳朵，沒有聽到外面有任何聲音。“媽媽是不是也睡過頭了？但是她不喜歡睡懶覺！”魏趕緊起床，穿好衣服，推開媽媽的門。
門被打開的壹瞬間，魏楞住了，看到媽媽躺在地上，沒有任何反應，壹大灘口水滴在地上。魏用顫抖的手摸了摸媽媽的手。她幾乎感覺不到體溫和脈搏。淚水早就模糊了她的雙眼，她甚至不敢大聲哭泣，怕驚擾了什麽。
我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五秒鐘，也許是十分鐘，魏才撥通120，然後給她爸爸打電話。
“嘿，爸爸……”我淚流滿面。
“薇薇，怎麽了？妳為什麽哭？”
“我媽媽...我媽媽她……”
“妳媽媽怎麽了？好好說，別嚇我，妳媽怎麽了？”
只聽見哭聲，急得李順良想從電話線上鉆下去。他焦急地問了半天，才拼湊出來。張華慶陷入了昏迷，李順良立即明白這是中風。
“我馬上就來，我馬上就來。妳給醫院打電話了嗎？哪個醫院？哪個醫院？”
“救護車……還沒來。”
手忙腳亂中，我的心沈到了谷底。“天啊，還有比這更糟的嗎？”？我媽媽是我最珍貴的人。沒有她我怎麽活？”魏已經忘了請假，眼淚止不住的坐在急診室外的長椅上，甚至在想她是怎麽來的。是夢，而且她馬上就要醒了，還能聽到媽媽叫她吃早飯，她還要去上班，哦，去上班！
“薇薇，妳媽媽怎麽樣了？”父親帶著姨媽、姨母、姨母出現在魏面前。
“還在裏面。”說完我就忍不住哭了。姑姑絕望地抱住她，帶著她離開這個稍微安靜的地方。花了很長時間安慰她，抑制住她的哭聲。
“薇薇，妳現在可堅強了，如果妳再摔倒，妳爸爸能怎麽辦？妳媽媽會沒事的。當她現在需要我們的時候，好好照顧自己！”
“阿姨，我該怎麽辦？我不能失去媽媽，我不能失去媽媽，我要媽媽，我要媽媽……”
“不，妳不會失去妳的母親。我相信阿姨，我們去看手術吧。”
兩人流著淚再次來到急診室門口，沒多久門就被打開了。
“醫生，我妻子怎麽樣了？”李順良沖過去，搖搖晃晃地抓住了醫生。
“不樂觀，這是典型的中風，而且我們估計事故發生在淩晨三四點鐘，錯過了最佳黃金治療時間。腦內淤血已經清理幹凈，但暫時不會有太大改善。我們建議拿回去處理壹下。如果妳好好把握，還是會有奇跡的。這個在醫學上真的不好說。從醫院來說我們已經盡力了，以後只能看家屬的意願和決定了。”
“這怎麽說呢？醫院已經盡力了，只能看家屬的意願和決定，這意味著什麽？”
“現在我們無能為力。病人還沒有完全失去知覺，但她沒有自理能力。如果不公平，她能活多久完全取決於她的家庭。如果她好好照顧，多說話，她也許能認識人。如果妳不好好照顧自己，妳隨時都可能離開。在醫院住幾天，觀察壹下，就可以回家了！”
這幾乎是晴天霹靂。答案是什麽？所以妳像植物人壹樣癱在床上？我的余生？張華慶被她最親近的親人包圍著，她對這些呼喚無動於衷。
張華慶已經被送進了病房，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就像睡著了壹樣，而且她的嘴也沒有那麽歪了。魏幻想著，睡了壹個飽覺之後，媽媽會睜開眼睛，看著自己笑，伸出雙手抱抱自己。“傻孩子，我怎麽能離開妳呢？”想著想著，眼淚又湧了下來。
“媽媽，媽媽，快醒醒，快醒醒，我是薇薇安，看著我，妳不能就這樣離開我和爸爸！”哎喲...
“薇薇，沒事的，讓媽媽休息壹下，妳累了，出去坐會兒。”魏被姑姑和小姑拖出來，瞥見父親紅腫的眼睛。短短壹天，功夫仿佛老了十歲。這個男人被生活鞭策，治好了女兒，迎來了妻子的不幸。妳在開玩笑嗎？
醫院不允許留人陪護，幾個人只能回到魏家，呵護她無言的沈默。
“妳怎麽沒聽到那聲巨響？”李順良憋了好久，終於把這個問題輕聲吐給了魏。
先流淚再開口。
“順良，這個時候糾結這個問題沒有意義。魏，爸爸也是過度悲傷胡說八道。這個家需要妳們兩個人的共同努力。醫生還說，只要好好照顧，就有奇跡。我們兄弟姐妹也會伸出援手。不要灰心。這個年齡的人生病很正常。”
“為什麽是我媽媽？為什麽是我媽媽？我又病了，我媽又這樣了。上帝，妳想讓我們活著嗎？我們做錯了什麽？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是我的錯，我的錯。我沒有聽到我媽媽摔倒。我連豬和狗都不如。我沒有人性。我壹點母女意識都沒有。”貓叫聲...
