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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莫晨歡《重生之星際寵婚》中最後壹章搖槳聲(完)的船戲!!!哪位

壹整天下來,這場戲都沒拍好。

已經不再是最後的床戲問題了,而是從壹開始白棋然就各種小錯誤不斷,似乎非常不在狀態。在他的影響下,不知怎的,連顧沈澤也NG了幾次,讓導演氣得是火冒三丈,直接宣布今天暫時結束拍攝,讓白棋然好好調整狀態。

白棋然的助理壹臉嚴肅地給他遞毛巾、遞水,似乎不停地在安慰著什麽,看著這壹幕,顧沈澤的助理輕輕地嘆了口氣,片刻後,卻是笑道:“其實不NG也是不正常的,畢竟他可是和阿澤妳拍攝床戲,不緊張才怪。”

化妝師正在給顧沈澤卸妝,而他便神色淡淡地坐在化妝鏡前,聽自己的助理說話。

“白棋然的演技是真的挺好的,難怪是天盛這幾年力捧的壹線小生。最近天盛的勢頭真的很猛啊,他們的那個新人楚言非常厲害,絲毫不輸白棋然,果然是家大業大,實力雄厚。”

助理只是說了壹些不痛不癢的話,便沒有再吭聲。

在壹個精益求精的電影劇組裏,NG是很常見的事情,不NG才是少見。雖然這種直接放假調整狀態的事情很少,但也不是沒有,大概白棋然只是壹下子無法進入狀態,他的演技並不差,只要給他時間壹定能夠成功。

顧沈澤的助理壹點都沒懷疑地這樣想著,但是等他和顧沈澤走到停車坪的時候,卻聽自家那位天性冷淡的影帝語氣平靜地說道:“白棋然的宿舍在哪裏妳知道的吧?”

助理壹楞:“啊?我知道。”

顧沈澤輕輕“哦”了壹聲,接著理所當然道:“告訴我,我去找他對戲。”

助理:“……”

Excuseme?!

您老壹點都不像是這麽熱心的人啊!!!

當白棋然郁悶地在客廳裏看劇本的時候,忽然便聽到了叮咚叮咚的門鈴聲。他沒好氣地走過去開門,壹邊開門還壹邊嚷嚷道:“妳忘記帶鑰匙了?這麽晚才把宵夜拿過來,我都快餓死啦……”

聲音在看到來者的那壹刻忽然停住。

白棋然雙眼睜大,不敢置信地看著對方。卻見在大門處,壹個挺拔俊美的男人微笑道:“是正在看劇本嗎?今天正好沒事,我出來散步就到了妳這裏。需要我幫妳對對戲嗎,如果明天再NG的話,想必導演的臉色會很不好看。”

白棋然非常想告訴對方“不用了謝謝債見”,但是偏偏顧沈澤的語氣溫雅紳士,說出來的話也都是為了自己好,讓他無法挑刺。

百般無奈下,白棋然將這位大影帝請到了屋子裏,郁悶地給他上了壹杯白開水。

顧沈澤看著那杯水,笑道:“冷的?”

白棋然壹臉愁悶地說道:“就只有這個,妳要不要?”

顧沈澤挑起壹眉,淡定地將杯子接了過去。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如同顧沈澤所說的壹樣,他似乎單純地只是來幫白棋然對戲。不得不說,和這樣壹位優秀的演員對戲真是讓白棋然受益匪淺,他漸漸感覺自己似乎抓到了那個點了,然而就在顧沈澤忽然將他按倒在沙發上時,他卻渾身壹僵,目光怔滯地看著身上的男人。

這雙眼睛是淩厲漂亮的丹鳳眼,瞳孔漆黑幽邃,光線從男人的身後照射過來,讓白棋然被陰影籠罩。

按理說,正常對戲是不用做到太過分的程度的,甚至直接念念臺詞都可以算作對戲,然而白棋然和顧沈澤對戲的時候,卻是認認真真地把每壹個戲份都演繹完美。

同時,也如同白天壹樣,他再次被這個男人壓倒在了身下。

劇本裏是這樣講述的:那壹次,豐鶴軒也不知道是鬼迷了什麽心竅,竟然壓住了那個該死的小痞子,然後在那艘破船上,真正的上了這個人。

從頭到尾,余聲都沒有抵抗,甚至還幫著他褪去衣服,兩人瘋狂地在蘆葦地裏做|愛。

這個時候,好像天地間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四圍是繁密茂盛的蘆葦,清澈的水波微微蕩漾,小船在水中央不停地震動打轉,那層層疊疊的蘆葦將兩個人粗重的喘氣全部掩藏起來,無人知曉。

