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朝虎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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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朝虎自述幼年
“醜娘”
慈母
小學
新環境
大學生涯
父親教誨母親病危
女友回家
母親病逝
作品介紹馬朝虎自述 幼年
“醜娘”
慈母
小學
新環境
大學生涯
父親教誨 母親病危
女友回家
母親病逝
作品介紹
展開編輯本段馬朝虎自述
幼年
“因為為家裏兄弟姐妹多，她不光沒能上學，而且很小就幫著父母做農活了。我娘的右腳是她12歲那年上山砍柴時摔斷的，由於家裏拿不出錢，沒能得到及時治療，落下了壹輩子的殘疾。她拖著壹條殘腿，苦做苦撐著，成年之後，娘的身體依然瘦小單薄，加上鼻子眼睛長得不是很端莊，大家都叫她“醜女”，歲數很大了還沒人上門提親。
“醜娘”
我娘那幾個兄弟姐妹另立門戶後就開始嫌棄她了，把她當做個累贅。娘很傷心，在父母墳墓前痛哭了壹場後，搬進了壹間人家不住的破草房。 爹和我娘同在壹個村子，出身富農家庭，壹直夾著尾巴做人。他自卑，別人也看不起他，日子長了，就成了壹個只知道幹活而很少說話的悶葫蘆，幾乎是壹個被人遺忘的人。 同病相憐，他倆慢慢走到了壹起。在娘28歲和爹33歲那年，他們把兩床被子壹合，算是成親了。 第二年春天我來到人世。娘非常高興、十分驕傲，她整天抱著我在村子裏走來走去，好讓別人來看她的兒子。從此大家又改口叫她“醜娘”。雖然我長得鼻眼端正、四肢健全，但別人還是看不起我娘。
慈母
我壹點都沒有覺得娘醜，倒認為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娘。娘給我做最好吃的東西，給我穿最漂亮的衣服，夏夜搖著蒲扇給我驅蚊扇涼，冬天給我暖被窩，摟著我睡覺。娘待我好我也對她親，跟她說笑，撲在她懷裏撒嬌，親吻她的黑臉，漏風的屋子裏時常傳出我們的笑聲。我爹對這樣的生活非常滿意，晚上關上門後，他還會給我們唱幾曲戲文。
小學
知道娘長得醜是我9歲那年。那年，爹和娘商量要把我送到學校裏去上學，為了給我湊足學費，娘養了幾只大母雞生雞蛋換錢。壹天，大母雞跑進隔壁王家的菜地裏，王家的女人發現後，把我家大母雞活活打死了。娘很生氣，去論理，還要她賠。可王家的女人壹點兒也不把我娘放在眼裏，冷笑著諷刺娘：“妳這個醜八怪，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長得啥模樣，還敢和我吵……” 圍觀的人都嘻嘻哈哈地笑起來。娘招架不住，壹屁股坐在地上哭叫起來。這反而又招來了壹陣大笑。 我正好從外面回來，看到這壹場面，覺得這樣滿地打滾很沒出息，再認真仔細地打量娘，覺得她真的很醜，於是我流著眼淚跑開了。 這以後，娘依舊待我好，但我對她不親了，她要像以往那樣來摟我抱我，我就泥鰍似的躲開，即使她去趕集，我也不再像以往那樣屁顛屁顛地跟著去了。我躲她哩，我還怨她哩，怨她為什麽長得這麽醜，讓我也跟著丟人，被人瞧不起。在外面，我只說爹，從來不說娘，路上碰到她，就遠遠地躲開，如果實在躲不了，就埋著頭跑過去，任她追在後面怎麽叫我也不理睬。娘後來知道了我的心思，在家裏偷偷抹了壹天眼淚。 在本村的小學裏念書，同學們對我的家庭都知根知底的，我也就經常成為他們取笑的對象，他們經常唱著自編的小曲來逗弄我：‘拐子拐，拐子老公是白菜；瘸子瘸，瘸子壹家兒孫絕……’ 有時候我裝著什麽也沒有聽見，不去理睬他們。有時候，我會沖上去跟他們打架，拼個妳死我活。明的搞不過他們，我就來暗的，晚上趁著風高月黑，用石頭砸他們家的瓦，然後等著下雨天看熱鬧。
