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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文《味道好極了》_

我的家鄉在上海,我最愛吃上海的特產———南翔小籠。那滋味,準保妳吃了還想吃。

有壹次,爸爸特地帶我去品嘗南翔小籠。十分鐘後,壹客小籠上桌了,還冒著熱氣呢!它的外皮極薄,壹個個玲瓏剔透,微微泛著油光,裏面的餡料若隱若現。看得出餡料中還加入了蔥末,隱隱透出壹絲綠意,好看極了,讓人垂涎三尺。聽爸爸說,吃小籠還有幾大“秘笈”呢!傳授完“秘笈“,我就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夾了壹個小籠,蘸了點醋,撅起小嘴,輕輕地在皮上咬了壹個小口,開始輕輕地吮吸裏面的湯汁,真是鮮美無比。吸得差不多了,我馬上將小籠包子壹口送進嘴裏。慢慢地咀嚼著薄薄的皮和富有韌性的餡,這感覺真是妙極了!壹籠吃完,我又狼吞虎咽地吃起了第二籠,肚子仿佛永遠也不會飽似的。再看看周圍的人們,壹個個都吃得那麽津津有味。

南翔小籠還有壹段悠久的歷史呢!聽爺爺說,南翔小籠饅頭最初叫做南翔大肉饅頭,可以追溯到清代同治十年,南翔鎮日華軒點心店主黃明賢是南翔大肉饅頭的最初創始人。因味道鮮美,膾炙人口,同行紛紛效仿,使黃明賢生意受到影響,於是他對大肉饅頭采取“重餡薄皮,以大改小”的方法,改良成為“南翔小籠”,流傳於世。

聽了我的介紹,妳也壹定想親口嘗嘗南翔小籠的滋味了吧!朋友,上海歡迎妳,南翔小籠也歡迎妳!

我是壹位小小美食家,山珍海味是我的首選,特色小吃從不放過,誘人的零食更是不懈追求……漫漫美食路,任重而道遠。在我的不斷艱苦探索與品嘗中,我終於找到了壹種百吃不厭、老少皆宜、品位純正、頗具小資情調的美食——匹薩。

這是壹種舶來品,名稱諧音於PIZZA。據老媽回憶,登陸上海灘只有十二年,“必勝客”、“巴貝拉”、“哈啰匹薩”都是享受此珍饈的理想之地。我至今記得第壹次去“必勝客”吃匹薩的美味感受……

經過近半個小時的排隊等候,我終於如願以償地坐進了“必勝客”舒適的沙發椅。壹番手忙腳亂地點餐後,美味逼人的匹薩上桌了。這種被老年人視為中國大餅,而年青人趨之若騖的美食果然“艷”驚四座。撲鼻而來的烤香味誘惑了我的嗅覺,精心搭配的顏色沖擊了我的視覺。仔細端詳,它的底部是壹個烘烤成金黃色的厚餅,上面鋪著壹層厚厚的、散發出誘人香味的奶酪,而切成圈形的青椒、紅椒零星點綴在其中。主料,是小塊的黑色香菇、金黃色的菠蘿、黑胡椒牛肉。笨拙地用刀叉切下壹小塊,咬壹口,哇,牛肉香酥、青椒爽口、餅皮松脆……濃濃的異國風味在我齒間流動,清香舒暢遍布全身。倘若再配上壹份酥皮蛤蜊湯,那份愜意的享受,猶如置身於鄉間別墅欣賞田園美景。按照餅的厚薄,它又有鐵盤匹薩、無邊匹薩、芝心匹薩之分。

怎麽樣,來壹份匹薩吧,味道好極了!

