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北到南
那天,我從家裏出發,去機場,坐飛機過安檢的時候,安檢員發現我背包裏有壹瓶礦泉水,對我說:“飛機上不允許帶礦泉水。”我說:“好吧,我喝壹杯。”就在我打開瓶蓋的時候,我想起了“尷尬路上的男人”,所以我只是輕輕喝了壹口,但還是讓旁邊的人開始目瞪口呆。
飛機中午12: 45到達,我大概10點過安檢。我感到很無聊。很快,有壹個姐姐坐在我的正對面,鼻子和眼睛都很小,看起來像楊丞琳,但我壹時想不起來了。我問華仔誰唱的《曖昧》,華仔告訴我是楊丞琳。我說前面那個妹子長的很和諧。
大約十二點了,我感到口渴。我把手往背包裏壹塞,突然想起背包裏的那瓶水被遺落在了安檢口。我沒準備杯子。另外,我總覺得機場配備的壹次性紙杯很臟。還好附近有便利店。說實話,我還是很好奇為什麽我包裏的那瓶水不能帶進去,而便利店的水卻可以帶進飛機。後來才知道,背包裏的礦泉水是兩家買的,而機場便利店的礦泉水是五塊錢壹瓶。畢竟是有差價的。看來機場還是很明白這個道理的——壹分錢壹分貨,兩元的礦泉水不如五元的礦泉水——雖然他們的品牌和容量都壹樣。
在便利店的西側,有壹個專門賣壹些報紙雜誌的櫃臺。那裏的售票員正在擺弄他的手機。當他看到我來了,他擡頭看了我壹眼。這個眼神讓我想起了壹個詞——傲慢。以前不知道這個詞是什麽意思。當我感覺到店員的目光時,我突然開竅了...
書店的書非常有限。有《譯林》、《讀者》、《半月談》、《南窗》合訂本。至於小說,很少。除了名人傳記,只有壹些經典著作——但不是二十四史,而是易經之類的玄學。其中,各種版本解讀的《道德經》依然讓人眼花繚亂。我心裏想,要是把《道德經》換成蘭陵的微笑小說就好了…
最後我挑了壹本叫《從心裏流出來》的書,是季羨林寫的,我想每個像季羨林壹樣的人壹定會從他寫的東西裏得到很多好處。打開後發現是別人編的,是別人綁定的,不是季羨林自己選的……感覺被騙了。
登機的時候,很有意思。本來是34號。有壹行人後,機場電臺開始廣播:很抱歉通知您,您乘坐的…
我當時就想,火車晚點,車站道歉,飛機晚點,機場道歉,但是壹點實質性作用都沒有。如果他們真的想道歉,下次不要遲到,或者改善服務態度。結果如何?照常遲到,照常服務。我只是為“對不起”這幾個字感到抱歉。我每天都在機場和車站這些人的嘴裏轉悠,身上壹定沾滿了他們的口臭…
我們壹大群人登上了飛機。進去的時候,我看到壹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雙手環在腦後,用壹種非常輕蔑的眼神掃視著我們這群進入經濟艙的人。我看著他頭上的三根頭發,彎彎曲曲,彎彎曲曲。用錯綜復雜來形容他的三毛非常恰當。他脫下鞋子,換上壹次性拖鞋,然後舒服地靠在椅子上。
飛機起飛了,我身後有個中年人,應該是傳說中的高管。他壹本正經地教育五六歲的女兒,讓小女孩學英語。然後,小女孩用非常標準的美國英語讀了壹段話。我很驚訝的發現我不懂尼瑪,但是精英們對小女孩的表現並不滿意。他壹本正經地對小女孩說:這是讀錯了,那是發音。
小女孩很認真的聽著精英的教誨,但不知怎麽的,我覺得很難過。也許這個小女孩很有前途,但她的童年註定是蒼白的。然而,事實上不應該是這樣嗎?妳得到什麽,妳就失去什麽。為什麽會這樣?失業,競爭,壓力,所以,精英們的考慮是正確的,壹切都要從娃娃抓起,雖然殘酷,但被迫…
飛機到達時,是下午五點鐘。下了飛機,我看到外面的天空依然明亮,陽光依然充足。突然覺得自己從北方來到了南方——早上被冬天折磨的死去活來,忍受著他的手腳,晚上到了南方。外面的溫度是11度,氣候是30多度…
