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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曉安與方土考證

古代醫生認為,大多數疾病是由體內或體外產生的“邪靈”引起的。要想把這些“邪氣”趕出體外,必須要有壹些通道,可以選擇的通道不外乎發汗、嘔吐、排便(包括排便排便)和刺絡放血。至於面對具體患者選擇哪個渠道,也很簡單:原則是“就近”。也就是說,致病因素可以在皮膚及其縫隙中發汗(原因);若深入內部,在上側(胸膈),但在胃腸道及周圍器官,宜嘔吐;在血液中,它刺絡。

關於吐法,《黃帝內經》講“最高者,所以愈高;下之,則竭”,有註釋者認為“悅”字指嘔吐;書中認為“辛散為陽,苦溢為陰”,認為“嘔吐”(嘔吐)需要酸苦之藥。張仲景在《傷寒論》中也指出“當頭不痛,項不堅,脈微浮,胸脹硬,氣息沖喉,則為胸中寒”,並提到要用“瓜蒂散”吐出。縱觀幾千年的中醫史,只有“金元四大家”之壹的張對嘔吐有獨到的重視。他指出,百病皆“邪氣”,故治法不外乎發汗、嘔吐、下法;如果說“進補”,只能靠飲食而不是醫學的學術命題。但實際上,可以說他抽象出了嘔吐的概念,也可以說他回到了“最高者,所以他超越了”的初衷——“如果妳引口水、引痰、引打噴嚏、引追逐,上去的人都會嘔吐。”總之,嘔吐法雖位列中國傳統醫學“攻邪三法”之列,但也只是有名而已,現實難以匹敵。

在和學術思想的直接和間接影響下,江戶時代出現了壹批致力於嘔吐研究和追求的醫家,並出現了《永福庵》、《方土考》等醫家專著。

1江戶醫學嘔吐概況

在復古思潮的影響下,江戶時代中期出現了後藤根山(1659 1733)、香川安秀(1683 1755)、大和東洋(1705 1762)、集義洞(65438)。他們認為張仲景的《傷寒論》,根據什麽病用什麽藥,才是正確的用藥之道,卻輕視《黃帝內經》和《難經》,強調陰陽五行、臟腑經絡等中醫基礎理論。否定中國自六朝以來,尤其是宋代以後的醫學發展。這些後來被稱為“古方派”的醫學人物,在治療上強調“攻邪”,反對“溫補”,但使用的方法基本局限於發汗和下法。嘔吐的理論和實際應用尚未引起重視,對嘔吐的專門研究和應用始於出生於錢月(福井縣)的大倉良駒(1687 1761年)。在他的壹生中,“他從未離開過農村,幾十年來他的技藝獨樹壹幟。”在他40歲的時候,瓜提和藜蘆被用作催吐劑,先是被親戚試用,後被妻子試用,後來被廣泛使用。但周圍的人或驚或笑,或懷疑,或不信,讓他“很困,想轉行三年。”到了60歲,病人開始逐漸信以為真,從而“走南闖北”。

古方家東洋山中伸彌的兒子玄侃和他的弟子永福杜曉安專程來到奧運村門口學習。此後,杜曉安撰《方土考》(1763),山中玄刊作序。在這裏,漢蘭不拘壹格的醫師基諾元開,投資了村莊,撰寫了《方土匯編》(1764),甲骨角洲撰寫了《土法概要》(1808)。惠美《三個白人》所編《方土私錄》;北村良齋,中神西秦弟子,善用嘔吐,著有《嘔吐論》(1817)等致力於嘔吐的著作;竇範的醫生天工上師在他的《治病指南》壹書中討論了嘔吐法。考證學家多季元健在《治之藥》(1839)中列舉了嘔吐法壹章,並對我國醫學著作中的相關理論進行了整理和評述。

縱觀這些吐槽研究和倡導者的動機和學術淵源,壹般有三種情況。首先,最重要的是站在古代學派的立場上,以實現攻邪三法:發汗、嘔吐、下法為目標。正如大倉良治所說:

