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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爾蘭詩人葉芝的代表作有?

早年的生活和作品

葉芝出生於距離愛爾蘭首都都柏林不遠的山迪蒙(Sandymount)。他的父親約翰·巴特勒·葉芝是亞麻商人傑維斯·葉芝的後裔。這位商人卒於1712年,他的孫子本傑明娶了基爾岱爾郡的望族之女瑪麗·巴特勒。約翰·葉芝結婚的時候正在學習法律,但是很快他便輟學,轉而學習畫肖像畫。他的母親(即威廉·巴特勒·葉芝的祖母)蘇珊·瑪麗·波雷克斯芬來自斯萊果郡(County Sligo)上壹個盎格魯-愛爾蘭裔家族。詩人出生後不久,便遷至位於斯萊果的大家族中,他本人也壹直認為是斯萊果郡孕育了自己真正的童年歲月。巴特勒-葉芝家族是壹個非常具有藝術氣息的家族。詩人的哥哥傑克後來成為壹位著名的畫家,而他的兩個姐妹伊麗莎白和蘇珊則均參加過著名的“工藝美術運動”。

為了詩人父親的繪畫事業,葉芝的家庭後遷至倫敦。起初,葉芝和他的兄弟姐妹接受的是家庭教育。詩人的母親由於非常思念故地斯萊果,經常給孩子們講家鄉的故事和民間傳說。1877年,威廉·葉芝進入葛多芬小學(Godolphin),並在那裏學習了四年。不過威廉似乎並不喜歡在葛多芬的這段經歷,而且成績也並不突出。由於經濟上的困難,詩人全家於1880年底遷回了都柏林。起初住在市中心,其後搬到位於郊外的皓斯(Howth)。

在皓斯的時光是詩人重要的發展階段。皓斯周圍是丘陵和樹林,相傳有精靈出沒。葉芝家雇了壹個女仆,是壹個漁人的妻子,她熟知各類鄉野傳奇,娓娓道來的神秘冒險全都收錄在後來出版的《凱爾特黃昏》裏。

1881年10月,詩人在都柏林的伊雷斯摩斯·史密斯中學(Erasmus Smith)繼續他的學業。他父親的畫室就在這所學校附近,於是詩人經常在那裏消磨時光,並結識了很多都柏林城的藝術家和作家。在這段時間裏,葉芝大量閱讀莎士比亞等英國作家的作品,並和那些比他年長許多的文學家、藝術家們討論。他於1883年12月從這所中學畢業,其後他便開始了詩歌的創作。1885年,葉芝在《都柏林大學評論》上發表了他的第壹部詩作,以及壹篇題為《賽繆爾·費格森爵士的詩》的散文。從1884年到1886年,他就讀於位於基爾岱爾大街的大都會藝術學校(Metropolitan School of Art),也就是如今愛爾蘭國家美術與設計學院的前身。

[編輯]年輕的詩人

在開始進行詩歌創作之前,葉芝便已經嘗試將詩歌和宗教觀念、情感結合起來。後來,他在描述自己童年生活的時候曾說過“……我認為……如果是壹種強大且悲天憫人的精神構成了這個世界的宿命,那麽我們便可以通過那些融合了人的心靈對這個世界的欲望的詞句來更好的理解這種宿命。”

葉芝早年的詩作通常從愛爾蘭神話和民間傳說中取材,其語言風格則受到拉斐爾前派散文的影響。這壹時期,雪萊的詩對葉芝產生了很大影響。在後來的壹篇關於雪萊的文章中葉芝寫道:“我重讀了《解放了的普羅米修斯》。在世界上的所有偉大著作之中,它在我心裏的地位比我預想得還要高得多。”

葉芝早期還受到彼時愛爾蘭著名的芬尼亞組織(Fenian)領袖約翰·奧裏亞雷的影響。詩人晚年曾說,奧裏亞雷是他所見最“風流倜儻的老人”,“從奧裏亞雷的談話以及他借我或送我的愛爾蘭書籍中,成就了我壹生的誌業。”在奧裏亞雷的介紹下,葉芝認識了道格拉斯·海德和約翰·泰勒。前者於1893年成立蓋爾語聯盟(Gaelic League),致力於保存並增加愛爾蘭語言的使用。

