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難，難！長津湖戰役中英勇悲壯的20軍(下)
1950 165438+10月25日，夜晚剛剛來臨。在朝鮮清川江以北地區，誌願軍第50軍、第39軍、第40軍、第38軍、第42軍自西向東展開全面進攻。這是西線。27日下午，誌願軍第9兵團第20、26、27軍也開始了東線總攻，這是70年前震驚世界的朝鮮戰場第二次戰役，史稱長津湖戰役。
誌願軍投入9兵團3個軍12師，總兵力約15000人，其中20軍所轄58師、58師、60師、89師共50569人。我想用壹個關鍵詞來形容20軍在抗美援朝長津湖戰役中的表現:“英勇悲壯。”
20軍之所以說是英雄，是因為它作為第9兵團的“無情號角”，在這場被稱為“世界軍事史上最慘烈”的戰役中，不畏強敵，敢於沖鋒陷陣，擊退了世界上最強大的美國海軍陸戰隊師，減員7321，讓美國官兵聞風喪膽。為收復三八線以北的廣大東部地區，壹舉扭轉戰場局勢立下汗馬功勞。
20軍悲壯，因為它為整個戰役做出了最大的犧牲。整個戰役中，第9兵團共損失4萬多人，其中凍傷3萬多人，凍死4000多人。凍傷損失達到兵團總人數的32.1%，重度凍傷達到22%！而20軍的減員率更高，戰鬥傷亡7000多人，凍傷凍死11000多人，幾乎到了失去戰鬥力的地步。毛澤東主席特別對20軍發來的電報表示了高度的肯定和關心...20軍這次入朝，打得很辛苦。戰鬥結束後，它可以在鹹興五老村休息壹下，那裏更暖和些。”
打開《誌願軍英雄書》，總部命名的超級英雄、壹級英雄、壹級模範有57個，而20軍有11個，其中超級英雄1個，排名第壹。其他排名分別是:第26軍和空軍排名第二，各6名；排在第三位的是15軍、27軍和40軍，各有5個；排名第四的是12軍和47軍，各4個；排名第五的是68軍，有3個；排名第六的是38軍，2人；還有23軍、39軍、42軍、63軍、67軍、鐵道兵1士兵。20軍是最當之無愧的誌願軍英雄。如果加上二等英雄和二等模範，則多達52人。
這個數字是什麽意思？我覺得意思是20軍的貢獻是最突出的，是獎勵功績；我覺得是說20軍犧牲最大，是對英雄們的告慰。
難，難，難！插值和分割是最難的。
——長津湖戰役中英勇悲壯的20軍(2)
10月5日1950 115+03時，第9兵團司令員宋向第20、26、27軍發電，指示該部深入長津湖作戰，強調各師、各營要電話聯絡，戰鬥展開前該師暫停無線電通訊，並禁用號角聲，嚴格保密。
也就是說，6月7日第9兵團入朝前兩天，165438，全軍“沈默”了20天，直到165438+10月27日，突然襲擊長津地區的“聯合國軍”，15萬人才“大白於天下”。在這20天裏，根據宋的命令，第9兵團各部秘密行動，被第20軍包圍，被第27軍圍困，第26軍作為預備隊，於6月26日165438進入預定戰鬥位置，從而完成了對美軍的分割和包圍。
宋第二十軍的任務是滲透、分割和包圍。師長兼政委張翼翔判斷，以1美海軍陸戰隊師的傲氣，進入李福生後，將轉向柳潭裏，向西移動，與同樣在長津湖地區作戰的美海軍陸戰隊第7師分離。於是，他決定給1美海軍陸戰隊師壹個“口袋”:讓58師埋伏在李福生、上平裏壹帶，壹旦開戰，立即取之，攻之。使五十九師、二六七團埋伏在李欣興、西興裏，切斷柳潭裏與下街峪的聯系；使60師埋伏在古土以北的有利地形，以堅決阻止南逃北援之敵，並乘機占領古土；89師被迫蹲在社會倉庫裏。戰鬥打響，主力在巷子裏上上下下行進，以此切斷長津湖地區美軍的退路，阻擋援軍。