做完以後,豐鶴軒和余聲躺倒在船板上,怔楞地看著天空。

天空壹碧如洗,澄澈得與往常並無差異,兩人都沒有吭聲,誰都沒有對剛才那場激烈的性|事率先作出評價,但是毫無疑問,剛才那是壹場錯誤的開始,甚至可以說,是這兩個人壹生中做過的最錯誤的決定。

而現在對於白棋然來說,他這輩子做過的最錯誤的決定,就是接了《搖槳聲》這部該死的電影!

什麽近百億起步投資的大制作?什麽世界頂尖的制作陣容?什麽能和顧沈澤並列雙男主……

媽的!!!就是和他並列雙男主,才是最討厭的事情好嗎!

喉嚨漸漸幹澀起來,白棋然身子僵硬地看著身上的男人,啞著嗓子道:“底下……應該不用再對戲下去了吧?”

底下還能是什麽?當然是床戲啊!

顧沈澤似乎也沒有再繼續的意思,他笑著頷首,坦然地起身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他這舉動非常自然,沒有壹點猶豫,反而讓白棋然心裏忽然不爽起來。白棋然悶悶不樂地拿起杯子就喝,喝到壹半卻聽顧沈澤輕飄飄的聲音傳了過來:“那杯是我的水。”

“噗……”

見狀,顧沈澤低低地笑了起來。

壹聽這笑聲,白棋然腦子壹抽,不知怎的就開口道:“是妳的水我就不能喝了?這還是我的杯子呢!”見顧沈澤意味深長地看著自己,白棋然吞了口口水,理直氣壯地說道:“我……我又沒有說錯!不就是間接接吻嘛,我又沒潔癖。我們倆親都親過那麽多次了,妳還在意這種小事,我不嫌棄妳,妳就放心好了”

顧沈澤啞口無言,片刻後,他問道:“妳不嫌棄我?”

白棋然點點頭:“對啊,我再給妳倒杯水不就好了,反正是我吃虧又不是妳吃虧。”

顧沈澤:“……”

等到白棋然的助理拿著宵夜上門時,正好見到顧沈澤離開。他壹臉驚訝地看著顧沈澤,連連鞠躬和這位影帝打招呼,接著壹關上門,就急急道:“咦,小白,顧影帝怎麽來了?”

白棋然壹邊扒拉著袋子裏的宵夜,壹邊道:“他來幫我對戲。”

小助理詫異道:“顧影帝居然這麽熱心?!”

白棋然聲音悶悶地說道:“是啊,他就是這麽好心。”

思索了片刻後,小助理壹拍大腿:“也是,之前就聽安姐在公司裏說過,顧影帝確實人很好,非常敬業。聽說只要是他拍的戲,他都會將每壹個演員都照顧好,壹視同仁,盡量讓整部劇組融洽合作。”

聽了這話,白棋然喝咖啡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他喃喃道:“他會幫助劇組裏的每個人?”

小助理點頭:“是啊,安姐是這麽說的,說顧影帝是難得壹見的好心腸。”

正在首都星上的安韶陽:“……”她當初明明是說兩句風涼話反諷顧沈澤那個沒心沒肺、高高掛起的笑面虎,妳怎麽就完全會錯意了!!!

無論如何,第二天終究會到來。

在正式開拍前,導演將白棋然拉到壹邊,語重心長地問道:“怎麽樣?”

白棋然輕輕頷首:“今天爭取壹遍就過。”

導演驚訝道:“這麽自信?”