葉芝的第壹首重要詩作是《雕塑的島嶼》,是壹首模仿埃德蒙·斯賓塞詩作的夢幻般的作品。這首詩發表在《都柏林大學評論》上,其後沒有再版。葉芝第壹部公開出版的作品是壹本小冊子《摩沙達:戲劇化的詩》。這篇文章也同樣在《都柏林大學評論》上發表過,而且只是由他的父親出資印刷了100冊。此後,他完成了敘事長詩《烏辛之浪跡》(The Wanderings of Oisin),並在1889年出版了詩集《烏辛之浪跡及其他詩作》。這是即使在葉芝風格成熟之後也仍未否定過的第壹部作品,取材於愛爾蘭古代勇士的傳說和神話故事。為完成這首詩,詩人花費了整整兩年的時間,其風格清晰的體現出費格森和拉斐爾前派對詩人的影響。這首詩在壹定程度上奠定了葉芝以後詩作的主題風格:追求冥思的生活抑或追求行動的生活。這本詩集的前八首抒情詩和歌謠的主題,是源自葉芝少年時代對印度人及阿爾卡迪亞世外桃源的想象——神祗與女神、王子與公主、殿堂、孔雀與神秘的蓮花等等。詩歌中流露出明顯的浪漫主義和拉斐爾前派的痕跡。在《烏辛之浪跡》之後,葉芝再未創作過長詩。他的其他早期作品多半是以愛情或神秘事物為主題的抒情詩。隨著葉芝的作品讀者群的不斷擴大,他結識了當時愛爾蘭和英國的很多著名文學家,包括蕭伯納和王爾德。

葉芝的家庭於1887年重新搬回倫敦。1890年,葉芝和歐那斯特·萊斯(Ernest Rhys)***同創建了“詩人會社”(Rhymer’s Club)。這是壹個由壹群誌同道合的詩人們組成的文學團體,成員們定期集會並於1892年和1894年分別出版過自己的詩選。葉芝的早期作品還包括詩集《詩集》、《神秘的玫瑰》和《葦間風》。事實上,“詩人會社”的文學成就並不高,葉芝幾乎是唯壹取得了顯著成就的詩人。

[編輯]昴德·岡昂、愛爾蘭文藝復興運動和艾比劇院

1889年,葉芝結識了昴德·岡昂小姐。她是壹位熱衷於愛爾蘭民族主義運動的女性。岡昂小姐非常仰慕葉芝早年詩作《雕塑的島嶼》,並且主動和葉芝結識。葉芝深深的迷戀上了這位小姐,而這個女人也極大的影響了葉芝以後的創作和生活。經過兩年的密切交往後,葉芝向岡昂小姐求婚,卻遭到拒絕。其後,他又***計向她求婚三次,分別是再1889年、1900年和1901年,均遭到了拒絕。盡管如此,葉芝對岡昂小姐仍然魂牽夢縈,並以她為原型創作了劇本《凱絲琳女伯爵》。在劇中,凱絲琳將靈魂賣給了魔鬼,好讓她的同胞免於饑荒,最後上了天堂。此劇直到1899年才得以上演,引發了宗教及政治上的諸多爭議。終於,在1903年,岡小姐嫁給了愛爾蘭民族運動政治家約翰·麥克布萊德。在這壹年,葉芝動身去美國進行了壹場漫長的巡回演講。這段時期他和奧莉薇亞·莎士比亞有過短暫的戀情。他們在1896年結識,卻在壹年之後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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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在1896年,葉芝結識了奧古斯塔·格雷戈裏夫人,介紹人是他們***同的朋友愛德華·馬丁。格雷戈裏夫人鼓勵葉芝投身民族主義運動,並進行戲劇的創作。盡管葉芝受到法國象征主義的影響,但顯然他的創作具有清晰而獨特的愛爾蘭風格。這種風格在葉芝與愛爾蘭年輕壹代的作家的交往中得到強化。葉芝和格雷戈裏夫人、馬丁以及壹些其他愛爾蘭作家***同發起了著名的“愛爾蘭文藝復興運動”(或稱“凱爾特文藝復興運動”)。

除了作家們的文學創作外,學院派的翻譯家們對古代傳奇故事、蓋爾語詩歌以及近代的蓋爾語民歌的翻譯和發掘工作也對愛爾蘭文藝復興運動起到了巨大的促進作用。代表人物是後來成為愛爾蘭總統的道格拉斯·海德,他編纂的《康諾特省的情歌》倍受推崇。