在中國,幾乎每個地方都有自己的美食。比如,北京的烤鴨,陽澄湖的大閘蟹,蘇州的豆腐幹……上海城隍廟的五香豆、梨膏糖……要說我最喜歡的食品,我會毫不猶豫地告訴妳,那就是城隍廟的小籠包子。

記得有壹次,爸爸媽媽帶我到城隍廟去玩。剛進大門,就聞到陣陣香味,我睜大眼睛壹看,原來是從壹家小籠包子店飄出的,再壹看,裏面人滿為患,還排起了長隊,於是,我連忙加入了隊伍。終於輪到我們了,我們點了幾客小籠包子,找了壹個空位子坐了下來。不多久,熱氣騰騰的包子上桌了。只見壹個個小籠包子像壹個個胖娃娃仰著笑臉望著我,它們個個晶瑩剔透,香氣撲鼻。我迫不及待地夾起壹個就往嘴裏塞,只聽見“啊”的壹聲,這下可好,湯汁濺了自己壹臉壹身,嘴也被燙得“哇哇”直叫,爸爸媽媽哈哈大笑。媽媽笑著說:”傻女兒,吃包子是講究方法的。首先,把小籠包子用筷子夾住,放在湯勺裏,再把湯勺托起,放在嘴邊,咬壹個小洞,然後把湯汁吸掉,最後,把小籠包子連皮帶肉壹起吃下去。”媽媽還說:”妳還可以蘸著醋壹塊兒吃,這樣味道能更鮮美!”我說:”不用了,我喜歡原汁原味。”說完,我又細細地品嘗起來。啊!小籠包子的湯汁鮮美可口,肉肥而不膩,真是人間美味。我吃了壹個又壹個,不知不覺,壹客小籠包子被我”壹掃而光”。

城隍廟的小籠包子太好吃了,每當我想起它,就會饞涎欲滴,希望大家有空也去嘗壹嘗,壹定會讓妳大飽口福。

每天放學回家,經過天鑰橋路從天橋下來,就可以聞到臭豆腐那臭中帶香特有的味道。

這使我回想起曾經看到臭豆腐是先把豆腐泡在壹種從植物裏提取的特殊液體中,接著把豆腐拿出,炸壹炸,就可以吃了。

不知不覺中,臭豆腐的味道越來越濃了,擡頭壹看,我已到“吳宇坊臭豆腐”小吃店前,往裏壹看,許多臭豆腐整整齊齊地排著隊,這些老豆腐上有壹些黑點,有時是壹大片。工作人員把豆腐放進油鍋裏壹炸“嗞-”臭豆腐周圍冒起了許多小泡泡,壹兩分鐘後,臭豆腐變得金燦燦的,四角翹起,就像金衣包著白玉。胖乎乎,圓滾滾,像壹只只小金豬。讓我饞涎欲滴,因為我本就對它情有獨鐘,於是,我立即叫奶奶給我買了壹份。

我急忙用牙簽戳了壹塊往嘴裏塞,還沒品嘗出什麽滋味,就燙得我趕忙吐了出來,我暗暗好笑:急得出了洋相,連沙茶醬都沒蘸就急於品嘗了。我重新蘸好沙茶醬,又對準它吹了又吹,才送進口中。壹口咬下去,外面的金衣服脆脆的,上面的小顆粒酥酥的,裏面的白豆腐碎滿了壹嘴,那微微帶有壹點鹹的鮮鮮的汁水在我舌頭上盡情地流淌。那油而不膩、臭中帶香的味道好極了。

聞聞臭,吃吃香是臭豆腐的特點。我就喜歡它好極了的味道。

兩年前的壹個秋天,我和爸爸來到了昆山巴城的美食景點——陽澄湖。

陽澄湖水質澄清,陽光透過水底遠遠望去,真像壹塊碧綠的翡翠。據說,陽澄湖水產資源十分豐富,因此盛產七十種淡水產品。其中,素有“蟹王”美稱的陽澄湖清水大閘蟹更是馳名中外。