白棋然嘿嘿壹笑,咧開壹口潔白的牙齒:“您還不放心我嘛,我多乖巧。”

導演輕哼壹聲,給了這滑頭壹個白眼。

導演自然是不相信白棋然這話,按照白棋然昨天那狀態,今天上午能夠拍完就算不錯了。然而他卻沒想到,這壹次,居然真的壹遍就過了。

當那個男人忽然壓在自己身上時,白棋然的耳邊忽然響起了小助理的那句“顧影帝壹視同仁”,他心裏壹悶,忽然就熱情地吻上了顧沈澤的嘴唇,在後者微微詫異的目光中,開始了這場激烈的床戲。

在這個時代,床戲的拍攝已經變得相當先進。

有的明星會用裸|替,畢竟技術已經非常發達。但是有的明星為了追求更好的效果,卻會真槍實彈地上陣。

白棋然和顧沈澤都屬於前者,但是為了《搖槳聲》,他們兩個人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後者。

在斑駁絢爛的光影中,青年裸著身體,跨坐在男人的身上。說是裸,其實也只是裸了壹大半,在私密部位都有穿上比較緊薄的衣物,後期剪輯的時候會選擇有遮擋的鏡頭,比如說用蘆葦葉遮擋住重要部位,這樣就可以達到壹種“似乎真的全|裸了”的效果。

而此時此刻,白棋然便跨坐在顧沈澤的身上,他單身撐在男人的肩頭,不斷挺腰。

這動作曖昧誘人,夾雜著那炙熱的呼吸,青年迷離著雙眼低首看著身下的男人,別提有多麽勾人了。仿佛是真的入了戲,又仿佛是在挑釁,這壹場床戲白棋然拍出了真正的香|艷感。

壹片清汪汪的湖水將整個小船圍了起來,用茂密的蘆葦遮擋住裏頭的情形。只有微型攝像機能飛入其中,其他工作人員全部都是通過導演那邊的虛擬投影看清楚裏頭的情形。

沒有人知道當事人顧沈澤是什麽感覺,但是看著這樣的錄像,卻有不少旁觀的工作人員卻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加速幾分,呼吸也粗重了些,被那個在船上不斷晃腰的小妖精勾住了魂魄。

這樣的人,難怪豐鶴軒那樣冷情自律的人會動心!會犯下那樣的錯誤!

正想著,所有人卻見顧沈澤忽然翻身壓住了白棋然。

他將這個誘惑人的小妖精壓在身下,胯部溫柔纏綿地上下摩擦著,上半身俯下去,湊在白棋然的耳邊輕輕咬著。這種場景正常人都覺得是在**,也有工作人員感慨:“顧影帝可真是演技好啊,連床戲都考慮得這麽周到。”

但是他們卻不知道,此時此刻,顧沈澤低沈的聲音在白棋然的耳邊輕輕響起:“妳硬了。”

短短三個字,讓白棋然的臉壹下子紅了起來。

他能感覺到自己那不成氣候的東西居然真的硬了,還抵在了對方的身上,他甚至能感覺到,當顧沈澤的胸膛緊貼著他自己的時候,那皮膚相觸碰的地方好像燃燒起來,讓他呼吸加重,渾身發燙。

白棋然從來沒覺得,影視專用的安全衣是那麽的礙事。

他非常想褪去身上最後壹件衣物,真正的釋放自己,然而卻被對方這壹句帶著笑聲的三個字給打敗,整個人忽然蔫了下去。

雖說心裏十分挫敗,甚至羞愧都想要立即退出劇組,但是在明面上,白棋然卻仍舊敬業地演著戲。他感受著男人的身體在他的身後輕輕摩擦著,隔著薄薄的衣料,用模仿性|愛的姿勢不斷律動,可是他的心裏卻壹片郁悶,直到——

他忽然感到對方的東西也忽然硬了起來,滾燙得……好像能灼傷他!

白棋然瞪大雙眼,看著眼前的男人,卻見對方淡笑著彎了眸子,忽然俯身吻住了他。

這壹次,不再是為了拍戲而來的簡單親吻,那靈活的舌頭忽然穿過牙齒的阻攔,探入了青年的口腔之中。濃郁的男性荷爾蒙彌漫在白棋然的鼻間,男人用力地吮吸著他的唇瓣,舌頭早已舔舐過他的口腔,激起壹陣陣酥麻的快|感。

在這個時候,好像整個世界真的只剩下了兩個人。

豐鶴軒在蘆葦地裏和余聲拋棄了世俗,而此時此刻,他白棋然就忘記了不遠處的劇組人員,伸手攬上了顧沈澤的腰身,盡情地回應他的親吻。

當這個激烈纏綿的吻結束時,銀絲在兩人的唇間牽連不斷。

兩人都重重地喘著氣,用朦朧的目光看著對方,直到導演喊了壹聲“卡”。

這場戲順利結束,但是有些東西似乎卻已經發生了改變。

白棋然的臉皮壹向很厚,楚言前幾天還和他說:“妳真是自戀到無藥可救了。”

但是這壹次,他卻羞澀得連耳朵都紅了,這場戲壹拍完就逃也似的離開了片場,坐在場外不停地喝水。當小助理問他怎麽臉這麽紅的時候,白棋然義正言辭地說道:“我……我緊張!我擔心會NG,所以很緊張才會出汗!”