新環境
為了換壹個新環境，特別是不讓人知道我有壹個醜娘，我哭鬧著讓爹給我轉學。爹知道我在原來的學校裏過得不好，求奶奶告爺爺，把我送到十多裏路遠的外村學校。 在新學校裏，很多同學都以為我是壹個只有爹沒有娘的孩子。我到了外村讀書，為了不每天來回奔波，也為了不露出我有壹個醜娘的馬腳，我壹定要住校。我有時三天回家壹次，有時壹星期才回家，吃的米和菜我都是讓爹給我送過來的。娘長時間看不到我，心裏空落落的，就經常到學校附近打豬草，遠遠地看我壹眼。 我知道以後很生氣，有次回家賭氣不吃飯，吵著要娘以後不要到學校附近來。娘支支吾吾地答應了。但娘還是經常偷偷摸摸到學校附近去，我只好當沒看見她。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不知道是怎麽壹回事，有同學開始在班裏渲染我有壹個瘸腿的醜娘，而我拼命地矢口否認。 那天放學，娘又在學校附近打豬草，同學好像發現新大陸壹樣地大叫：“瞧，那就是他娘！” 我趕緊說：“別聽他胡說，她才不是我娘，我娘到城裏走親戚了。”那同學忽然想出壹個點子，他說：“妳如果學她的模樣走幾步路，我們才肯相信妳的話。”沒辦法，我只好學著娘的模樣壹瘸壹瘸地走了幾步。娘被這邊的吵鬧聲驚動，扭過頭正好看到我的動作。她身子猛地壹抖，眼睛裏閃著淚光，匆匆地走開了。 那壹次我把娘的心給傷透了，她回到家裏時眼睛都哭腫了。爹把我捆起來吊在屋梁上，壹邊用柳枝抽我壹邊問：“畜生，妳是從哪裏鉆出來的？” 我咬緊牙關壹聲不吭。沒過幾天，我也找了個理由把那個同學結結實實地揍了壹頓。我十六歲那年考取了縣城的重點中學，娘把那張錄取通知書緊緊地貼在胸口。之後，她拿著錄取通知書走了出去，盡管目不識丁，她還是壹邊走壹邊裝模作樣地看。 有人好奇地問：“妳看什麽東西？”我娘回答說：“這是我兒子的成績單，他要上城裏念書呢。”別人生氣了：“顯擺什麽，拐子。”有的人還說：“妳的兒子又不把妳當娘，妳還高興個什麽勁。”可娘聽了壹點也不生氣。但娘的高興勁很快就過去了，經常獨自壹人坐在那裏為我的學費愁眉不展。因為那年，爹患了胃病，時常痛得下不了地，家裏全靠娘壹個人撐著。雖然我知道那價格不菲的學雜費和生活費家裏無論如何也是出不起的，但我堅決要求上學，我上學的目的，是考上大學，離開家，離開醜娘。 壹天晚上，爹來到我的床前勸我說：“孩子，這學我們上不起，家裏窮妳也知道，妳先在家裏幫著做兩年農活，等身子骨長結實後到城裏打工，村裏好多人都過得不錯……” 我眼淚嘩嘩地往下掉，在爹壹連串的嘆氣聲中，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大聲喊：“不讓我上學，我就死了算了。” 我娘沖進屋裏，壹頭將爹撞倒在地上，瞪著眼睛說：“誰不讓孩子上學，我就和他拼老命。”這是我有生以來第壹次看娘發這麽大的火。 這麽鬧了之後，我對進城上學已經沒有了信心，將讀過的書全部燒了，然後天天和幾個同伴壹起進山抓鳥，下河捉魚，借此來麻醉自己。 