螃蟹的味道鮮美,營養豐富,人人都愛吃。它的食法很多,有清蒸、腌制、糟醉等等。其中,我最喜歡吃的就是清蒸大閘蟹。

當我們點好螃蟹後,他們便把裝蟹的大籠子從水中拉上來。等螃蟹受到驚嚇後,就打開籠子,派壹個人跳下去抓蟹,再把抓上來的蟹拿去加工。等待了半小時左右,六只大閘蟹端上來了。它們香味撲鼻,金爪黃毛,使人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當妳扒開蟹的腹部,打開蟹殼時,蟹黃便流了出來。當妳咬下壹口蟹黃,才發現它是那樣的鮮嫩多汁,所有的食物都沒有它好吃。若妳想吃蟹腳時,只要把關節咬掉,嘴巴對準蟹肉,輕輕壹吸,蟹肉就“吱溜”地壹聲,到了妳的嘴裏,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雄蟹的味道還要誘人,它的蟹膏白白的,帶點兒透明,咬上去軟軟的,既有點香又有點甜,使我忍不住再吃壹口。如果蘸壹點兒醋,那就更好了!

怎麽樣,妳是不是也喜歡陽澄湖的大閘蟹?那就去嘗嘗吧,它的味道——好極了!

我的家鄉不在四川,但我最喜歡吃四川的麻辣燙.

麻辣燙吃起來麻麻的,辣辣的,還很爽口.這裏不得不提到川菜的特色與風味.川菜都是辣辣香香的,紅紅火火的.怪不得四川的女子都叫"辣妹子"呢!每到冬天,我都會纏著媽媽星期五陪我去吃壹碗麻辣燙.這不,我們上星期五又去了.

走進麻辣燙店,壹股熱氣伴著香辣味撲鼻而來.麻辣燙店裏坐滿了人,最小的只有6歲,最大的已經是須發皆白的老人了.呵,不僅麻辣燙是紅紅火火的,麻辣燙店的生意也是那樣紅紅火火呀!那擁擠的人群和濃濃的熱香,仿佛混合成了壹碗巨大的麻辣燙.我們拿好籃子,隨即開始挑選起自己想吃的菜了.麻辣燙並不是固定壹碗必須放什麽,而是根據妳的個人喜好自己挑選.面前的架子上放著素菜,如冬瓜,青菜,海帶,蘑菇等.身後的冷櫃裏則陳列著各式葷腥:貢丸,鵪鶉蛋,雞肫,包心魚丸……讓人眼花繚亂.

選好菜,便去付錢.麻辣燙在付錢時可以讓廚師幫妳加粉條,香菜或雞鴨血塊(也可以什麽也不加).還有,千萬別忘了選擇適合自己的辣味程度!有微辣,中辣,重辣和不辣.麻辣燙嘛,當然得吃辣嘍!所以我還是勸妳,如果妳不會吃辣,還是壯著膽子試壹試吃辣吧,否則說白了,就是妳在吃"不辣燙"了

麻辣燙端上來後,最誘人的依然是它那撲鼻的香味.香味直往我鼻子裏躥,好像我的鼻子也被吸引住了.香味麻麻熱熱的,差壹點把我麻出鼻涕來.我往碗裏加入了少許花生醬,它的味道更加鮮香了.夾起壹塊豆腐,迅速放入湯勺,放在嘴邊吹幾下,然後送入嘴裏,入口即化.再喝壹口湯,壹個字:"鮮!"但鮮的同時,也麻痹了妳的味覺.有時候喝多了,會被它麻得鼻涕眼淚橫流,但是那湯在唇齒間留香,讓人欲罷不能,迫不及待想在喝壹口……每當我走出麻辣燙店時,總是滿面紅光,滿頭大汗,捧著吃的脹鼓鼓的小肚子.

我愛妳,鮮美的麻辣燙!

我最喜歡的食品,那就是城隍廟的小籠包子了!