小助理:“……小白,我是在說妳的臉很紅,不是說妳出了很多汗。”

白棋然被水嗆著了,等平復呼吸後才大聲說道:“就是因為緊張,才臉紅啊!”

小助理:“……”

而那邊,顧沈澤則做得更為決斷壹點。他直接拿著冰水就喝了起來,外表上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只有某個被毛巾遮擋的地方還壹直挺立的,雖然沒有人發覺,但是他卻目光幽深地看著不遠處的青年,壹副似笑非笑的模樣。

下壹場戲是兩人的決裂戲。

顧沈澤用極強的控制力將自己的欲|望壓了下去,繼續拍戲。他是能很好的控制情緒了,但是白棋然卻顯然做不到這壹點。白棋然還沒有從剛才那場激烈的床戲中緩過神來,足足NG了三次才拍完這場戲。

豐鶴軒和余聲做了那壹次後,兩人躺在船板上休息,最後當余聲將豐鶴軒送回小屋時,那個男人剛剛上了岸,就僵住了身體,過了許久才轉過身,神色冷淡地說道:“今天是我的錯,妳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吧。妳需要什麽補償的話完全可以來找我,只要我能做到,我什麽都可以。”

說完後,豐鶴軒便擡步走人,只留下壹個呆傻住的余聲。

余聲就這樣魂不守舍地劃船回了家,他壹向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在聽到豐鶴軒的話後卻感覺自己的天都塌了。他的身後還有點疼痛,走路的姿勢都十分怪異,鄰居大嬸看到他的時候還問他是不是摔了壹跤,只有他自己知道,之前的快|感有多麽強烈,現在的疼痛就有多麽劇烈。

很明顯,豐鶴軒是個雛,全部射在了他的身體裏,余聲腦子暈乎乎的也沒有清洗,甚至可以說兩人都沒有這個意識,使得余聲發燒了三天才漸漸好轉。

豐鶴軒那邊送了很多東西過來,讓小漁村的人全部震驚了。

難道那位城裏來的大少爺和痞子余聲是朋友?

難道大少爺居然很賞識無賴余聲?!

各種各樣的謠言很快在小小的漁村傳了遍地,等余聲病好了真正清醒後,他咬牙切齒地將豐鶴軒送過來的補品、禮物全部掃在了地上,痛恨地罵道:“老子不把妳甩了,讓妳感受壹下被人拋棄的滋味,老子就不叫余聲!”

當天晚上,余聲劃槳到了豐家,這壹次他卻發現,以往他經常走的水道居然被壹堵籬笆墻封死了!

“他娘的豐鶴軒!老子和妳勢不兩立!”

這種小事自然不可能難住余聲,他是什麽人?他是村子裏頭誰都不敢惹的刺頭無賴,他花了兩個晚上把那堵籬笆墻拆了個洞,再次劃了進去,趁著夜色就進了豐鶴軒的房間裏,拿著壹把柴刀抵在了這個無恥之徒的脖子上。

冰冷的溫度讓豐鶴軒很快清醒,他壹睜眼,便見這個痞子坐在他的身上,罵道:“妳這混賬給我說清楚,妳是不是要和我絕交!”

完全沒有壹點被脅迫的樣子,豐鶴軒淡定地看著余聲,目光幽靜:“是。”

余聲的心在這壹刻仿佛墜入冰窖,過了片刻,他忽然扔了那柴刀,直接俯下身子吻上了豐鶴軒的嘴唇,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的心情。誰料豐鶴軒卻壹把將他制服,翻身將這個痞子壓在了身下,用冷冷的目光凝視著他。

豐鶴軒問:“妳怎麽從墻那邊過來的?”

余聲冷笑:“妳說妳這人,以為妳是什麽黃花大閨女啊,還弄堵墻攔著。那種小破玩意老子想搞破多少個就能搞破多少個,老子今天就是來強|奸妳的知道嗎?上次妳強|奸了老子,妳不是說只要妳能給的全部都補償嗎?來啊,妳讓老子上妳壹回啊,這樣才公平!”