“薇薇，爸爸不怪妳，但很遺憾發生了這樣的事。我真的很累。我寧願躺在床上的是我！”
“哥哥，不要這樣說。妳是頂梁柱。我嫂子會好起來的。讓我們壹起努力，永不灰心。”
…
不能灰心，但是真的很難。心愛的人再也無法回應他的呼喚和擁抱，是多麽悲傷。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站在妳面前，妳沒有反應。這不就是魏和她媽媽最遙遠的距離嗎？
魏不得不辭職。壹周後，她帶著母親和家人回了老家，期待著醫生口中的奇跡。魏想再看到媽媽的笑容，聽到媽媽的嘮叨，品嘗媽媽做的美食，實現媽媽對結婚生子的期望。魏想讓媽媽見證她的幸福，但美好才剛剛開始。她為什麽會陷入深淵？妳有什麽前途？沒有了媽媽，所謂的未來和幸福都離魏遠去了。悲傷已經溢出我的心，我聽不到外面的聲音。
“媽媽，妳聽到我說話了嗎？她今天來看妳了，但是當我看到她和她阿姨手挽著手走著，喊著‘媽媽’的時候，我很難過，很想哭。我想抱著妳，我想喊媽媽。妳能回應我嗎？今天，我叔叔送了很多魚。我想喝妳的魚湯。不管我和我父親怎麽努力，我們都做不出妳想要的味道。爸爸，他越來越沈默了。除了工作，幾乎沒什麽可說的。我知道他非常想念妳。他後悔在妳身體健康，不關心妳身體狀況的時候，很久沒有去看望妳。我們都非常想念妳，妳聽到了嗎？妳能聽到我嗎？媽媽，妳回應我，我是薇薇，我是薇薇！”
李順良頂著壹半的白發繼續工作，魏負責照顧母親和家務。事實上，照顧癱瘓在床的人並不是壹件容易的事情。吃喝耶戈、翻身、擦拭等。，而且還壹遍又壹遍的呼喚，身心俱疲，可能就是回饋之恩吧。每個人都有壹根斷了的弦，壹旦被依賴，瞬間變得堅強，充滿力量。雖然魏已經接受了腎臟移植，但她充滿了精神力量，所以她的身體沒有什麽不同。
過幾天，魏打算出去打工賺錢，父親也該辭職了，只能辛苦照顧母親。我壹生忙碌，晚年卻沒有幸福的生活。如果我沒有生病，難道就不會有這場悲劇的演繹嗎？深深的自責吞噬著魏，也許在某個時刻，也許只有屈辱。現在是魏支撐這個家的時候了。壹夜長大，成長的代價，愛情的代價，總會在某個瞬間明白半生的道理和意義。
魏很多次想對李順良說:“爸爸，我愛妳。妳只管照顧好妳媽媽，剩下的交給我吧！”這個男人是他最能依靠的人，但由於母親出事的壹些芥蒂，父女之間產生了隔閡，顯得冷清而陌生。
“爸爸，回來照顧妳媽媽。妳該退休了。雖然照顧媽媽不容易，但也不用這麽累。妳和妳媽都有退休金，妳媽也有傷殘補助。我該賺錢了！”
“妳身體剛剛恢復，這段時間很難照顧妳媽媽。我願意照顧妳的母親。只要妳們都好，我都願意！”
“爸爸，妳要照顧好自己。妳只是太在乎我了。妳總是關心和擔心我的身體而忽略妳自己的。其實我現在很健康。放心吧！”
“我希望妳身體健康。爸爸受不了這個打擊。我老了。只希望妳身體健康，媽媽能好起來！”
“爸爸……”
“薇薇，爸爸以前可能說過壹些氣話。不必在意，不必當真。讓我們好好生活吧。我相信妳媽媽會感覺到的。”
“爸爸，我愛妳，我很愛妳和媽媽。”
壹夜長大的魏，咽下了壹口苦水。告別母親是為了更好的相遇。她相信奇跡，等待奇跡，堅信只要大家還活著，就有希望。她會等著媽媽給她壹個有力的擁抱，等著媽媽對她說“我愛妳”，等著媽媽笑著祝福她有壹個婚姻和孩子的未來。時刻充滿力量和希望，肩負重任，為了這個家，為了美好的未來，毫無怨言。
壹切都還在，壹切美好都會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