記得有壹次,爸爸、媽媽帶我去城隍廟玩。剛進大門,就聞到了陣陣香味,我順著味兒瞧去,原來是從壹家專賣小籠包的小店飄出來的,再仔細壹看,店裏坐滿了人,好不熱鬧!店外還排起了長隊呢!我想:這家店的小籠包味道壹定不錯。於是,我趕緊拉著爸爸、媽媽加入了隊伍。等了好長壹段時間,總算能坐下來,好好品嘗熱氣騰騰的包子了。只見那壹個個小籠包子像壹個個胖娃娃壹樣,仰著笑臉望著我們,它們個個晶瑩剔透,香氣撲鼻。我迫不及待地夾起壹個就往嘴裏塞,只聽見“啊”的壹聲,這下可好,湯汁濺了自己壹臉壹身,嘴也被燙得“哇哇”直叫,爸爸、媽媽見了,哈哈大笑。媽媽笑著說:”傻兒子,吃小籠包是要講究方法的。應該先咬個小洞,慢慢地把裏面的湯汁吮吸掉,再把小籠包連皮帶肉壹起吃下去。”媽媽還告訴我,可以蘸著醋壹塊兒吃,這樣味道就更鮮美了!按照媽媽所說的,我又夾起壹個小籠包,細細地品嘗起來。果然湯汁鮮美可口,肉肥而不膩,真是人間美味啊!吃了壹個又壹個,不知不覺,壹客小籠包被我“壹掃而光”。

直到現在,每當我想起城隍廟裏的小籠包,就會饞涎欲滴,希望大家有空也去嘗壹嘗,壹定會讓妳大飽口福的!

味道好極了

油炸臭豆腐

這是江南冬天特有的地方小吃。

小的時候,壹放學就往街上跑,當然,這是在口袋裏有幾個錢的時候。穿過小巷,翻過小橋,就可聞到油炸臭豆腐的香味。經營油炸臭豆腐的是個瘦瘦的老人,眉毛胡子全白了,他總是挑壹副擔子,擔子其實是木頭做的箱子,前面壹個箱子放著臭豆腐、醬油、辣椒醬和壹疊小盤子,還有壹個罐頭瓶,裏面插著幾雙筷子。後面壹個箱子安放著壹只小煤爐和壹口鍋。

老人總是站在街的拐角,專心致致地油炸臭豆腐。從沒有聽過他的吆喝聲,但總有許多食客尋著香味而來,在他的小擔子前站成壹圈。他的臭豆腐很有特色,乍看上去黑不溜湫,和別的臭豆腐沒有什麽兩樣,但壹入鍋再壹出鍋,就變得金燦燦、香噴噴,塗上壹層醬油或辣椒醬(他的辣椒醬是自制的,紅艷艷的,辣得香,辣得舒服),黃黃紅紅,煞是好看。小心翼翼咬上壹口(因為非常燙),外黃內白,外酥內嫩,香辣刺激,此時已不是在吃而是舌頭打著卷往下吞。

老人壹次總是只炸幾塊,炸好幾塊賣幾塊,所以等的人都是壹個吃,其他的人***同行註目禮。吃油炸臭豆腐的人大多是女人和孩子,真的很奇怪,江南女子都是不吃辣的,但壹到這擔子前就都變成“辣妹子”了,辣椒醬塗了厚厚的壹層還要塗,女人此時也不管斯文了,直吃得嘴唇通紅,涕淚交加,熱汗直冒。老人只是不住地說:辣得結棍,勿要吃得格許多。說歸說,他也不去阻擋。所以,老人的辣椒醬每天都要消耗壹瓶。

那時,我父親每月給我五毛錢,至少有壹半的錢是貢獻給臭豆腐了。壹塊臭豆腐壹分錢,吃完壹塊,這壹天才能安靜下來。有時候沒有計劃好超支了,那麽,我就克制住自己不往那裏跑,怕自己的眼睛裏會長出鉤子來。不過,那樣的時候,只要我不小心溜到老人的擔子前,老人總會洞察壹切,好象發現了我的口袋裏沒有半分錢,就會笑瞇瞇地炸壹塊最脆最嫩的送給我吃。不好意思白吃,等下個月父親寄錢來的時候,我馬上就去還給他,老人也收下,但必定多炸壹塊臭豆腐給我。

離開那個江南小城二十多年了,我再也沒有吃過那樣美味的油炸臭豆腐(雖然我在其他江南城市也吃過油炸臭豆腐,但是味道好象總是差了壹點)。它總是出現在我的夢裏,和它壹起出現的還有那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白胡子白眉毛的瘦老人。