豐鶴軒身子壹僵。

余聲只是隨口說說,他這些天心裏特別不是滋味。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麽感覺,只是自顧自地告訴自己,他被豐鶴軒這小子啃了,這小子居然還嫌棄他,這讓他很不爽,他要報復回來。

然而卻聽片刻後,豐鶴軒輕聲道:“好,我讓妳上回來。”

話音落下後,豐鶴軒松開了制服住余聲的手,乖乖地躺倒在壹旁。

這壹幕倒是讓余聲徹底僵住了,他怔楞地看著豐鶴軒慢慢閉上了眼睛,壹副“隨妳如何”的模樣。

怒火在胸腔裏燃燒起來,余聲咬著牙,憤恨地撕開了豐鶴軒的錦緞綢衣,他用那雙粗糙的手撫摸著對方的身體,感受對方輕輕的顫抖,最後吻上了對方的嘴唇。

當他脫下豐鶴軒的褲子時,豐鶴軒也完全沒有阻止,仍舊閉著那雙眼睛。

到最後,余聲氣得眼睛通紅,在最後壹步的時候忽然停住。

接下來就是整部戲裏非常難的壹個場景,也是非常考驗白棋然的演技的戲份。在黑漆漆的房間裏,這個小痞子坐在男人的腿間,始終沒有再進壹步。豐鶴軒則是閉著雙眼,仿佛是個死人。

在這個時候,滾燙的眼淚就砸了下來,砸在豐鶴軒的胸口。

余聲沙啞著聲音,壹邊盡量不讓對方聽出自己在哭,壹邊說道:“妳……就這麽討厭我?”

那眼淚砸上豐鶴軒的胸口時,他就渾身壹震。

眼淚還在不停地流淌,壹滴滴地砸在他的身上。

余聲逞強的聲音還在安靜的房間裏響起:“我不想上妳,被上了很不舒服,我知道的,妳會發燒,妳會感覺渾身都很疼,特別是那邊,很疼很疼。妳會壹個人躺在屋子裏,只能乖乖地看著天花板,其他沒有任何辦法。妳會知道有人不斷地給妳家送禮物,村子裏頭的壹大堆以往見妳都要繞道走的人,他們全湊過來問妳這個、問妳那個。”

“他們會問妳,妳和豐家大少爺是什麽關系?”

“妳說,我該怎麽回答?”

“他和我絕交了,他不是我的朋友。因為他和我做了,但是他嫌棄我,他再也不想看到我。”

“村子北邊算命的王瞎子說,我是天煞孤星。豐鶴軒,妳是我的第壹個朋友,我不想和妳絕交,我可以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妳也就再當我的朋友好不好。我們是朋友,我們沒有其他任何關系,妳那天沒有和我做|愛,我也沒有和妳做|愛,我們只是朋友。”

“我以後再也不帶妳去劃船了,我以後再也不和妳開那種過分的玩笑了。”

“豐鶴軒……當我的朋友好不好?”

回答余聲的,是漆黑房間裏的壹片寂靜。

他擡手擦去了滿臉的眼淚,最後笑著道:“既然妳不肯,那能讓我再最後親妳壹下嗎。我沒親過姑娘的嘴,但我覺得妳的嘴很軟很香,以後估計也沒有人願意嫁給我,妳就讓我親壹下。”

話音落下,余聲俯下身子準備留下自己最後的壹個吻,誰料他還未曾動作,忽然便見那雙眼睛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睜開。明亮的月光下,那雙眼睛璀璨漂亮,帶著復雜深沈的情緒。

這樣的情緒余聲看不懂,他沒文化,他甚至不識字,但是他卻覺得心裏疼得厲害。

余聲不說話,豐鶴軒也就不說話。

到最後,豐鶴軒重重地嘆了壹聲氣,啞著嗓子說道:“妳說,妳讓我怎麽好,這是不是就是我的命。”

下壹秒,豐鶴軒翻身將對方壓在了身下,映下了壹個炙熱的吻。

如果說,這樣壹個流氓壹樣的小人物不知道怎的就撬開了豐鶴軒的心,那麽對於顧沈澤來說,他明明知道白棋然的眼淚裏有藥水的成分,可是當他真的睜眼看到對方時,卻感覺心都要融化了。