可在開學的前壹天，娘把壹疊鈔票放到我面前，然後退後幾步對我說：“明天，讓妳爹送妳去學校吧。”爹開始幫我收拾學習生活用品，娘遠遠地站在壹邊，用眼睛偷偷地看我，神情既喜悅又憂傷。 去城裏上學，要走十多裏路到鄉政府才能乘上車。那天，是爹扛著行李陪我壹起去的，爹嘮嘮叨叨地說了許多話，可我壹句也沒有聽進去。走到壹半坐下休息時，爹和我都發現了幾十步之處躲躲藏藏的娘，爹對我說：“讓妳娘也壹起送送妳吧。”我不置可否，爹嘆了壹口氣，朝娘擺了擺手，意思是讓她回去。想不到娘還是瘸著腿偷偷地跟了上來。汽車開動時，透過車窗，我看到娘站在壹個路口目送我遠去。 奇怪的是，家裏雖然窮得丁當響，但我從來都沒有為學費和生活費發過愁，每個學期，我都能把全部的學雜費壹分不少地交到老師手中；每個月，爹都準時地把生活費給我送到學校裏來。爹告訴我說，這都是妳娘拾破爛換來的錢。在學校裏，我和幾個城裏的同學相處得非常好，為節約開支和騰出時間用來學習，更為了躲開醜娘，我很少回去，遇上星期天，幾個要好的同學經常邀請我上他們家玩，他們父母對我也非常熱情，請我吃飯，留我住宿。 第壹學期放假，從沒有下過鄉的幾個同學壹定要到我家做客，體驗壹下鄉村的生活，我猶豫了，卻又不好拒絕。 第二天，我帶著他們上路了。可想而知，他們是興奮和喜悅的，卻不知道我內心的不安，我在想像他們看到我娘時的種種反應。進了家門，娘正在門口砍柴，看見我和壹大班同學湧進來，喜悅的表情壹下子就寫在了黑黑的臉上。不等娘開口打招呼，我硬著頭皮向同學介紹說：“我娘去城裏走親戚了，這是我的表姑。”娘頓時楞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過了好壹陣子，才沖大家壹笑，匆匆地躲進了房間。 幾個同學倒真以為我娘是我的表姑，坐在那裏就議論開了，問我表姑為什麽會瘸了腿，問我表姑為什麽會長得這麽醜，還建議我說現在科技發達了，等我以後賺了錢無論如何也要帶表姑去整容，效果肯定不會錯的。正說著，娘走了進來，低著頭對我說：“妳好好地招待同學吧，表姑回家去了。” 我還假戲真做似的把娘送到門口，說：“表姑妳慢走，有空再過來。”娘是在我的同學走了以後才回到了家。上高中二年級的那年暑假，我正在家裏復習功課，突然來了兩個警察，還沒待我回過神來，他們就出示了逮捕證。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將娘帶上了警車。 原來，自從我考進高中後，娘整天為我上學的費用憂心忡忡，幾塊薄田是遠遠供不起我的，外出打工，像她這樣的殘疾人是根本不可能的，於是只好去拾破爛，可還是沒有多少收入。人窮誌短，娘就在拾破爛的時候，順手牽羊地拿了壹些電線、光纜甚至別人家裏的東西拿去換錢。紙包不住火，被發現了。 娘犯偷盜罪被判刑6個月。這麽壹來，我在村裏更加擡不起頭了，村裏人喜歡嚼舌頭，閑來無事，經常圍在我們家附近指指點點：“真看不出，壹個瘸子還要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那個假期裏，我幾乎足不出戶，無顏見任何人，有時候還在家裏發脾氣、砸東西。爹打了我壹耳光，流著眼淚說：“妳娘落到這壹步，全都是為了妳呀，妳還像個人嗎？”我 覺得這壹耳光打得真痛快、真解氣，讓我在疼痛中有所清醒。我開始覺得以前自己那樣對待親娘，是不應該的，人常說“狗不嫌家貧，子不嫌母醜”，這些年來自己的所作所為，除了娘，沒有什麽人能夠包容和忍受的。 