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朵的胸
《浪姐》裏,妳最想讓哪個被淘汰的姐姐復活?
許多人毫無懸念的選了阿朵。
在復活榜單裏,阿朵打敗觀眾喜愛度最高的沈夢辰和吳昕,獲得第1綜合票數,順利拿下復活賽名額。
但在節目開播前,她的知名度排名,其實只是慘淡的倒數第5。
阿朵有種神奇的魅力,讓人不知不覺粉上她。
她和陳好長得像雙胞胎,表演時輕輕壹舞,媚得像塞納河畔的春水。
她實力不俗,開口就把蘭花草唱絕了。
團演裏短短四句歌詞,也能唱出了像伏特加般濃烈的故事感。
當阿朵用磁性的嗓音,對袁詠琳說“這是妳的功課”時,許多人的小心臟更是被觸到了,姐姐的溫柔,也分我壹點好嘛?
對於這個姐姐,大家入坑的理由雖不同,卻壹齊愛上她身上的柔光。
都說阿朵是溫柔的。可溫柔每個女人都有,阿朵卻不壹樣。
她的溫柔不是柔弱被動,而是壹種骨子裏的女人氣。
寧靜在浪姐裏發明了壹個形容詞“母”。
什麽是“母”?
就是壹種純粹的女人氣,壹種只在女人身上流淌的氣質和生命力。
阿朵的氣場,便恰如其分的詮釋了“母”這種玄學氣質。
那是壹種最原始的女人味,繼承自古遠的湘江水畔,母系氏族的氣息與韻腳,在她的歌聲、身姿、靈魂中散發的淋漓盡致。
01
小鎮姑娘的奇幻之旅
最初的阿朵,其實並不是個歌手,而是壹名舞蹈演員。
她出生在湘西的土家族山寨。
8歲時,就進入少年宮學習土家舞、苗族舞。
因為血液裏能歌善舞的天賦,12歲的她偷跑去參加部隊的入伍考試,竟然被破格錄取為文藝兵。
17歲時,她已成為湖南省的領舞獨舞演員,為地方晚會做舞蹈編排,還因工作能力強被調到北京。
但沒人知道,阿朵去北京,不是為了跳舞,而是為了唱歌。
阿朵說:“ 舞是跳壹個美字,而歌則是唱壹個悲字。 3歲的我因為懂得了美便愛上了跳舞,而14歲,因為懵懂的懂得了悲,便愛上了唱歌。”
當她在懵懂的年紀,聽到那些流行歌裏唱的情愫,便壹直渴望站上舞臺,唱壹首屬於自己的歌。
北京,自然是機會最多的地方。
但到了北京,她才發現,壹切並不如她所想。
文工團裏匯聚著全國最優秀的舞蹈演員,她從眾星捧月的主角,變成了只能站在角落裏跳舞的配角。
而那些大城市的女孩,從不正眼看從小地方來的她。
她們笑她胖,說她放蕩,對男人笑得風騷。
這些惡意讓發育期的阿朵變得自卑,甚至痛恨起自己豐滿的身材,學著花木蘭用布條把胸裹平。
這些針對女性的蕩婦羞辱,在阿朵成名後依然如影隨形。
但,阿朵的女性成長之路,從此刻已然開始。
她調整心態,不去聽外界的風言風語,努力跳好每壹支舞。
或許機會總是在不經意間到來。
壹次,她隨文工團去基層部隊演出。演出負責人問她願不願意去為炊事班的戰士唱唱歌。
她暈頭轉向的唱了從聲樂演員那學來的《嫂子頌》、河南豫劇《誰說女子不如男》。沒想到卻獲得了掌聲如雷。
就連那些討厭她的舞蹈演員,也為她鼓起了掌。
從此,她的歌唱才華展露無遺。兩次拿下青歌賽獎杯,做唱片,上春晚,壹炮而紅,最火的時候甚至上過福布斯名人榜。
保羅·柯艾略曾在《牧羊少年的奇幻之旅》裏寫道: 生活希望妳去實現自己的天命。只要有可能,總要找壹條新路走走。
不論妳是誰,不論妳做什麽,當妳渴望得到某種東西時,最終壹定能夠得到。
阿朵,便憑著壹腔熱愛,從遙遠的山寨,走上了屬於她的盛裝舞臺。
02
用實力,讓偏見放放
少女時代的陰影,在阿朵成名後依然如影隨形,甚至變成了許多人對她的偏見。
大家記得那個打著唇釘,在春晚唱《再見卡門》的性感女郎。
她曾為男人裝拍攝過壹組大膽出位的封面,3天爆賣50萬冊。
外界認為她是胸大無腦的花瓶。有關她的新聞,總是和裸露、性感捆綁在壹起。
壹次她為壹個餐飲品牌拍廣告,明明穿著保守,成圖卻被P成只用面條遮擋的暴露圖片。
阿朵在《浪姐》裏曾哭訴自己的委屈,這些年大家看到的是她的性感,卻沒有看到她的才華和努力。
濃郁的民族感,與靈氣的歌詞,就刷新了觀眾的五感。
許多人瘋狂打call:阿朵,浪姐哪裏能收服妳,妳該去的是我是歌手!
