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兒養生
經過幾天的雨浴,明月山看起來更漂亮了。雲霧繚繞在連綿起伏的山峰上,就像壹個蒙著面紗的少女呈現出閉月羞花的模樣,總讓人覺得那麽神秘,那麽敬仰,那麽感動,那麽向往!
正是這如畫的自然仙境,再壹次把我的心引入了明月山的青峰白雲。路還是濕的,不敢像以前那樣爬盤山公路,只好坐纜車上山。
心隨著緩緩移動的索道飄在空中,有種飛翔的感覺。放眼望去,峰巒起伏,綠紅相間,溪深谷幽,清泉流淌,雲破橋連...壹幅幅生動的畫面閃現在我的眼前,不禁使人想起古詩詞“揚帆於碧波之上,人在畫卷的世界中遨遊”。
平兒告訴我,明月山是嫦娥的故鄉,她在那裏吃了仙藥,飛到了月宮。因為這個神話傳說,宜春近年來贏得了“月亮之都”、“月亮之城”的美譽。言語之間,透露著伊春人的驕傲。
我臉上露出壹絲不屑:“妳說嫦娥奔月女神好不好?”!如果蘇東坡早壹點告訴她‘舞尋影似在人間’,她還會飛嗎?!在我看來,嫦娥沒有嶽明聰明。嶽明寧願嫁給皇帝做皇後,也不願飛去成仙。“我的文字遊戲讓平兒發楞了好久才看出玄機。我笑了,笑她還是那麽單純可愛。她輕輕捏了捏我的胳膊,說:“文人,太可怕了!" "
平兒是我們的班花,鵝蛋臉,柳葉眉,嘴巴靈動。豐腴的胸峰在模特的身上被襯托得更加完美。要好看,要有胸圍,要有線條。有人說宜春山的美更美。事實上,只要妳看看平兒,妳就會知道這句話是名副其實的。可惜我們上大學的時候是70年代末,我們的意識形態還受到傳統保守主義的限制。年輕的男孩和女孩甚至沒有勇氣看著對方。唉,為什麽我們要當爺爺奶奶了還要大談解放思想?!我輕輕的噓了壹聲,然後遺憾的看著身邊的美女。
“快到站了,準備下車。”平兒轉過頭來迎接她。當她看到我正出神地盯著她看時,雲菲壹臉懵懵懂懂地問我:“妳在想什麽?”我如夢初醒,尷尬地搖搖晃晃:“哦?哦,我想念嫦娥。是的,嫦娥小姐!嫦娥應該後悔偷了仙丹,天高雲淡,夜是夜。平兒壹邊收拾行李,壹邊叫道:“不可違詩。"。出門後抓緊扶手順著車走,防止慣性帶人!"
當我下了纜車,我看了看手表。從嶽明廣場到夢月別墅只用了壹個小時。平兒道:“快來。以前我們要花四個多小時才能爬到山頂!”腦子裏閃過壹句現代流行語:“嗯,快多了,像閃婚。”說實話,我以前也去遠足過,雖然能親身經歷壹次浪漫的愛情之旅:在明月廣場相遇,在荷塘月色中相知,在吟月林中相知,在月影竹林中相遇,在月亮橋上牽手,最後在月亭相戀,在月池中泡著,互相印著,在月下綁著老人,在拜月祭壇上宣誓,在夢月山莊相擁。可是每次爬到頂上,都是汗流浹背,筋疲力盡,唯壹的感覺就是那句“都是月亮的錯”的歌詞。
山頂上正在大興土木,投資壹億元的夢月別墅已初具規模。灰白色的建築建在月亮湖上,是壹個集居家、健康、休閑、運動、娛樂為壹體的新景點。如果飯後沿著河岸散步,或下水垂釣,或泛舟湖上,或靜立賞景,歡樂的感覺自然充滿其中。月亮湖是壹個人工湖,水域面積60多畝。沿湖的走廊是木板做的,有些地方還沒有裝護欄。看來這個湖已經很久沒人帶了,泥濘的土地顯然還沒來得及凈化。但無論如何,在明月山頂可以看到壹池湖水,可以感受到“壹日山月交融”的獨特魅力。