氣候會很宜人。雖然是冬天,但是給我壹種春天和秋天的感覺,比秋天好,因為氣候比較潮濕。
風很舒服,天氣也很好,所以我當時比較開心。
我找到了壹輛機場巴士,坐了進去。裏面有很多座位。
車開得很慢,外面的景色仿佛籠罩在磨砂玻璃裏,但又仿佛是那樣。
我在車上的時候,後面兩個人壹路聊著。其中,他們講了壹個笑話,應該很有意思。我看到我旁邊的大哥就像壹個帶震動的假手機。他想笑又忍住了,就像搖它壹樣。我心想,大哥,妳壹定是去掏褲兜了。如果妳這樣想,妳聞到了壹股強烈的氣味。
後面那個小醜的笑話還是老樣子。旁邊的大哥終於不再矜持,哈哈大笑起來。旁邊的人也笑了。我只是像木頭壹樣看著前方,並不是說我在笑。我真的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麽,但是在這種場合,不笑就顯得格格不入,只能看著窗外的風景。
風景壹如既往…
城市是壹道被人裝點過的風景。所謂的裝飾,難免有重復之嫌,遠不及大自然的匠心。況且中國所謂的風景就是這樣的。無論北方還是南方,城市壹如既往的鋼筋水泥,街道上總是閃爍著五顏六色的燈光。至於夜空,更是如此。灰蒙蒙的霧靄已經扣上了直射天空的霓虹燈,遮住了星星和月亮的光芒——城市,有什麽可看的?
看看城市裏的鋼筋混凝土?呼吸城市裏的汽車尾氣?城市無非就是風騷的小姐,看似優雅,實則內心空虛。她孤獨,空虛,現實,冷酷。她皮膚很好。當她需要妳的時候,城市會勒住她的脖子,因為她需要妳的青春。不需要妳的時候,她會收起笑臉,無情無情地驅逐妳...妳把青春獻給了城市——青春不過是城市小姐永放光芒的壹種草藥——沒有了它,妳將成為壹種用過的藥材,枯萎無人問津...
下車後,天就要晚了,壹個人在這異鄉,不禁有些落寞,尤其是盯著路看的時候,人流湧動的時候,下班放學的時候,終究是有目的的,是“異鄉的陌生人”。這個時候,我不知道所謂的目的,不知道所謂的地點,所以我感到孤獨——有時候,我很喜歡這種孤獨,夜風吹來。
華仔來接了。他拿著壹把傘。他說,這裏雨下得很大。
想起上次去武漢,是四月,太陽像個害羞的小女孩,每天躲在雲裏。
華仔還是老樣子,帥氣的雙手插在口袋裏,但飄逸的長發現在變成了短發。過了壹會兒,他告訴我他在健身。他還說他的目標是穿上衣服很瘦,脫下衣服肌肉。我看了他半響,想了很久,還是沒說,親愛的安迪,妳看起來不像個瘦子好嗎?哪個瘦子有國字臉?妳不是靈貓。
後來小剛過來準備吃火鍋。不用說,我對小剛的提議感到非常不同。記得有壹次,我和小剛去逛街,逛街的過程很痛苦,因為購物區很繁華,商店餐館很多。我說,隨便找個地方吃,火鍋,自助餐,燒烤,什麽都行。我哥剛才說不吃羊,不吃火鍋,這個那個。
最後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吃了牛肉面。我邊吃邊哭。沒想到,這壹次,他主動請纓,出乎我的意料。
2
之前看過壹篇文章叫《中年是下午茶》,喜歡裏面幹凈清爽的文字,也喜歡裏面條理清晰的段落。當然,我是在模仿他…
來到這個地方後,他們告訴我這裏很冷,我卻不這麽認為。真正的冷在北方,那裏的河水不結冰,也不下雪。怎麽會很冷?我只知道這裏很熱。當我來到南方時,是四月。北方的四月草還沒有長出來,但是南方已經是盛夏了。大葉子開得像蒲扇,郁郁蔥蔥,而在北方則是“草色遠而無”。
所以,我壹直以為這裏不會很冷,因為在外面,晚風慢慢吹來,讓人感覺很舒服。怎麽會冷?郁達夫的小說《春風沈醉的夜晚》和這裏的夜晚不是很相似嗎?既然春風都陶醉了,怎麽會冷呢這當然是癡心妄想...