而《壹人壹花》裏,她用苗語吟唱的心聲,就像是壹位詩人的自白:
很多人認為阿朵是壹個性感的花瓶,卻沒有聽懂她骨子裏的性感。
曾有人邀請她拍攝壹組性感寫真,她唯壹的要求就是要回到故鄉的湘西大地拍攝。
爾後,她為這組照片寫道“在青山碧水中沐浴的土家女子,將自己的美麗與哀愁的皮膚,展現給落下來的陽光,和雨水。”
性感於她,是壹種上天的恩賜,壹種夏娃般純真浪漫的所有,壹種與自然聯結的“母氣”。
這種赤裸的生命力。不僅展現於她的外在,更是她真摯的靈魂。
她的音樂中蘊含著更加純粹性感的“母”,壹種能穿透人心的女性生命力。
很多時候,世界想用各種偏見,磨平我們的棱角。但被磨平的人,也被磨去了原本光芒。
而阿朵就是那種不接受磨平的人,努力張揚著身上最美的光芒,讓人為她的真實傾倒。
3.
勘破名利場,紅塵玩壹場
名利場人人想進,阿朵卻不care。
2012年,她因為生病和情傷,在事業上升期離開了演藝圈,而這壹離開就是5年。
這次她立誓躲開聚光燈,也放下成人世界的恩恩怨怨,跑去雲南、湘西、貴州各地的少數民族聚集地,過起了山裏生活。
她就像個農婦,穿著最樸素的衣裳。陪阿婆聊日出日落,跟著當地的居民同吃同住,下地鋤田。
從壹開始病到下不了床,到歡快的在田間跳舞歡唱, 接了地氣的阿朵,就像壹顆向下紮根的蘋果樹,在泥土與自然中死裏復活。
《浪姐播出》有人說,40歲的阿朵,不如其他姐姐保養的好,壹看這些年就吃了苦。
但他們卻不知道,阿朵不是在吃苦,而是在潛心享樂。
5年,遠離名利場的她,又找回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土家族少女的魂。
她在各民族聚集地采風,吸收當地散落乃至快失傳的民族音樂。
她學會了苗族鼓舞,成了非遺文化傳承人。
她更創建了自己的廠牌——未來民族,堅定了傳承民族音樂的心。
這5年, 明星阿朵查無此人,音樂人阿朵卻活的痛快。
有人說,和阿朵最像的其實是薩頂頂。
2人都參加過青歌賽,都唱民族音樂,都是神婆——
那種在音樂中能替天地萬物表達的神奇靈氣。
很多人看《浪姐》,想看互撕頭花的名場面。卻不曾想,被阿朵的“母裏母氣”圈了粉。
母氣是和媽味截然不同的東西。 它是真正女人給予女人的支持,沒有綁架,沒有說教,只有穿透的溫柔力量。
阿朵是團魂明顯的人,包容,***情心強,能帶給隊友力量,時不時還說出幾句哲理。
壹次成團前,大家都想孝莊皇後寧靜在的組,會不會上演宮鬥大戲。
成團後,卻發現寧靜老虎變小貓。因為阿朵對她自尊的維護,給足愛意的褒揚,硬氣的寧靜也軟了下來。
三人團和諧無比。公演時她還淚灑現場,說如果團隊任何壹個人被淘汰,她也要退出。
二次成團和鐘麗緹袁詠琳同組。比賽後,她依然不忘發微博表現鐘麗緹的努力,得到鐘麗緹感動和感謝的回應。有她在的地方,永遠都散發著和諧的氣場。
阿朵所展現的溫柔,也源自她不受名利綁架的靈魂。
她對第壹那個位置並不是勢在必得,而是松弛的感受與享受。
她有身為姐姐看淡世事的自信內核。活透了,知道怎麽活更重要。
那個和母系大地綁過紅線的阿朵,有她自己的使命感。
看透了名利的沈浮,在紅塵裏玩上壹場。
看多了撕扯的觀眾,也都愛上了她這款經歲月淘洗,壹切都沈澱的那麽自然有愛的姐姐。
阿朵的淘汰是很多人心頭的遺憾。
但就像她在微博裏說的:“20歲我為自己的夢想拼過命,30歲,我放下拼來的壹切,40歲我為壹群像我壹樣的人再拼壹回。”
她的人生真正為自己拼過,向世界赤誠的展現自己,於是世界也回報她會發光的力量。
願我們都能有她那種 女人 的力量。
任歲月流轉,強大溫柔篤定,降伏萬馬千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