但是不管怎麽說，我還是不能接受娘的既醜又瘸，以及她的囚犯身份。我惟壹的辦法就是逃離，於是，我更加用功讀書，壹心想考上大學，遠走高飛。 半年之後，娘回到家。看上去，頭發全白了，身子也比以前要佝僂，我遠遠地躲著她，她也遠遠地避著我。 此後，我就不要家裏壹分錢了，壹是為了賭壹口氣，二來擔心爹和娘為了給我籌學費，又做出什麽不光彩的事。 口袋裏沒有了錢，生活就沒有了著落，怎麽辦呢？壹個星期日，我茫然地走在大街上，看到壹個建築工地上有許多人在挑磚頭，我硬著頭皮走了上去，對壹個老板模樣的人說：“我是學生，家裏窮，能不能讓我在這裏打短工？”老板看我壹眼，點了點頭。到他那裏結當天工資的時候，了解到我的實際情況後，他嘆了口氣，答應我在節假日裏去他的工地上做工。 可是做短工的錢依然難以維持我的生活，我突然想起了我們鄉下人迫不得已的辦法，就是去醫院賣血。 我走進醫院的血房，等血房裏沒有別人的時候，我對壹直埋著頭在寫東西的醫生說：“醫生，我要賣血。”他好像沒有聽見壹樣，擡起頭問道：“妳說什麽？”我又將說過的話重復了壹遍，他朝我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說：“妳才幾歲呀，壹個小毛孩來這裏胡鬧什麽，快走快走。” 我不死心，到另外壹家醫院。這次，我有了經驗，當醫生問我的年齡時，我告訴他我二十五歲，在他用半信半疑的目光看我的時候，我踮起了雙腳，還把胸脯挺起來。 我被準許了。我不知道第壹次自己到底賣了多少血，當我口袋裏揣著二百四十元錢走在路上的時候，我感到全身無力，輕飄飄的。 這以後，只要沒有了錢，我就去醫院賣血。我身上的血就像是取之不盡的水壹樣。賣過幾次血，就跟壹名姓林的醫生熟悉了，他勸我說：“小夥子，妳正在發育，賣血對身體沒有好處。” 果然，由於頻繁地賣血，我的身體明顯差了，經常感到頭暈、耳鳴，臉色像壹張白紙，上體育課，竟暈倒在地。
編輯本段大學生涯
那年，我終於如願以償地考上了南方的壹所大學。離家的頭壹天夜裏，我壹個人跑到村口的河邊，流了整整壹夜的眼淚。後來爹告訴我，娘也流了壹夜的眼淚，娘對爹說，往後，看到我的機會不多了。在外求學的四年裏，我只回了兩次家，都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我看得出娘很高興，但又不敢親近我，在我和爹坐燈下說話的時候，她遠遠地坐在竈頭邊，偷偷地瞟我壹眼，又埋下頭燒水。 畢業後，我決定去南方壹個縣城的新聞單位工作，在即將去報到的日子裏，我又回去了壹次。 這壹次，娘顯得特別傷感，她知道我工作以後，回家的次數更少了，好幾次，我走到她跟前，想好好地跟她說說話，她都遠遠地躲開了。 臨走前，我突然感覺到自己是那麽孤獨，也對娘充滿了愧疚之情，我在娘面前跪下結結實實地磕了三個頭，叫了壹聲：“娘——”。 娘和爹都驚呆了，我也被自己的這個動作嚇壞了。我不知道自己怎麽會做出這個動作的。 在我們的家鄉有這樣壹個習俗，兒子或女兒在父母面前跪下來磕三個響頭，並接受父母的壹個耳光後，就意味著從此脫離了血肉關系。我立即從地上站起來，但已晚了，娘的壹記耳光結結實實地打在了我的臉上……打了我之後，娘流著眼淚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樣離開家的。我工作後三年沒有回家，工作忙只是壹個借口，沒有臉面回家才是最主要的原因。每次收到爹寫來的信，告訴我娘的身體每況愈下，我都要痛哭壹場。