繞過月亮湖,我們走到了烏雲崖的青雲棧道。青雲棧道懸於五雲崖絕壁之上,海拔1.700米,全長3公裏多。因懸崖常年籠罩在薄霧中,走在棧道上有登高望遠之感,故以“青雲”命名。平兒指著棧道的對面說:起點是星月洞,不過我們還是反方向走比較好,因為那裏有壹裏長的陡坡,從那裏爬上去太累了。
下了斜坡,我們來到了棧道上的觀景臺。遠遠望去,雲海中的山盡收眼底,是壹派“其他的山在天空下都顯得矮子”的景象。。平兒想給我拍照。我往前挪了幾步,突然看起來空蕩蕩的,心裏開始發暈,然後就暈了。我趕緊轉身走到山邊,用手扶著山壁休息了壹會兒,悸動的情緒才穩定下來。
平兒走過來遞給我壹張紙巾說:“來,擦擦汗。哎呀,妳臉都白了!”雖然嘴上什麽都不說,但心裏卻自怨自艾:我還是個男人,簡直就是個傻逼!我摘下眼鏡,擦去額頭上的汗水。當我準備瞇著眼睛戴眼鏡的時候,驚喜地發現不戴眼鏡看不清遠處。除了我飄忽不定的身體,我感到天旋地轉。我就不信近視還有這個優勢。
在平兒的幫助下,我們又踏上了棧道。但眼睛只敢盯著路,腳慢慢走,可以說是步步為營。平兒緊緊地抓著我的胳膊,用笑話分散我的註意力。她說,壹個高度近視的教授在飯局上喝了幾杯啤酒,上廁所的時候忘了把眼鏡戴在桌子上。所以他不得不把頭伸進去看看是否有人在那裏。突然聽到壹個女人的咒罵:“臭流氓,不要臉!””教授慌慌張張地跑了出去。回到座位上,教授仍然悶悶不樂。他壹邊擦著眼鏡,壹邊自言自語道:“我知道書是怎麽變成流氓的了。真的很不可思議。”戴著眼鏡,他又走到衛生間門口,對著裏面大聲說:“我鄭重告訴妳,我是教授,絕對不是妳說的那種臭流氓!" "
“哈...,哈……”,沒想到平兒還有這麽壹手,眼淚都直不起腰了。愉快的氣氛可能是克服恐懼最有效的方法,心情壹下子輕松了很多。
壹對年輕夫婦迎面走來,壹個七歲的小女孩壹手拉著爸爸,壹手拉著媽媽。看到我在流淚,小女孩擡起頭問爸爸:“這位叔叔是不是和我壹樣嚇哭了?”這壹問,把平兒逗笑了,連連說:“叔叔不如妳。他不僅被嚇哭了,還拄著拐杖彎腰!”"
邊走邊笑,我們花了壹個半小時走完了這條傷腦筋的棧道。平問我,多過癮!我戴上眼鏡,若有所思地回答:“我終於明白了壹個哲學,男人比女人更懦弱!”平看了看我,然後引用了那個經典的笑話:“妳不是流氓,而是壹個徹頭徹尾的哲學家。”"
我們乘坐纜車回到了嶽明廣場。平兒陪我去了朱的詩亭,那是我每次必去的。南宋哲學家朱應邀在明月山“陽山四藤亭”講學時,即興作了壹首五言詩:“我去宜春野,望多奇山。想法無數,誰能爬得上去?上面是郁郁蔥蔥的森林,下面是冰冷的海灣。更可憐萬頭石,被神仙剜了。大家都拋棄了,後代依然會堅強固執。我壹個人佩服自己,嘆息。”
原以為,這位古代大文豪是被連綿的奇山所陶醉,被精致的美景所感染。今天想起來,字裏行間似乎有壹種人生哲理:人若活壹輩子,便是不死之身,就像寒灣裏醜陋的灣頭石,不懼風水侵蝕,不甘隨波逐流,不贊嘆奇峰怪景。
是的,世人推崇的是明月山的詩意。誰在乎冷情灣的人頭石的存在,誰知道冷情灣的人頭石的價值?!回來的路上,我陷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