晚上十點,空調上來了。這種冷不像北方的幹冷,而是潮濕陰天。雖然北方外面很冷,但房間裏有暖氣和空調,非常舒適。小崗明顯沒有保暖設施。晚上,冷空氣從被子裏進來,侵入骨髓。靠著墻,墻又濕又冷,又冷又冷,胳膊露在外面,感覺壹陣冰涼…
我實在不想再忍受這樣的天氣了,第二天就去找大輝,很強烈的告訴他,我要和他在壹起。
大輝告訴我只有壹張床和壹床被子。
然後呢
然後我們擠到壹張床上。這時候最讓人不安的事情出現了,屁股對面尷尬,臉對面更尷尬。太遠了,冷空氣是小三,不是別扭,是冷。
簡而言之,同性排斥...
另外,我對大輝的安排很不滿意。他只有兩個枕頭。作為客人,我居然要用備用枕頭,真的讓我很不爽。我提出抗議,大輝以不給枕頭的強硬態度果斷拒絕了我。他告訴我,他最後壹次長大,也是用備用枕頭,我的枕頭,沒人要用!
我看了壹眼他的床和旁邊的備用枕頭,問道:“他什麽時候來的?”
“兩三個月前。”大輝說。
我看了壹會兒他的床單。“妳兩個多月沒疊過床了?”
他默許了,默許的好處是我壹般不會刨根問底,同時他大概兩個多月沒疊過床…
晚上,我,小陶,大輝,還有賴哥壹起吃了晚飯。飯局的細節我大多忘了,只記得賴哥迷迷糊糊的對我說:“這裏氣候宜人,很適合養生……”
這點我很贊同。畢竟川姐還是很有名氣的。
然後,萊哥說:“看看濤哥。來了這裏之後,他的臉變得更嫩了,痘痘也不見了。”、
濤哥兇狠地看了萊格壹眼,什麽也沒說,抿了壹口酒。
我突然想起來了,我曾經說過濤哥和輝哥住在壹起……然後,他們住在壹起之後,小陶的臉變得越來越嫩了。
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會想起有人說:新婚之夜過後,新娘的臉變得越來越漂亮…
我真的不知道這有什麽聯系...
三
事情不順利,應該用繁瑣來形容。萬事匆匆,年關將至,更是難上加難。我總在想,是不是出門沒看歷書。如果妳看了,壹定要在黃歷裏告訴我,妳今天不要出行。
再說有句話叫大企業靠文化,小企業靠制度,大企業之所以不靠制度,是因為已經有了相當強的制度規範。這種分工明確的制度讓企業運作起來如魚得水,但這種制度的運作也相當復雜。辦理手續時間長,需要層層審批,層層通關。
這是毫無疑問的。
前兩關很順利。畢竟是系統內部的事情,最後幾關會比較麻煩。跨部門弄起來還是挺麻煩的。這個不在,所以要開會。
好的,我等著。
但是,如果妳出差了怎麽辦?
……
回頭看壹直都是慘淡的,再回頭看2017,那時候,我還真的很幼稚。
那時候日記還沒寫完,這期間發生了很多事情,現在都是過去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