編輯本段父親教誨
母親病危
前年十月份，我接到壹個電話，是爹打來的。這是爹第壹次在公用電話亭裏給我打來電話。爹哽咽著告訴我說，娘近來老是感到肚子痛，有壹次還暈了過去，好多次勸她去醫院裏檢查壹下，但娘怕花錢壹直不肯去，爹湊足壹筆錢帶她到醫院裏檢查，結果是胃癌。爹懇求我說：“抽空回來壹趟吧，要不，可能再也看不到她了。” 爹的這句話令我肝腸俱裂，
女友回家
那時我已經找到了女朋友。我女朋友是當地人，家裏條件不錯，在她和我正式確定了戀愛關系後，經常纏著我帶她回我的家去看看，對她，我總是瞞著自己的家庭情況，並壹再以工作忙來推脫，我之所以這樣做，是擔心她知道我有這樣壹個醜娘而嫌棄我。得知娘的病情後，明白娘活著的日子不多時，我再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全都告訴了她。她流著淚，狠狠責怪了我壹番，還連夜和我壹起收拾東西，讓我帶她壹道回家，讓娘看看她這個未來的媳婦，好好高興壹下。 行前，考慮到打電話不方便，我就給家裏發了壹封電報。壹 路上，我壹直在流淚，她抱著我的頭，壹次次地勸我。當我們趕到家時，家裏只有爹壹個人，勾著頭坐在昏暗的屋子裏。爹說今天早上娘到外縣的表嬸家走親戚去了，怎麽勸怎麽攔都沒用。 原來，我發回的電報是娘收到的，她以為我出了什麽事情，就央求識字的鄰居讀給她聽，鄰居告訴他說，妳兒子要帶女朋友回來看妳了，我娘聽後神情很緊張，她躲我了。 我立即跑出去打電話給表嬸家，問娘在不在，表嬸說沒見我娘來。握著電話，我的淚水嘩嘩地往下淌。我明白，娘是在躲我哩，她怕她的醜她的瘸讓我丟臉，嚇走了我的女朋友。 我在家裏等了五天。這五天，娘壹直沒有出現，也不知道這五天裏她是在哪裏度過的。 有人說，我娘住在十幾裏之外鄰村的壹間空房子裏，我趕過去找，沒有找到；有人說我娘在縣城的街道上拾破爛，我騎了輛自行車轉了城裏的每壹個角落，也沒有看到她的身影……那次我和女朋友都沒見著娘。我沒想到從此以後我再也沒有機會見我娘了。 我結婚的時候，娘沒有參加。成家後，不知多少次我讓爹和娘來城裏住上壹陣子，爹例行公事般地來了幾次，娘卻壹次都沒有來，我知道娘傷透的心是壹時暖不過來的。
母親病逝
去年八月，娘去世了。我趕回去時，娘穿戴上壽衣正要下棺。我跪在她面前，摸著她的臉撕心裂肺地叫：“娘，娘……” 可是已經晚了，娘不能再回答我了。娘出殯時，需要壹張遺像，可我翻箱倒櫃找了老半天也沒有找到。爹眼圈紅紅的，他說：“甭找了，家裏沒有娘的照片。”沒辦法，我只好找了個畫師。畫師畫的像，是做了壹番手腳的，雖然比活著的娘好看多了，但我總覺得十分別扭。 娘知道自己醜，從沒有照過相，活了壹輩子哪，連壹張照片都沒有。娘，妳真的就不留下壹點痕跡，不給我壹點點想頭？ “狗不嫌家窮，子不嫌母醜”，但願我的故事能讓壹些人去愛自己的母親，不然，那種後悔是永遠都無法抹去的痛。 ”
編輯本段作品介紹
其中散文《微笑如花》2001年被上海教育出版社（九年級下）的《時文閱讀》選中；2004年5月，散文《水》被選入全國蘇教版課程標準小學語文教科書（五年級下冊）；同年11月，小說《醜娘》也被《現代語文》初中版十壹期選入。作品《美麗的裙子》（隨筆）入選蘇教版高中語文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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