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母親的味道
問他為什麽這麽喜歡,他說:“聞起來像媽媽!”!
而此刻離我八百裏之外的母親,已經因病臥床不起。我哥的保姆和我媽在壹起,我這個獨生女,很多年前離開家鄉,來到北京打拼。
我再也聞不到媽媽的味道了。她的味道還在嗎?
每當我想起媽媽,想起她留給我的味道,總會和幾種特別的食物有關。壹提起來,我的記憶就徹底打開了,我媽的味道立馬回來了。
我的童年是在新疆度過的。小時候生活很苦,家裏吃飯的嘴太多。我媽總是很辛苦的管理家務,省吃儉用,飲食基本很差。但是壹個明智的母親總能想盡辦法給我們弄點不壹樣的來滿足我們味蕾的需求。
房子前面種了兩棵樹,壹棵槐樹和壹棵榆樹。每當春天來臨,槐樹滿樹,正是我們享受美食的時候。
我媽會讓我哥幫我弄槐花,我和我哥在下面看。還會拿衣服去撿掉落的槐花。
然後清洗幹凈,用水粘在細面條上,面條加少許鹽,團在壹起,放入蒸籠蒸。
做法其實很簡單。但因為槐花的清香和鮮嫩,以及花本身的微甜味道,煮熟後是冒著熱氣的,吃在嘴裏略有嚼勁。總覺得好甜好好吃,怎麽都吃不夠。
同樣還有榆錢,基本都壹樣,只是媽媽會在面裏加壹點茴香粉等配料。在蒸鍋裏蒸榆錢的時候,我媽也會用蒜臼舀壹些蒜出來。煮好後她會放壹些在碗裏,加入攪拌好的蒜末壹起吃,是另壹種味道。
部隊裏還是有很多家庭生活很好的,經常給孩子買零食糖果。在我的記憶中,我們基本上不接觸這些。
但是我媽媽善良善良,交了很多少數民族朋友。所以有時候我的家人會去拜訪我的少數民族朋友。他們還會送我們壹些特別的東西,比如銀盤大小的剛剛摘下來的葵花籽。
新疆氣候涼爽,日照充足,向日葵長得特別茂盛、旺盛。帶籽的向日葵很大,裏面的籽又清又飽滿。
我們拿到後,就壹人拿壹個,把生瓜子壹個個挖出來吃。生瓜子又香又甜,不容易上火。關鍵是敲著玩挺好玩的,看到壹顆飽滿的向日葵被壹點點掏空,很爽,別提了。
如果妳吃得太多,妳就吃不了多少向日葵。媽媽會把剩下的葵花籽都用手剝下來,晾在我們院子裏。
瓜子曬幹後,媽媽開始準備各種大料。茴香,八角,鹽,和其他妳能找到的香料,把它們放在壹個大鍋裏壹起煮。當它們快熟的時候,把瓜子放進去壹起煮。
快熟了,感覺很好吃。然後全部取出,用濾網全部排幹。找些紙攤開,把瓜子放在外面晾幹。
如果火候不夠,不夠脆,我媽就回鍋,把瓜子全部放在慢火上烤壹會兒。就這樣,五香瓜子出鍋了。
我們也有自己的小吃。出去玩的時候,我會抓起瓜子放在口袋裏,假裝鼓鼓囊囊的樣子,和其他小朋友壹起分享。
直到現在,我還是愛吃瓜子,尤其是五香瓜子。我覺得我懷念的是我媽和我媽的味道而不是貪吃的瓜子。
關於土豆粉的做法,我媽是從部隊大院其他家屬那裏學來的。
那時候吃的菜種類很少。在我的印象中,每天吃飯基本上都是喝米粥,下面這篇文章。真的沒有什麽味道,以至於看到米粥,面條壹時間翻了我的胃。
但是家裏好像不缺土豆,媽媽就會想盡壹切辦法翻花樣吃。
媽媽會挑壹些小壹點的土豆,埋在做飯剩下的廚房灰裏。這樣埋幾個小時,土豆就熟了,有熱烤的香味,也是壹種別樣的享受。
土豆很多,我媽就磨成土豆粉,曬幹保存。今天早上,我們可以做壹碗熱土豆粉,加壹點糖,味道極好。
糖醋鯉魚是媽媽的拿手菜。這是從新疆復員專業學到山東後媽的壹道菜。結果就做出了不壹樣的味道和樣子,成了她的拿手好戲。
每次家庭聚會,媽媽都會買鯉魚給我們做糖醋鯉魚。
把魚處理壹下,洗幹凈腌制壹會兒,肚子和後背會放壹些斜刀,方便入味。用壹些準備好的香料、歐芹等填滿肚子和縫隙。
準備好了就放鍋裏,小火慢煎。兩面煎透,至金黃色,外脆,待用。
然後再次起鍋,加入糖和醋,做成糖醋醬。
最後,將汁液均勻地澆在魚上,即可食用。
全家人都很喜歡。這道菜的重點在於煎的溫度和糖醋醬的調配。
我們都沒學會。我也不知道我媽當時是怎麽學的,這麽好吃。
媽媽生病後,再也沒吃過糖醋魚。
即使在外面點了糖醋魚,我也發現不喜歡,壹點都不好吃。
不是熟悉的味道。
因為它聞起來不像媽媽,
因為沒有母愛的浸潤在裏面,
所以不管怎麽吃都不會有味道。
那時我母親正在獨自工作。回到家,她給我們做飯,照顧我們,給我們換舊衣服穿,洗衣服。我好像沒見她閑著。
想想媽媽為我們做的每壹件事,都需要很大的努力。蒸槐花、榆樹錢要從樹上摘下來,然後摘下來洗幹凈;經過壹系列的工序,最終可以做出香噴噴的瓜子;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慢慢磨出土豆粉;糖醋魚的制作還有幾道工序。
在這些漫長的準備中,母親的愛和母親的味道只是壹點點滲透進來,我就有了不壹樣的感覺,壹種走到哪裏都不會忘記的特別的味道。
現在我是壹個母親,我看著我的孩子壹點壹點長大。應該給孩子準備什麽,讓他走到哪裏都能記住媽媽的味道?
接受了媽媽這麽多的愛,我該給孩子和他們的孩子留下什麽味道?
這是我想用余生去思考和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