很難滲透，20軍在國內作戰也沒遇到過
為了按時到達戰役集結指定位置，實現對美軍領導的“聯合國軍”的分割包圍，首先要進行艱苦的穿插！20軍是新四軍老部隊著名的“1縱”。戰鬥經驗豐富，只是最擅長穿插。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時期，20軍無論是獨立作戰還是協同作戰，無論是戰役中的主攻還是輔攻，都非常善於靈活運用穿插，被稱為“穿插之王”。
-1940 10在黃橋抗擊抗日戰爭陳毅領導的新四軍江北指揮部國民黨消極抗日頑固派的戰鬥中，1在高橋垂直分割包圍前進的獨立第6旅並將其殲滅，為整個戰役的勝利作出了重要貢獻。全殲江蘇省主席韓德勤，率89軍165438+萬余人。
-1946 65438+2月，解放戰爭蘇北戰役中，陳粟在山野集中4個縱隊和華中1縱隊，圍攻國民黨整編師11和69師。1像壹把尖刀紮進敵人，把兩個整編師分割開來，為全殲69師奠定了基礎，重創11師，取得戰鬥勝利。
——1947年2月，萊蕪戰役張整編74師圍剿作戰中，1主力從25師與74師交界處向南突進，奪取天馬山、蛤蟆殿、界碑等關鍵點，割裂敵兩師聯系。戰後，粟裕說:“1縱隊是所有縱隊配合中最困難的，對整個戰役起了決定性的作用，哪怕是壹等功。”
-1948 11.淮海戰役第壹階段，黃兵團所屬的國民黨第63軍在窯灣渡江計劃失敗，固守待援。1沒有給敵人喘息的機會。行軍途中，在東、北、東南三面分別被整編的第63軍包圍，火速勇猛出擊，殲滅國民黨第63軍，創造了壹個縱隊消滅壹個軍的戰例，為殲滅碾莊黃兵團奠定了基礎。
……
然而，就是這樣壹支以穿插、分割、包圍作戰著稱的部隊。穿插在異國極其陌生的地方，在極其惡劣的條件下，20軍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難！在中國作戰，疆域遼闊，所以可以大規模移動。而朝鮮北部的地形多為高山，山峰超過1000米甚至高達2000米。是懸崖，是大片大片的原始森林，樹木茂密。我們的運輸車輛過不去，火炮和糧食裝備帶不上來，部隊的行動受到地形狹窄的限制，大大影響了機動速度。
從朝鮮邊境到長津湖，最近距離200-300公裏。為了達到奇襲的效果，只能選擇最難走的山路，夜不歸宿，連續行軍，秘密進入。軍隊遇到的第壹個問題是沒有食物。由於美軍強大空中力量的封鎖，誌願軍的裝備和物資幾乎無法送到前線官兵手中，戰士們帶的口糧也吃完了；因為隱蔽和防空，我不能生火做飯和煮食物。我每天只能吃兩個冷凍土豆。口渴的時候，我會抓起壹團雪含在嘴裏，收集被殺死的騾馬的肉。第二個問題極其冷。在戰役開始前的20多天裏，氣溫零下20多度是常事。很多江南水鄉的士兵生平第壹次見到雪，沒有禦寒保暖棉衣的經驗，就用草裹著禦寒。每天報道的凍傷數量在增加，壹些士兵在戰鬥前就被凍死了。
很難插入，新的日歷充滿了回憶。
很難插入。難度有多大？讓我們聽聽那場戰爭的新日歷有什麽說法。以下回憶選自這些證人的著作、采訪和信件-