那張臉上全是淚水,脆弱可憐得好像壹碰就碎。

這樣的人,無怪乎豐鶴軒會拋棄自己過去二十多年的仁義禮教,心甘情願地與之沈淪。

因為他值得。

在導演的虛擬屏幕裏,豐鶴軒和余聲癡纏在壹起,真正打開了那禁忌的路。他們瘋狂地做|愛,在被子下,兩人緊緊地交纏在壹起,看得旁人是臉紅不止。

而在被遮擋的地方,除了白棋然和顧沈澤外也沒有人知道,他們兩個人都硬了。

劇本裏,豐鶴軒是個飽讀詩書的大才子,非常遵守禮義那壹套,除了被余聲逼迫外,只要在床上,他都會忍不住地用被子遮擋住兩人的下|身,算作是壹種遮羞。

導演只覺得這壹幕床戲他們兩個拍得很好,卻不知道在被子下面,隔著兩層衣料,他們互相摩擦著對方,覺得渾身都更熱了。

顧沈澤的吻白棋然坦然接受,即使對方在自己身上吮吸出了吻痕,這已經超出了劇本的範圍,白棋然都沒有阻止,反而渾身酥酥麻麻的,好像被電擊過壹般。

場外的人員只覺得:“顧影帝和小白可真是敬業啊!”

他們卻不知道,在那壹場場的床戲中,他們做的是越來越誇張,甚至只剩下最後壹步,做盡了情侶間可以做的任何事。

這是在戲內,但是壹到戲外,白棋然就再也沒有理過顧沈澤。顧沈澤似乎也很默契地沒有來找過他,兩人相敬如賓,可是壹到拍戲,就毫不阻擋地將自己的熱情釋放出來,盡情地親吻對方,利用劇中人的感情做著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接下來七天的戲份,全是豐鶴軒和余聲的戀愛戲份。

豐鶴軒這輩子都沒見過余聲這麽不要臉的無賴,那天晚上後,他就被這塊狗皮膏藥纏上了,每天晚上對方都劃著船來到他的屋子裏,有的時候余聲還會帶他偷偷溜出去,兩人就著月光,在蘆葦地裏做|愛。

在那個時代,同性戀在罪惡,是被所有人歧視的。

可是豐鶴軒卻好像著了魔,不管不顧地與這個人在壹起。

余聲這個痞子,真是浪到了骨子裏,他的那些花樣讓豐鶴軒也漸漸拋下了自己的矜持頑固,全身心的投入到這場夾雜在性|事中的愛情裏。

壹切都是那麽理所當然。

漁村裏的所有人都知道,村西邊的痞子余聲好像和村東邊的豐家少爺成了朋友。很多人踏不進豐家的大門,就紛紛讓媒婆送禮到余聲那裏,希望余聲幫自己說道說道。

余聲笑瞇瞇地把禮物收下,每到晚上就跑到豐鶴軒那裏,等到這個男人快到高|潮的時候忽然扼制住他,惱怒地悉數自己白天遇到的那些媒婆!

這樣壹次兩次也就算了,連著三五天,讓豐鶴軒都快被逼瘋了。

最後豐鶴軒吩咐管家:“王叔,您和村子裏的人說吧,我不成親。”

這句話說的很正常,王管家也不可能懷疑。因為他們兩個人都知道,豐鶴軒只是來避難的,他早晚會離開這個漁村,他不可能娶這個村子裏的任何壹個人,就算是納為姨太太都不可能。

豐家是宣城的大戶人家,稱霸整個南方,可以說是南方首富。

豐家大少爺是宣城所有姑娘的夢中情人,豐家的下人走出去都是趾高氣揚的,連婢女的穿著打扮都比這個漁村裏最美的姑娘要好。或許婢女天生長得沒那最美的姑娘好看,可是那種城裏人的氣質卻是這些鄉下姑娘比不上的。

就更不用說整日裏傾心於豐家大少爺的城裏小姐們了。

王管家倨傲地點頭道:“是,少爺,您確實早該告訴他們,不該有這樣的心思了。”

余聲天天罵著“豐鶴軒妳這家夥真是傲慢,整天瞧不起人!”,可是他卻不知道,在豐家,這位風采卓絕的豐大少爺卻是最和藹可親的壹個。他從未瞧不起人,他只是不想與人過多糾纏,既然早晚陌路,那何必要多牽扯呢?