肉骨頭粥

我只吃過壹次肉骨頭粥。

那是江南冬日的壹個星期日的早晨,壹向節儉的舅母突然提出帶我去吃肉骨頭粥。我受寵若驚,壹路屁顛屁顛地緊跟在她身後,生怕她又突然改變主意。

沿著青石板路,穿過熙熙攘攘的菜市,拐進壹條小巷。遠遠看見壹個小鋪子飄出陣陣白霧,還聽到鐵勺敲鍋沿的聲音。舅母領著我走進這間鋪子,鋪子裏已經座無虛席。大家都在唏哩嘩啦地喝這叫肉骨頭粥的東西,好象這東西真的很好吃。

老板娘把我們領進裏間的竈旁,滿臉歉意地說:“就在這裏吃吧。”老板娘是壹個40來歲的女人,頭發齊耳,壹絲不茍地用黑色的發卡別在耳後。我生怕舅母臨陣脫逃,趕緊自做主張說:“可以可以。”結果招來舅母兩個白眼。“好吧,來壹碗肉骨頭粥。”老板娘壹手抄起大鐵勺,壹手揭開大鍋蓋,頓時壹股熱浪席卷著肉粥的香味撲鼻而來。她用大鐵勺在鍋裏攪了攪,盛了壹大碗粥遞給我。這碗粥是灰白色的,米已經煮得不見原形,粥面上還點綴著幾小塊肉骨頭。我小心翼翼地嘗了嘗,嗯,香香糯糯,黏黏呼呼。真的不需要“吃”,只要喝就行了。我就這樣站在大竈旁,端著大碗,呼啦呼啦地喝著有生以來第壹次肉骨頭粥。最後還像小狗壹樣把那幾塊肉骨頭啃得幹幹凈凈。那碗粥花了舅母5分錢。

後來,舅母告訴我,煮肉骨頭很麻煩。先要把肉骨頭(連著些肉的骨頭)煮上幾小時,然後再把新米淘好放進去,再煮。不能煮焦,關鍵是要掌握火候,細火慢熬才行。最後放上鹽和味精。所以,壹般家庭是不做肉骨頭粥的,費時費力還不經喝。她還警告我,街上的肉骨頭粥不能多吃,因為有的老板為省錢把客人吃過的骨頭,又重新放進鍋裏煮。也不知她說的是真是假。反正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吃過肉骨頭粥,不是因為害怕不衛生,而是口袋裏的錢還不夠分配的呢。

不過,我還是經常到那家肉骨頭粥鋪去,主要是想看看她們怎麽處理吃完的骨頭的。可老板娘好象明白我的意圖,總是笑瞇瞇的招呼我:“小姑娘,來吃壹碗啊。”然後,我撒腿就逃。

陽春面

陽春面名字挺好聽,很高貴的樣子,其實是江南老百姓最愛吃最便宜因而也最能爽氣掏錢的大眾面食。《上海的早晨》中資本家徐義德為了逃避公私合營裝窮,叫小夥計送的午飯就是這個陽春面,可見,陽春面是屬於勞苦大眾的專利。至於為什麽取這樣壹個陽春白雪的名字,可能是取其反義吧,但我敢肯定,取這個名字的人絕不是下裏巴人。

二十多年前,舅舅壹家好象特別喜歡吃陽春面,每到星期天,舅舅就必定帶領全家到鎮上的面館去吃陽春面。兩個表弟興高采烈,但我卻很不喜歡。陽春面上除了撒壹些蔥花就沒有別的了,光溜溜的,壹點味道都沒有,吃了第壹口就不想吃第二口。每次我都沒有方法把壹碗陽春面吃完,我總是旁敲側擊地提醒舅舅還是吃餛飩好,至少還有點肉味。但舅舅堅決不肯,說餛飩太貴,又不經吃,同樣壹角錢,陽春面吃得飽飽的,而餛飩卻只能塞牙縫。舅舅的牙縫好大。不喜歡吃,但每個星期天都得陪舅舅全家去吃,因為這是他們的節日,整整六天他們都在等著這壹天。鎮上那家面館都認識舅舅,每次壹來不用吩咐,就很快端上陽春面來,然後,舅舅壹家就開始埋頭苦幹,並制造出幸福的聲響來。每當此時,我就望著面前的陽春面愁眉苦臉。