時任58師172團1營排長的王學東回憶說:進入朝鮮的第壹周，我們遇到了壹些意想不到的困難。首先，後勤保障沒有跟上我們的作戰部隊。士兵們不得不背著必要的彈藥和補給品。當時我們壹行人沒有食物，只好用我們的毯子、毛巾甚至藥品和當地的朝鮮人交換大米和蔬菜。其次，寒冬也給我軍行軍帶來了很大困難。我們不知道朝鮮的冬天會有多冷。部隊進入朝鮮時，我們沒有冬衣、手套、帽子和棉鞋。我軍大多數戰士來自年平均氣溫22攝氏度的華東地區。在我們師的第壹周，700名士兵因寒冷而掉隊。第三，交通已經成為另壹個嚴重的問題。為了隱藏65438+萬余人的行蹤，第9兵團的兩個軍在沒有卡車的情況下，穿越了厚厚積雪覆蓋的山林。師炮兵營有些馬不肯在積雪覆蓋的羊腸小道上和懸崖邊行走。這樣走路太滑了。在這種情況下，有戰友想出了壹個辦法，就是在懸崖邊的冰雪上蓋上羊毛圍巾，就這樣，馬群安全地通過了小路。
當時的59師176團2營教導員馬文考回憶，部隊貿然入朝，導致各種困難。除了設備和物資，他們還缺少向導和翻譯。第9兵團使用的地圖是日偽時期的，缺少向導給戰鬥人員增加了不少困難。有的部隊就是走錯了路，耽誤了寶貴的時間。抗美援朝初期，美軍有“三大件”:飛機、火炮、坦克。“三大件”是誌願者沒有的。美國空軍擁有絕對的空中優勢，肆意轟炸掃射。美國飛機發現部隊後，立即低空掃射，然後開始轟炸。部隊也可以進森林躲起來，火車可以進隧道，新卸下來的物資只能炸，大米面粉炸。看到到處飛的面粉充滿怨恨，士兵壹進朝鮮就要挨餓。
時任60師1機槍連教導員的張回憶:我們在江南披著棉衣來到朝鮮，突如其來的寒冷讓南下的部隊難以適應。此外，在匆忙入朝時，禦寒設備有限，只有少數人使用棉被和外套。野營時，幾個人擠在壹起互相取暖。朝鮮戰場山高路崎嶇，大家行軍打仗都要背好幾天的武器和幹糧。機槍連每班只有壹匹騾馬，山路崎嶇時騾馬進不去。為了保證連隊82迫擊炮和重機槍武器的數量，所有裝備都必須由人搬運回陣地。壹個班配壹挺重機槍需要6個人擡，包括槍身、槍架、槍機和其他人擡壹箱200發子彈(入朝時重機槍主要是馬克芯重機槍和日式92重機槍；迫擊炮的炮身、炮架、炮底盤需要6個人輪流搬運；四個炮手，壹個人只能背壹箱兩發炮彈，班長背壹個瞄準鏡等武器。打仗挖工事，外國的鐵鍬和鎬是軍人的“第二生命”，是軍人必須攜帶的武器。前進或快速後退時，我們不得不減肥，扔掉個人衣物，以保證行軍速度。
時任89師作戰部書記的李詩雨回憶說:中國人不是東亞病夫，都是沒有懦夫才出名的。有個班長叫饒銀昌，肚子都凍住了。他壹路走著，血滴落在雪地上。很明顯，當他行動時，後面的巡邏隊和指導員發現了他，所以他們迅速尋找這個人。當他看到自己在流血，想用刀割掉的時候，就很難處理了。壹旦他處理它，皮膚不會脫落。非常苦。教官動員他去後方而不是前方。不，我要去前線打好這場仗。走到衛生隊的六七裏路，找塊抹布把膝蓋包起來，晚上爬著走，壹直走到天亮。
當時的20軍戰地記者馬振華回憶說:給我印象最深的是，抗美援朝戰爭的殘酷是不可想象的。在非常殘酷的戰鬥開始之前，我在團指揮所。團長讓每個班拿出壹床被子，剪成壹片片裹住頭和腳，防止凍傷。但槍聲壹響，戰士們就向敵人猛沖過去，棉條都扔了。戰鬥壹停止，大多數士兵都失去了知覺。我蹲在槍洞裏也被凍傷了，腳腫了，沒法采訪。我痛苦地爬進山洞，聽到壹陣哭聲。我看到醫護人員正在給傷員包紮。其中壹名傷者無法脫鞋。整條大腿凍得僵硬，整條腿的皮膚都是紫色的。最後連皮帶和肉壹起“脫”了下來，傷者已經失去了知覺。他不是唯壹的傷員，幾乎所有被送到換藥處的凍傷傷員都脫不下鞋襪。我被這壹幕感動了，決定留下來面試。