“古代醫學的藝術都在這裏。思、汗、吐、瀉三法是醫生的輪廓。千百年來,張仲景、張等人都是獨力完成的。別人雖然可能會流汗下降,但是吐了才說。不能沈(沈),此也。”

北村良齋說:“三法為主導,鼎中有三足,缺壹不可。”

其次,在關西地區提倡獨吐的惠美三白有融合佛教思想的傾向。他常說:“倒伏食物的危害大於情欲,唯壹拯救的方法就是嘔吐”;“四百零四病以宿為基”;“各種病因飲食最多,嘔吐是擺脫疾病的捷徑。”

第三,是蘭芳(荷蘭醫學)的潛在影響。根據成慶杉田翻譯的《助健康三面》可知,蘭芳把嘔吐作為三大基本療法之壹。這是因為他們認為嘔吐是顯示體內疾病狀態的自然現象,是在疾病的初始階段或過程中阻止疾病的自然功能,所以“嘔吐是壹種自然療法”。它可以應用於許多疾病,包括兒童。當時治療精神病的重要方法是嘔吐和冷水灌註。雖然不知道《漢蘭經》中不拘壹格的人物卡諾元開在撰寫《土法匯編》時是否受到了蘭方的影響,但日本醫學史家承認,他倡導的“刺絡”和“刺絡匯編”這兩種在《濟生三面》中並稱為三大基本療法之壹的療法,都受到了蘭方的影響。同時需要考慮到的是,所謂的潛在影響可能以另壹種形式存在,即在了解到蘭芳重視吐槽後,出於熱愛本土文化的心理需要,努力尋找與之對等的內容——為了證明自己的文化是優越的,至少不是落後的,不亞於外來文化。

杜是個男人。

《土房考》的作者是永福杜曉安(1732 1766),本名鳳姐,本名潮陽。原為儒家崔翁藤原之子,他說:“我在長門西部生活了壹輩子,生長在西部中間,崇古人之節,讀聖賢之書,在苦寒之鄉無師無友。”11歲去京都旅遊,沒遇到能當老師的人。回到西部老家後,他成了研究李東垣藥方的醫生永福佑安的養子。13年,他還在笛福留學,在那裏他學習了朱丹溪的井上。所以可以看出,杜曉安的學醫之路是從後學之門開始的,是從梨竹的醫學開始的。此時,他還跟隨單縣著名學者周南學習儒學。次年,我去江戶留學,但壹直看日本醫生,看到的都是“貪婪”,“不利於人的生活”,心情抑郁,“厭惡醫生”。17年,他奉賈軍之命回到西方,卻無法與鄰居和睦相處,於是又去了壹趟叠府,跟周南先生復學。此時我對醫學的厭惡更加強烈,於是回到家鄉後,開了壹所私塾,教授儒家六經。

後來有個同事從京城回來,驚訝地看到他以教授六經為職業。他問:“子大夫,但談儒有害功名?”杜小安回答,我研究醫方之書已有五年,遍訪諸師,知其無益於人之生活,故必拒之。他的同事笑了:“我知道對人醫不好,未知對人醫也有好處。”他還向他介紹說,香川安秀和山脅東洋兩位著名的醫生正在敞開大門,從世界各地招募人才。於是杜曉安再次從東方進入京師,進入古學派先驅東方門下求學。鑒於杜小安對梨竹醫學的有限認識和他鄙視醫生、尊重儒家思想的強烈願望,東洋宣揚了以下兩點。首先是痛斥後世醫方的不足,說“養榮益氣,非壹日人死”;只有張仲景的醫術才是救死扶傷的正道。其次,他說:“丈夫向貨殖致敬,兒子向大米致敬。他為什麽要在成為秀才之前教書教句?”?學道,誌氣;行醫,也。為什麽不呢?”只有小安壹個人聽著,“我吐不出舌頭,而且汗流浹背。人生的趣味是從壹開始就確定的。“於是我在他的學校學習了壹年,從東洋先生的《生與死,滅與沈》中,我學到了與我過去所學大相徑庭的東西。"