陸文夫在《美食家》裏專門提到過陽春面,說第壹鍋的陽春面最清爽最可口,因此,很多人都趕早去吃頭湯。我想,舅舅們吃得絕對不是這種陽春面。但不管怎麽說,我對陽春面是沒有興趣的了,胃口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倒了。

光餅

光餅是福州的小吃。據說是記念戚繼光而來的,總之和這位民族英雄有壹定的關系。

小的時候總喜歡站在高高的桶爐前面,看師傅做光餅。做光餅的師傅到處都有,壹個案板,壹個爐子就是全部的道具。光餅師傅把袖子卷得高高的,把放了堿水和鹽水的面團摔得啪啪作響,然後分成壹個壹個劑子,用手左右壹拍,壹個小圓餅就出來了,再用壹根竹簽往中間戳壹個小洞,就勢往桶爐內壁壹貼,等著吧,不壹會,爐內就飄出香味來。估計差不多了,光餅師傅就用小鐵鏟利索地壹鏟,焦黃的光餅就跳出來了。

這光餅硬梆梆、黃通通的,咬得很費勁,沒有壹口好牙和頑強的拼搏精神是對付不了它的,但壹旦入口就越嚼越香,越香越嚼,最後總是吃了壹塊還想帶走第二塊。光餅耐嚼還耐儲藏,放它十天半月沒有問題,堅韌不拔,很有民族氣概,可能這就是它和戚繼光的關系吧。光餅很便宜,壹分錢壹塊,那時經常光顧光餅爐,買上壹兩塊,壹路嚼著上學校。

冬天光餅師傅比較幸福,守著爐子暖烘烘的,夏天就苦了,赤膊上陣還是大汗淋漓,汗水滴在爐子上嗤嗤作響。我就不敢買了,因為那光餅裏必定也有光餅師傅勤勞的汗水。

前段時間,在福建“老鄉”處提到光餅,他們都說那玩意好吃而且對牙齒有利,經常嚼嚼絕對比“白箭”“綠箭”效果好。但不知現在還有沒有了,都好多年沒有吃過了。但願,這光餅爐子還能在福州的某個街角看到。

芋頭果

芋頭果是福州的早點之壹,也稱三角糕。據說是把檳榔芋煮熟後剝皮碾成糊狀,再摻入米粉揉合而成。然後,切成壹塊壹塊三角形狀,放到油鍋裏去炸,直炸得兩面焦黃,出鍋。吃的時候,用壹張紙包著芋頭果的下端(因為很油),以壹個角為突破口,咬壹口,外焦內嫩(內色灰白),還有壹股芋頭的清香,嗯,味道好極了。

炸芋頭果的攤子也是到處都有,每天壹大早,就可看到街頭巷尾支起的壹個個攤子,煙霧繚繞,香氣四溢,買芋頭果的人端著碗或提著小竹籃,等著芋頭果出鍋。往往炸出壹鍋就買出壹鍋。但也有買不完剩下的,擱壹兩個時辰也不要緊,吃起來還是很香的,它不象油條,登陸不久就成了嚼不爛的老油條。所以,賣芋頭果的攤主都很自得,有時候上午九十點鐘了,還不見他們收攤子,慢悠悠地守著還沒有賣掉的幾塊芋頭果。他們知道總有肚子容易餓的人自會尋香而去。

福州的市民通常是壹碗鍋邊糊外加壹只芋頭果就解決了早飯問題,既好吃也實在,吃完後,打壹個飽咯去上班,這革命幹勁足得沒法說。

鍋邊糊

壹次在辦公室裏和同事們侃吃,我說要論吃,還是福州的鍋邊糊好吃。他們齊聲問:什麽叫鍋邊糊?這幫平日裏吃遍天下無敵手的家夥竟然也有不知道的東西。我得意洋洋地開始向他們介紹福州小吃——鍋邊糊。