時任60師179團副教導員的楊士毅，從朝鮮給弟弟寫了壹封信(摘要):為什麽能徹底打勝仗？這裏我想引用壹些確鑿的事實。1.餓肚子沒飯吃:入朝後第五天，被美國空軍強盜蹂躪的朝鮮，經常以玉米和大豆為主食，壹滴油也沒有。我們渴了想吃涼水，營養不良的黃豆充饑，讓大家上吐下瀉，雞蛋(紅薯)救了我們的命。在無大後方的戰鬥中，我們只拿到了壹些雞蛋，生吃了三天，雞蛋也用光了，只能餓著肚子，或者帶著雪吃，兩天沒吃東西。我覺得有說不出的心酸，但是為了任務，我們總是咬緊牙關，克服困難完成任務。2.凍死留下的半條命:恐怕妳想象不到朝鮮的天氣。現在零下20多度(最冷的時候零下40多度)。在冰天雪地中，我們不僅堅守陣地，還與美帝爭奪每壹個陣地，發動了壹次又壹次的殺戮。呼嘯的西北風，幾尺厚的雪，解凍的冰，我們只穿了壹件棉衣。這麽冷的天氣，去哪裏可以不凍死不凍死？幾個體力不支的戰友被嚴寒天氣凍死，部隊裏三分之二的戰友被凍死，甚至有壹部分被鋸成殘廢。人生第壹次，天氣這麽冷，這麽慘(大泡，潰爛，皮膚細胞壞死，手腳發幹)。3.在火海中與敵作戰:我們在50年代僅憑18世紀的武器打敗機械化的美軍是不容易的，這也說明了這場戰役的艱辛和殘酷。白天黑夜，數百架美軍飛機不停地輪番掃射轟炸我們的頭頂，各種口徑的火炮不停地轟炸，坦克、汽車向我們的陣地俯沖下來，自動武器壹遇到敵人就橫掃我們。然而，正直的中國人民誌願軍沒有被這些事情嚇倒。相反，他打敗了敵人，奪取了這些武器，武裝了自己。第二天，他邀請美國爛狗屎士兵品嘗他們火器的辣貨。
很難滲透，在英勇善戰的20軍面前難而不懼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在連生存都難以保證的情況下，在20軍的嚴寒中，誌願軍官兵忍受著極度的饑餓和疲勞。他們憑著不屈不撓的精神和鋼鐵般的意誌，靠著打敗美國野心狼的巨大自豪感，越過白雪覆蓋的崎嶇山脈，奔向目的地！這些凍得瑟瑟發抖的部隊仍然士氣高昂。沒有地圖，他們跨過鴨綠江，消失在朝鮮白雪皚皚的群山中。
剛跨過鴨綠江到河界，朝鮮人就陸陸續續來了，看到誌願軍連連搖頭，說人民軍的裝備比妳們強多了，打得不好。妳能這樣打嗎？60師政治部主任許芳自信地告訴他們，其中有人會說漢語:“我們以打仗出名。為什麽不能打？不是設備質量的問題。按照妳說的，打敗美國好像有點難。妳放心，我們有決心打敗美軍！”
89師為先鋒，其267團在途中與美海軍陸戰隊第1師第7團運輸旅遭遇。出國第壹次遭遇印象非常深刻，導致美軍留下大量物資倉皇出逃。由於壹人壹床不夠用，師政委知望指示把所有的羊毛氈剪成小塊，發給每個戰士裹住手腳禦寒，使之成為9兵團非戰鬥人員裁減最少的師。89師各級指揮員在間歇期想了很多辦法應對嚴寒。營長秦靈機壹動，命令戰士們把被子剪短兩寸，自己縫制手套和耳罩。這個營的戰士，手不凍，耳不腫。張翼翔司令員得知後說:“自力更生，克服困難，應該表揚和推廣！”
59師入韓後，接到向長津急進的作戰命令，要在6月165438+10月11日越過鴨德嶺。但戴克林先生向前衛團報告，沒有辦法過牙嶺，沒有辦法派偵察科長帶人去偵察。亞德林海拔2125米，積雪深厚，懸崖陡峭。從地圖上的雙虛線看，有壹條路。原來是老軍用地圖的問題。我問當地的老爺爺，原來的路已經被日本人改成了壹條小鐵軌，用電纜上下運送礦石。但是，這裏沒有別的路可走，繞道還得繞壹大圈。“任務緊急，不能耽誤時間，影響作戰任務！”德克林下令，除炮兵團和後勤車外，大部分部隊越過這裏的亞德林，“爬過！”晚上7點，行動開始。此時大雪漫天飛舞，山體冰封，坡陡路滑。他們頂著嚴寒，把腳踩在枕木上，像梯子壹樣往上爬。幾個人輪流背騾馬的包，騾馬由前面的人推，後面的人推，往上爬。壹個機槍手，扛著壹挺輕機槍，沒踩著枕木就滑下山坡，掉進了山谷，再也沒回來。就這樣，6月165438+10月12日，59師全部越過鴨德嶺，然後五天行軍，按時完成了戰役集結。