第二年回到西方後,他在郎華(大阪)遊泳。每天都有幾十個左右的人上門治療,用從東洋老師那裏學到的東西來懲罰他們。巴豆、甘遂、輕粉、烏頭都用,但“不是急治,就是驟發,或是早急,或是久服無益於病,或是久服有害。”於是我開始知道醫生開闔是有機會的,雖然邊()蒼(春雨伊)也有不治之癥。“到了21歲,聽說越南有個建得很好的大倉,善用吐槽,於是收拾東西去求教。

杜曉安在大村先生那裏呆了兩個月,然後回到京都。把自己學會的吐法教給老師東洋先生後,回到了西方的故鄉,相信自己已經掌握了古代聖醫的發汗吐下法三種方法。但在隨後幾年的個人實驗中,他將三法應用於各種疑難病癥後,“初知藥難。”這時,杜曉安才真正成熟。壹方面切斷了與酒肉朋友的交流,“浮沈,起於醫誌”;另壹方面,也終於認識到,無論是“後世”還是“古方”,都不可能做到“包治百病”。所以他評價自己這些年的進步是“知道了不治之癥和可治之癥”;並且在認識上,已經上升到了“對所謂古醫道有深刻認識的人,要用汗水去吐槽”的名稱。但是現在這個要被吐汗的古方實在是太尷尬了。"

29歲時因病離家,西肥東備,四處流浪休養。鮑莉十二年(1762),他西行至長崎學習西醫。從那以後,他定居大阪,除了醫學生涯之外,還在那裏寫作。然而,在健康不佳的情況下,他在何明三年(1766)死於冷疝氣,時年35歲。

看杜小安自述自己當醫生的生活和經歷,最重要的感受可以用“當醫生很難”來形容!他的書《流浪雜記》的結尾是這樣說的:

“其間,我被確診為滯廢之病,為千千萬萬人所憂。唉,確診壹年多了,技術笨拙。很難知道什麽是容易理解的。”

3杜曉安的學術特色

從學習梨竹的醫學,也就是所謂的杜曉廟,從後世的門進入醫學領域,因為轉向了山東的門而改變了道路。雖然他們之間也有“師徒易位”——杜小安向東洋傳授了他從奧村那裏學來的吐槽方法,但杜小安的作品字裏行間總有對東洋先生的敬仰。比如在《流浪雜記》中,我們可以看到以下贊美山中東洋的文字:

“山東省河漏之停滯,必得益於河漏而吐出。就是吐槽還沒說出口的時候,胸中已經有吐槽了。”

“山東楊能用三承氣湯考《傷寒論》,不錯。我孤獨了兩千年。”

“山東外地新聞說他門下醫生無故轉處方,然後嘲諷孫:醫生轉。”

同時,我們也可以看到對古代學派基本學術思想的認同:

“凡欲學古醫道者,先讀《傷寒論》,再擇導師,試事實。如果用了五年,如果用了十年,深刻印象,刻骨銘心,自然就成熟了。否則,讀幾億本書也沒用。”

“古醫道何為,通本也。”

“妳不必多讀書。枕壹本《傷寒論》足矣。”

“我的醫方之書,除《傷寒論》外,不詐偽偽之人,從古至今也就幾回。不識貨的,看不出區別。”

正是基於對所謂張仲景古醫方的崇敬,杜小安致力於對吐的追求和研究,從而形成了其學術特色,並著有《方土考》壹書。在不超過2000字的《方土考證》中,杜小安介紹了應用方土的由來、主治及有效方藥,並指出使用方土時應註意以下幾點:

(1)夏天和冬天,請修身養性。也可以避開妳吐槽情況的時間。不過,如果有必要就用吧。

(2)吐了就喝白湯,喝了就吐。使用“探吐”的方法,可以達到快速催吐的效果。不然日復壹日夜以繼日,疲憊不堪。

(3)嘔吐後,調理三到五天。

(4)顧炎之病,用膈肌上吐來治療,也是壹個原理。其實不僅限於此。

(5)對於某些疾病,嘔吐被用來促進其快速死亡。

據《方土考證》記載,杜曉安從敖村學得方土,包括《傷寒論》中的瓜迪散、桔梗白散,以及皂角丸、苦參湯、藍汁等幾個方劑。有意思的是,他經過親身實驗,居然證明了只有敖村居住的瓜提有治療作用:“二十壹年去越南之前,我會見到敖村翁,我會被吐槽。我從錢月回來,從四面八方收集瓜提,但毫無用處。只有飛躍之前產生的東西才能吐耳。翁生於地,何為天?”這壹點得到了現代藥物有效成分研究報告的支持:

日本醫學博士築地博士說,它的活性成分是甜瓜毒素,能刺激嘔吐中樞,引起嘔吐。特別是在日本,它是嚴重的和戲劇性的。適量食用只會引起嘔吐,過量食用會導致腸胃炎。親測實驗後,他還對《流浪雜記》中老師教的假話進行了批判:

“大村翁日:癲冒吐,疾奔。余希貴回來後,試了幾十個人,只多了壹兩個。醫生的生日也是壹樣的,哪怕是過夜。”

同時,他也坦誠地描述了史從回國後在《不治之癥》中的五次失敗:

首先,無名氏生病了,咳嗽,潮熱和肌肉萎縮(肺結核)。“快吐幾升,睡壹夜,癥狀全消,三天就死了。”

其次,男人生病了,噎著了,吃不下喝不下東西(食道癌)。“吐幾分鐘,吐完壹天,飲食恢復正常,白天突然死亡”;

第三,無名氏的病是腹脹,腹部輻射狀(肝硬化腹水)。“吐幾升穢物,然後下行,腹脹減輕,幾天不壹樣,幾十年後死”;

第四,男人病了,喘不過氣來,他“不能言語,手腳微寒,額上出汗,脈欲絕,急欲除麝香”;

第五,男人的條件如上。吃了藥後,他“用雞毛探了探,從開始到晚上沒吐,我害羞的回了。”

當然,也有很多花了很大力氣才把胳膊弄斷通過考驗的案例記錄。例如:

“壹個女的,疫情後幾天,困的吃不下飯,眼神不協調,很懶,壹直討厭感冒,好像又要發病了。按壓腹部,小心其下有畜(儲)水,甚至胸腹部滿痛,脈沈遲。那是五次我吐得又苦又苦,黃水灌進去好幾升。第二天,我突然生氣了,又喝醉了。”客觀地說,“嘔吐法”並沒有讓杜曉安在治療中獲得獨善其身或為虎添翼的實際效果。可圈可點的是他對吐法的執著追求和研究,以“發汗吐三法全”為宗旨的同時,他完全不同於完全否定中醫基礎理論的古代學派“極端人物”。雖然推崇《傷寒論》,但在學術上還是不拘壹格。比如他在《土方考》開篇就指出“對於從事這壹行的人來說,認識死人和不可救藥是第壹個意義。”在不點名批評的情況下,指出吉醫東東等醫家在醫學判斷上的壹流,只在乎毒攻邪氣,不是正規的“古方”,是為了維護古方的榮譽,“正名”:“世醫不能知死而不治,流汗吐錯,取殘暴之名,非古方之罪。”

然後談論:

“欲死,治未愈者,應審腹之虛實。如果說等腹很容易卻很難,為什麽?就像有虛有實的人,有真有虛的人;有惡者來而空,有惡者去而實;惡在現實中來,惡在虛空中去。從手裏得到的東西,要放在心裏,父親不能和兒子相比。壹個人有壹個脈搏,就像壹個家庭有壹個支點。很小,但能感覺到,想不到。”