鍋邊糊在福州乃至福建許多地方都有,但在外地我卻從來沒有看到過,不出產的原因可能是外地沒有壹種叫“蝦油”的調味品,而鍋邊糊沒有加蝦油就不成為鍋邊糊了。

鍋邊糊的制做很復雜,要先把大米淘凈浸泡幾小時,然後磨成糊狀待用。支壹口大鍋,煮上壹鍋湯,湯裏放上蝦米、蟶幹、香菇、蔥、蒜、芹菜,最後放進必不可少的蝦油若幹勺,這濃湯就做成了。這還沒有完,萬裏長征第壹步。將湯倒出另裝,下清水若幹燒到七成熱時,鍋邊抹勻花生油,然後舀壹碗米糊繞鍋澆壹圈,蓋上鍋蓋。三分鐘後見鍋邊米漿起卷時,用鍋鏟鏟入清水中,再加入清水,重復上述行為。當最後也就是第四次澆完時,放入壹份濃湯料,並視情再加入蝦油等輔助調料。煮熟後盛放在另壹口鍋中,用微火保持溫度,待售。

總之這是壹個循環反復的過程,沒有耐心是做不成的。所以,壹般家庭是不做鍋邊糊的,要吃就到街上去買。福州的大街小巷飯店小攤都有買,而且很便宜。鍋邊糊味道特別,海鮮味濃,每片米糊都打著卷,白白的,象壹管管青蔥,非常爽口,再配上黃黃的蝦米、蟶幹,黑黑的香菇,綠綠的蔥蒜,色澤鮮明,令人食欲大開。

聽到這裏,同事們的喉嚨都動了壹下。然後商量,什麽時候能去福建出差,壹定要去嘗嘗這鍋邊糊。我補充說,在福建,鍋邊糊都是作為早點和茶余飯後的點心的,並不把它當正餐,大概它是管吃不管飽的緣故吧。想想本地品種單壹而又甜得發膩的小吃,大家都說:福建人民真是幸福。

是啊,福建人民真幸福。

餛飩

我想,大概沒有什麽小吃有餛飩那麽普及和名稱多樣了。餛飩在福建叫扁肉;在四川叫抄手;在雲南廣西壹帶叫雲吞;只有在江南才叫餛飩。

內容差不多,形式卻有些差別。福建的餛飩註重鮮,加蝦油是它的壹大特色。小時候總是被喜歡吃餛飩的母親支出去買餛飩,買來買去,也就買出經驗來了。知道街頭的那家餛飩味太濃,吃完後就要趕緊灌開水;而街尾的那家餛飩味道尚好,就是只見皮不見肉;最好的是穿過幾條街的那家“野”店,說它野,是因為時開時不開的,好像全憑主人興趣。這家的餛飩量足味最地道,每只餛飩雪白剔透,中間壹點紅紅的肉餡若隱若現,再配上幾粒蔥花,就好象壹池秋水中的白蓮。福建的餛飩壹般都很節儉,壹根小木棍往肉泥上壹點再往餛飩皮上壹翻,壹只餛飩就完成了,往往壹盤肉泥可以對付壹天所要出售的餛飩。吃餛飩的壹般都是女孩子,她們可以不計較得失,慢悠悠地翹起蘭花指,用小調羹小心翼翼地舀起餛飩往櫻桃小口裏送。所以,較之其他小吃,福建餛飩更顯得女人味壹些。

而四川餛飩則個性鮮明,陽剛味十足。首先壹大特色是沒有湯,第二大特色是辣得過口不忘。那壹年去成都調研,特地拜訪“抄手”,誰知端上來的是幾只幹巴巴的結結實實的餃子狀餛飩,上面還澆了壹層紅彤彤的辣椒油。仗著本人吃辣還有壹些功底,掙紮著把這碗“抄手”給吞了。結果,除了辣,我已經不記得它還有沒有其它味道。

