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臨安年俗殺年豬
每年農歷十壹、十二月,臨安許多農村都有宰殺年豬的習俗,也意味著壹年養畜養糧的結束,為來年儲備肉食做準備。每次殺年豬,臨安地區的農民都有招待鄰居和朋友的習俗。大家圍坐在壹起,聊父母的缺點,用自己做的鹹菜燉菜安慰父母壹年的辛苦。
每年冬季至日過後,臨安的農民開始殺豬。尤其是小寒和大寒之間,是殺豬過年的高潮。人們認為這期間溫度很低,腌制的豬肉不易變質。殺豬是件大事,所以要先雇個殺豬的。在村子裏,只有壹兩個好的豬屠夫。這段時間,他們很生氣,因為全村人都在排隊。
壹般來說,農場的豬不會被拖到屠宰場屠宰。幾十年來,每個村莊都有固定的工匠,他們不僅技術嫻熟,而且更註重農村鄰裏之間的豬的外觀。
殺豬年開始後,殺豬匠會指揮其他拉豬的人,壹個拉豬尾巴,兩個抓後腿,兩個抓前腿,殺豬匠自己抓豬耳朵,拖著拖著,把兩三百斤的豬拖到壹個長桌上。殺豬匠會熟練地放出豬血,放出後用臉盆接住,用手擦去頂層泡沫星星後靜置壹會兒。
別看這點點豬血,卻是2008年生豬出欄後農民的第壹口美味。接下來就是泡水的過程了。所謂泡水,不過是把年豬放在特制的木桶裏,然後倒開水,用殺豬的專用刀給年豬脫毛的過程。
很多有經驗的屠夫和外科醫生壹樣,對豬骨架和每壹塊豬肉的質地了如指掌。壹年200多斤的豬,只需壹個多小時就能宰殺。在每塊豬肉的末端,屠夫會用刀切開壹個洞。壹年生豬肉晾的時候,這個孔可以用鉤子鉤住,掛晾更方便。
殺年豬時,農場裏的女人主要負責在家裏的空地上支起大鍋燒水,然後在廚房裏忙著招待第壹個相鄰的年豬飯。年豬宰殺後,主人家會離開殺豬工匠,邀請鄰居壹起享用第壹頓年豬大餐,大家都會欣然赴宴,圍坐在壹起。
農民每年的豬飯似乎都遵循壹定的規定,每個人都有約定俗成的菜單。壹般要有三樣菜:豬肝、豬血、腌制燉肉,再來點配菜配酒,壹場豐盛的年度豬宴就正式開始了。
2008年的豬宴上,經常不約而同地討論同壹個主題,就是今年各家有多少斤豬。在村裏,如果村裏誰家的豬最重,農婦們就會議論壹年,然後各家的女主人都會暗暗發誓,來年壹定要養出村裏最大的豬。
豬肉切片做好之後,主人家會把豬肉放在壹個異常寬大的容器裏,在放豬肉的時候,要在豬肉表面抹上大量的鹽,防止豬肉放久了腐爛變質。這也是生活在農村的人的壹種生活體驗,因為從臘月到三月,天氣總是陰天或晴天,有時幾個星期都見不到太陽,不容易曬到。這個時候,最好的“防腐劑”就是鹽。塗上鹽的豬肉將在來年成為農民的美味。
很多農民把腌制了壹兩天的豬肉放在爐子旁邊,讓烹飪時產生的濃煙把年豬肉烤熟,三四個月後就是臨安山村的美味臘肉了。
源於豬年的習俗和價值觀
臨安的人會等到孩子回家,全家到齊。年豬代表團圓,殺年豬的第壹餐是招待鄰居,年豬代表鄰裏和睦。年生豬屠宰後,豬肉的適當腌制和儲存也體現了最傳統的秋收冬儲的農耕思想。可以看出,如今的殺豬手已經從單純的滿足口腹之欲,逐漸演變成壹種鄉愁,壹種對於傳統,對於家人,甚至對於與人相處的更深層次的概念。
俗話說:豬年雞鳴,歲歲將至。隨著“殺年豬”習俗的不斷發展,臨安的許多山村也逐漸形成了自己的特色。比如有的村子裏有殺年豬後第壹次拜竈神的習俗,希望來年六畜興旺,莊稼豐收。在這些地方,殺了年豬後,豬頭和豬尾會放在壹起,表示有頭有尾,更希望生活豐衣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