58師174團特勤連副連長張成革的任務是帶領偵察兵偵察前方敵情，為全團開路。因為20軍是9兵團的先頭部隊，他們得到的敵情信息要上報給師、軍、兵團，為上級領導判斷形勢、下決心提供第壹手資料。張成革帶著偵察隊翻山越嶺，邊偵察邊進步。途中，凍傷的人數越來越多，有人爬著摔倒，直到凍死，但隊伍仍在堅持。
165438+10月26日，大雪紛飛。五十八師入關時，山坡、溝壑、屋頂、樹木都被大雪化為白茫茫壹片，被面前的東白山擋住了去路。當年也是日軍地圖的問題！從地圖上假想的點，有壹條路。該師偵察處調查村民，得知早年有人上山打柴。於是派了壹個172團的連去開路。但東白山森林茂密，積雪齊腰深，根本沒有路。然而，攻擊將在26日下午4點發起。在師副政委朱啟祥的建議下，黃朝田決定由172團參謀長劉帶二營繞倉裏、三代坪、水鐵等地70公裏。這不是70公裏的平地，也不是70公裏的常溫，而是被大雪覆蓋的70公裏山路。劉接到任務後立即出發了。2營雖然壹口氣進攻了50公裏，但還是接到了推遲壹天進攻的命令。但是，劉和二營在軍令面前卻壹往無前。
就是在這樣艱苦的條件下，第20軍在幾乎沒有補給、隱蔽偽裝嚴密的情況下，晝夜兼程，忍饑挨餓、疲憊不堪，在齊腰深的積雪中突襲，創造了連續行軍10多天、日均行軍30公裏的佳績，終於悄然進入了伏擊前陣地。
此時，10軍所屬的美海軍陸戰隊1師占領了長津湖地區的古土裏、下街裏、柳潭裏壹線，形成了長蛇陣。165438+10月23日，美軍10軍制定了總攻方案:1陸戰師采取主攻，先攻占柳潭裏以西約90公裏處的武平裏，打通武平裏後可走鴨綠江，然後繼續向江界推進；第7步兵師輔助，在陸戰師1東側發起，沿長津湖東側推進至柳潭裏，掩護陸戰師1右翼；韓軍第3步兵師負責掩護1陸戰師左翼，保護後方。進攻時間是27號。
26日，朝鮮北部地區冰雪覆蓋，白天氣溫零下20多度。然而，1陸戰師的指揮官史密斯登上直升機“感受情況”。為了更清楚地看到地面上的情況，史密斯打開艙門，兇猛的冷風立刻穿透他厚厚的皮夾克，像刀子壹樣刺入骨髓。天氣非常冷！史密斯看了看掛在門邊的溫度計，是零下40度！前幾天，史密斯懷疑北進發生了什麽事。他壹直不願意響應阿爾蒙德指揮官的命令，部隊停滯不前。至此，我看出他以為是自己的擔心。於是27日，繼續進攻的命令下達了。
聰明的史密斯萬萬沒有想到，此時的第9兵團有7個師，11，000多人。經過艱苦的長途跋涉和編織，它被藏在了他們的眼皮底下。20軍的參演部隊已經潛伏在冰天雪地的荒原上6晝夜了。等待第27次總攻的命令。(義山根據相關史料、著述、紀實作品綜合整理)
1950，89師師長，9月入朝前在山東兗州與20軍軍長張翼翔(中)合影。政治部主任羅代洲(左壹)、副師長(左二)、政委(左四)、師長余(左五)。
作者簡介:壹山，資深媒體人，20軍退役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