江南壹帶,餛飩是最常見的小吃,這裏的餛飩分為大餛飩和小餛飩兩種。大餛飩裏餡比較多,有鮮肉的也有青菜的,但它又不同北方的餃子那樣皮厚餡足,江南人總是不肯象北方人那樣幹脆利落地做出餃子風格,他們總要保持餛飩的傳統,哪怕再大壹些,小家碧玉的本色不變。江南大餛飩是放大了的小餛飩,樣子象修女的帽子,湯多量也足,壹般人吃壹碗也就有了七分飽的感覺。

正宗的江南小餛飩是最具江南文化味的,皮搟得講究,貼著碗能看到碗裏的花紋,真正是薄如蟬翳。肉要精瘦的,處理得細膩無渣,燒好後的餛飩,皮子晶瑩舒展,“白裏透紅,與眾不同”,象壹只只美麗的白蝴蝶 。這時候的註意力就不會在吃上了。不過,這樣的小餛飩現在已經不多了,做的人和吃的人好象都已經缺少了這份精致的心情。取而代之的是滿街都是的大眾小餛飩,簡單壹裹,完事,連皮也不搟了,買現成的。

在北方讀書的時候,思念餛飩(福建的江南的),思念得咬牙切齒。北方同學很不以為然,說,那有什麽好吃的?清湯寡水的,不如咱北方餃子實在。

是的,要想實在,吃北方餃子;要想苗條,吃江南餛飩。

羊肉串

很奇怪,我向來不吃羊肉,但對羊肉串卻來者不拒。

第壹次吃羊肉串是在北京。那壹天,從北京圖書館查資料出來,拐到白石橋附近,那裏有壹片飯店餐館和小吃攤點。先買了仿膳食品窩窩頭,吃得直冒酸水,發了壹通諸如慈禧太後的胃口怎麽這麽好對付之類的牢騷後,就站到了烤羊肉串的攤子前。並沒有想要吃,的的確確是被那種香裏帶膻的味道吸引過來的。

同學也是南方人,不吃羊肉,但他敢想敢幹的精神令我佩服。他先買了三串,然後視死如歸地說:“我先吃吃看。”他小心翼翼地先咬了壹口,翻翻眼珠,接著就加快了頻率。我盯著他上下翻飛的大嘴,直問:“哎,別顧吃啊,到底好吃不好吃?”他“嗯嗯”地壹氣吃完了三串,才摸摸肚子很滿意地說:“不吃真傻。”趕緊掏錢,壹手抓壹把,這串咬壹口,那串咬壹口,真的很好吃,肥而不膩,焦香十足,還有壹種特有的,說不出來的怪怪的味道(後來才聽新疆的同學說,那是孜然的味道)。我們就這樣邊走邊吃,吃完了,就地再買,反正羊肉串攤子到處都有。直吃得飽咯裏都帶羊膻味,不能再吃了,再吃下去,我們非得變成草原牧民了。

本來以為羊肉串就是這樣好吃了,誰知新疆的同學說:那算什麽羊肉串?真正好吃的是咱們新疆的羊肉串,那可是羊肉串的老家。第壹次那麽羨慕新疆人,真正覺得新疆是個好地方。

咱也沒有機會去新疆啊,就把北京的羊肉串當新疆的吧。

回到南方後,也見過羊肉串,但不僅外貌小裏小氣,味道也完全變了樣,如果說北京的羊肉串是北京的羊肉串是仿名牌,那麽南方的羊肉串就是假冒偽劣了。也有例外,壹次到南京出差,在新街口發現了久違的羊肉串,那味道,那相貌和北京的壹樣。我又壹次站在南京的大街上不顧斯文地大嚼起來。以後只要去南京,都要想方設法地溜到新街口去過過癮。

但總是心有不甘,有事沒事總鼓動頭兒:“咱們也到烏魯木齊去開個讀者作者聯誼會?”牌,那麽南方的羊肉串就是假冒偽劣了。也有例外,壹次到南京出差,在新街口發現了久違的羊肉串,那味道,那相貌和北京的壹樣。我又壹次站在南京的大街上不顧斯文地大嚼起來。以後只要去南京,都要想方設法地溜到新街口去過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