其中,腹診和脈診同等重要,特別強調脈診的精妙;真實與虛假的復雜關系;連父子都難以表達,只能理解(所謂“醫生也是這個意思”)等。,所有這些都屬於劉冬冬的批判對象。

日本歷史上“腳氣病”橫行,但在根據癥狀診斷的時代,雖然有些病名與現代醫學根據病因診斷的病名相同,但也不能完全視為相同。那些專門討論“腳氣病”的書只描述了壹些癥狀相似但病因可能不同的疾病。但杜小安《流浪雜記》中的壹段記述,似乎道出了“真腳氣”的病因和癥狀要點:

“腳氣很重,尤其是毒氣。七月,南麂甲波運至禦馬關。因病水腫。求醫生治療,醫生不知道他的病情,耽誤了診斷。確診的時候左右靜脈滑落,胸腹如怒濤般顫抖,得知自己從背部到臍部都癱瘓了,小腿刺痛。問及原因,據說熊野普幾天來壹直在喝雨水。剩下的壹天就是急性腳氣,無藥可救。第二年壹個人死了,第三年又壹個人死了。如果是幾天,我會死的。”

這個賬號之所以更符合“真腳氣”的特征,是因為患者是水手——存在長期不能從新鮮蔬菜等副食中獲取維生素Bl的客觀條件;其次,腓腸肌疼痛(所謂“兩脛刺痛”)是這種疾病的癥狀。在沒有真正了解病因,自然也不知道如何治療的情況下,杜小安認為“無藥可救”顯然是符合客觀實際的。相反,那些大談如何通過舒筋活血、清利濕熱來治愈腳氣的病例,卻能證明他們的病人不過是其他疾病,有腰酸腿痛、四肢浮腫的癥狀。

《流浪雜記》中也有很多類似的案例,比如“疲勞(肺結核)無藥可救,似乎疲勞可以治愈;膈肌窒息(食道癌)是無法治愈的,但似乎可以治愈。醫生的動作是治疲勞和膈噎,蓋起來也差不多。”再比如外傷導致的痙攣。雖然醫生有各種治療方法,但其實“難救”,並指出這就是“後世所謂的破傷風”;“狂犬毒隔天發作,大概沒治好”等等。杜小安對醫療功能的評價是:“有病100人,治不好60人,剩下40人:10人難治,將死;治愈了十個人就活了;十個人,不朽而不可救藥,他們的生命在於治愈;稱壹稱那些屬於醫學的人,也不過十個人。”從學術層面看,在現代醫學形成之前,能夠真正了解病因、病變部位和病理變化並以此作為診斷依據和標準;在以癥狀為依據診斷和命名疾病的時代,在傳統的醫療體系中,能夠有意識地通過“可治”和“不可治”來區分疾病屬性的“真”和“似”的醫生,實在是鳳毛麟角。這正是我們在觀察杜曉廟時應該特別註意的地方。但另壹方面,杜小安雖然有著敏銳的眼光和在東方思維體系中遜色的邏輯分析頭腦,卻始終沒能超越傳統的藩籬。這個典型案例對於我們思考為什麽現代科學沒能在東方出現是非常有用的。總之,透過這些經歷,我們看到的是珍貴而強大的實事求是精神,這種精神是在某種無形而強大的約束下發揮出來的。

4 .杜小安的儒學抱負和醫學生涯

杜曉安和當時的其他許多醫生壹樣,具有學醫兼通的特點,並且壹度以教授六經為職業,在很長壹段時間內存在著尊儒輕醫的意識。後來在“儒教與醫道不相害”的教導下,我最終選擇了“潛心醫德”這條路客觀地說,就很多類似的人物而言,應該說這種選擇並不是自覺和主動的,而是出於無奈。就像李時珍在事業無望的時候才選擇學醫來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壹樣。此外,還有壹個謀生的實際問題,誰也不能不考慮。《流浪雜記》中的壹段話,清晰地展現了杜小安在這個問題上的務實思考:

“英雄隱藏在醫學占蔔中,所以是固有的。那些醫生和占蔔師沒有素食印章。如果妳不是王子,妳可以為所欲為。如果家裏沒有財產,沒有父母,沒有老人,即使剛剛成為智者,也不允許他們好高騖遠...夫源進退,則以時判。關羽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或者他老於談論官員,或者他困於舌頭耕作。不快樂的人沒有它,他們不在乎開始。”

然而,他深刻意識到當前的形勢,並及時選擇了以醫學為職業的杜曉寺。他雖然自稱“獻身醫學”,但並沒有放棄“儒學”的精神追求。他的“膠囊語”分為五個部分,僅用壹千多字就闡述了他的政治觀點:

出處第壹:君子必有與天地之新聞,故進退不合時,則事受阻,作“出處”;

道學二:治國之君,不知術之流暢,必貪暴,成“道學”;

三是文武:有文物痕跡,有文武真相。不知道它的真相,就會被它迷住,成為“文武”;

四、壹般規律:天下雖安,忘了武功則危。作為君子,往往要說明其道,制定“通則”;

第五回封面:士風之汙長,自修之汙長。英雄必須選擇依靠什麽,做壹個“時間封面”。

藤本隆誌的《重刻雜註序》(1807)簡潔地說明了杜小安寫這本書的意圖:

”“雜記”,也是漫遊醫生之間的雜記;如果《囊語》不是這樣,雖然只是壹本小冊子,但它關系到世界,它畢生的誌向就在於此。.....先生嘗書日與人:‘吾靈居之,不欺吾。”.....試著對世界負責,其言曰:‘學道而誌;行醫,也。不要因為自己的野心而放棄自己的事業。妳要有野心,妳要在事業上勤奮。“名揚四海,諸侯厚焉,關註趙露者不應,故常年選處士。易先生易之際,明人燒之,棄之,只留這兩本書和方土考。”

那麽儒醫兼備的杜曉安是怎麽看待所謂的“儒醫”的呢?

“而今日中國又有古儒,我和譚的本事也不算少。就丈夫沒有嘗試過的事實來說,率不廣,偏心,所以是假的,騙人的。不知道機器適不適合看它腐臭的狀態。”

顯然,他並沒有像某些醫生那樣自詡為儒醫,而是明確區分為“誌”和“業”。對於醫療行業,重要的是實踐:

“雖然醫生在別人身上很有天賦,他們努力治療危重疾病,但成千上萬的人知道什麽是未知的,覺得很難。”

“醫生無師自通的地方,多年審病人的人常有,跟按師法而無所作為的人不壹樣。”

但與此同時,他又猛烈抨擊那些沒受過教育,只以此為生的醫生:

“視天下為壹技之長者,多為世家子弟,否則必是孤註壹擲,輕則輕生,重則失生計,重則從醫。就是因為他的心不是定在救人上,所以把財富當奴隸的人,把貧窮當奴隸的人,都掉頭避開。”

所以,從其對醫德的重視,對經典《傷寒論》的研究,乃至其務實的態度,似乎都能看出通常所說的“儒醫”的特點。

5結論

事實上,從永福杜曉寺我們可以看到日本現代中醫中許多值得關註的問題。比如,就學術流派的發展而言,隨著商業貿易的發展和文化知識的普及,代表中國最新醫學水平的《宋明醫學》首先在日本傳播;此後,在復古思潮的影響下,出現了“古學派”,之前接受和使用宋明醫學的稱為“後學派”;其次是結合了兩者的“折衷派”,以及同樣研究荷蘭醫學的“漢蘭折衷派”。這壹過程基本體現在杜曉安的學術歷程中。再比如博士和儒學的選擇和兼修,這也是中日博士的通病。雖然有人認為“儒者壹醫”,但大多數醫生其實只有修養、追求和作品兩個方面,並沒有具體的“儒者醫”。第三,日本醫學史家普遍強調,當時日本醫生接受中國傳統醫學後建構的“韓方”最大的特點是註重“親測實驗”。通過杜小安的仕途和學術生涯這壹個案,也可以對“親測實驗”是什麽意思有更具體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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