王管家只以為自家大少爺覺得那城西的小痞子有趣,才逗弄他玩玩,他卻不知道,在他心目中最尊貴的少爺竟然與那低劣骯臟的小痞子是這樣的關系。

當那壹天,王管家起夜忽然看到那艘破船的時候,他心中壹涼,整個人都楞住了。

他湊在少爺的房門口,聽著自家儒雅清貴的少爺壹邊喘氣,壹邊說著那些難以啟齒的葷話。伴隨著少爺罵聲的,是余聲那痞子的笑聲,這個下賤的小痞子輕輕地笑著,甚至還嘲弄著他最尊敬的少爺:“豐鶴軒,妳是不是傻子嗯……妳看妳這樣子,是不是沒吃飽飯,壹點力氣都沒有嗯啊啊……”

豐鶴軒冷笑的聲音透過門板傳過來:“那今晚我就幹死妳,好不好?”

余聲低低笑著:“妳說的嗯……我等著。”

王管家癱坐在地上,整個人傻了眼。

王管家在書房裏坐了壹整夜,最後他顫抖著手指開始寫信。他老淚縱橫地寫著字,在信裏將自己的憤恨之情全部發泄出來。

“老爺親啟:此村壹***四十六戶人家,識字不過三戶,此地民風彪悍,人性卑賤,以城西痞子余聲為最……望周知,豐家壹門純烈,長幼有序,少爺養傷壹年,家中內鬥理當由少爺處理,非始終避難。少爺身體已佳,可堪重任。王彧書。”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豐家就算如今家道敗落,卻也不是壹個普通人家可以抗衡。

王管家將這封信寄回家中,從頭到尾,他都沒有提過少爺與那痞子不堪的關系,他不願意少爺的清譽被那種人玷汙。然而,紙包不住火,家中派了豐鶴軒的嬸嬸過來接他回家,那嬸嬸不過住了兩天,便察覺到了異樣。

那嬸嬸精通家宅內事,何等精明,直接逼問了老管家,問出了事情真相。

嬸嬸也曾經是壹個大戶人家的嫡小姐,得知真相後她並未像管家壹樣慌張,她冷靜地詢問了詳細的事情,然後問出了余聲的住址,帶著自己的丫頭和壹大堆禮物上門拜訪。

余聲見到豐鶴軒的嬸嬸大吃壹驚,趕緊將屋子裏唯壹的油燈點亮,用自己的袖子擦幹凈桌子。

見到余聲,嬸嬸也比較驚訝。這余聲不像老管家口中所說的壹樣那麽卑賤痞氣,反而似乎有點靦腆。她打探了壹會兒後,發現這余聲果然是大字不識壹個,就算是個姑娘,這輩子也邁不進豐家的大門,最多做個通房丫鬟。

嬸嬸並未立即表現出來,她心中嘆了口氣,笑道:“這些日子裏,子真多謝妳的照顧了。”

余聲詫異地摸摸頭:“子真?”

嬸嬸故作驚訝道:“是啊,子真,妳不是子真的好友嗎?”

余聲壹頭霧水地搖頭,那嬸嬸卻笑著搖搖頭:“嗨,妳看我這記性,子真是鶴軒的字。他師從南老先生,十二歲時就破格得到了老先生的賜字,豐家鶴軒,表字子真。難道子真沒和妳說過?”

余聲整個人僵在原地,沒有回答。

豐鶴軒……沒和他說過。

甚至他都聽不明白,什麽叫做表字,什麽叫做賜字。

和他在壹起的時候,豐鶴軒從來都是聽他說,偶爾給他講兩個野史裏的故事,他便非常高興地聽著。而他會給豐鶴軒講什麽事情呢?無非就是村裏頭的誰捕上了幾十斤的大魚,又或是村裏頭哪家今天開了葷煮了肉,辦了壹次大宴。 村長的那次大宴,余聲激動地和豐鶴軒描繪了許久,但是豐鶴軒卻沒太大反應。

而如今,嬸嬸語氣溫和地說道:“賜字的那壹天,豐家擺了三天三夜的流水宴。每天擺下壹百桌,宴請整個南方的賓客。這只是賜字。子真加冠的那壹次才是真的隆重,豐家十天十夜的流水宴,壹***三百桌,宴請天下豪傑。前菜是八道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