這場運動最不朽的成就之壹便是艾比劇院的成立。1889年,葉芝、格雷戈裏夫人、馬丁和喬治·摩爾創立的“愛爾蘭文學劇場”(Irish Literary Theatre)。這個團體僅僅存在了兩年,而且並不成功。在兩位擁有豐富戲劇創作經驗的愛爾蘭兄弟威廉·費依和弗蘭克·費依以及葉芝不計報酬的秘書安妮·伊麗莎白·弗萊德裏卡·霍爾尼曼(壹位曾經於1894年參與過蕭伯納《武器與人》在倫敦首演的富有的英國女人)的鼎力協助下,這個團體成功打造了壹個嶄新的愛爾蘭國家戲劇界。在著名劇作家約翰·米林頓·辛參與進來以後,這個團體甚至在都柏林靠戲劇演出賺到了不少錢,並於1904年12月27日修建了艾比劇院。在劇院的開幕之夜,葉芝的兩部劇作隆重上映。從此以後壹直到去世,葉芝的創作生涯始終和艾比劇院相關。他不僅僅是劇院的董事會成員之壹,同時也是壹位高產的劇作家。

在1902年,葉芝資助建立了丹·埃默出版社,用以出版文藝復興運動相關的作家作品。這個出版社在1904年更名為庫拉出版社。出版社存在至1946年,壹直由葉芝的兩個姐妹經營,總***出版了70本著作,其中的48本是葉芝自己寫的。1917年的夏天葉芝和當年的岡小姐重逢,並且向她的養女求婚,但是遭到了拒絕。九月份,他改向壹位英國女人喬治·海德裏斯求婚,她答應了。兩人在當年的10月20日結婚。不久,葉芝買下了位於庫爾公園附近的巴列利塔,並很快將其更名為“圖爾巴列利塔”。葉芝余生中的大部分夏季都是在這裏度過的。1919年2月24日,葉芝的長女安·葉芝在都柏林出生。安繼承了母親的智慧、寧靜與友善,以及父親不凡的藝術天賦,後來成為壹位畫家。

[編輯]神秘主義的影響

葉芝壹生都對神秘主義和唯靈論有濃厚的興趣。1885年,葉芝和壹些朋友創立了“都柏林秘術兄弟會”(Dublin Hermetic Order)。這個組織在6月16日召開了第壹次集會,葉芝是領袖。同年,都柏林的神智學會館在通靈法師婆羅門·摩西尼·莎特裏的組織下正式開放,葉芝於次年參加了他的第壹次降神會。後來,葉芝沈溺於神秘主義和通靈術之中不能自拔。1900年,他甚至成為“金黎明秘術兄弟會”的領袖。他於1890年參加了這個組織。在結婚以後,葉芝夫婦曾經嘗試過風靡壹時的無意識寫作。

葉芝的神秘主義傾向在他的名詩《麗達與天鵝》中體現得尤為明顯。這首短詩從希臘神話中取材,講述得是宙斯幻化成天鵝與美女麗達結合並生下兩個女兒的故事(壹是著名的海倫,引發了特洛伊戰爭;壹是克呂泰涅斯特拉,希臘軍隊統率阿迦門農的妻子)。這壹母題在西方文學藝術作品中曾反復出現。關於葉芝創作這首名作的初衷,西方評論界曾有過各種不同的詮釋和解讀,有的認為是“歷史變化的根源在於性愛和戰爭”,有的則認為是“歷史是人類的創造力和破壞力***同作用的結果”。西方主流的文學史將《麗達與天鵝》作為象征主義詩歌裏程碑式的作品。

在葉芝的神秘主義思想形成過程裏,凱瑟琳·泰楠的影響不可謂不大。泰楠是壹位才華橫溢的女詩人,葉芝早年和她過從甚密。正是在泰楠的影響下,葉芝頻繁的參加各類神秘主義組織的活動。泰楠壹生都很仰慕葉芝的才華,而葉芝卻在後來逐漸疏遠了她。

葉芝的神秘主義傾向受印度宗教的影響很顯著,他晚年甚至親自將印度教《奧義書》譯成英文。通靈學說和超自然的冥思則成為葉芝晚期詩歌創作的靈感來源。壹些批評家曾抨擊葉芝詩作中的神秘主義傾向,認為其缺乏嚴謹和可信度。W·H·奧登就曾尖銳的批評晚年的葉芝為“壹個被關於巫術和印度的胡言亂語侵占了大腦的可嘆的成年人的展覽品”。然而正是在這壹時期,葉芝寫出了他壹生中很多最不朽的作品。若想理解葉芝晚年詩作的奧妙,就必須要了解他於1925年出版的《靈視》壹書的神秘主義思維體系。今天,人們通過閱讀這本書來理解葉芝後期的詩作,卻不把它當作壹本宗教或哲學的著作。

[編輯]向現代主義的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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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3年,葉芝在倫敦結識了年輕的美國詩人伊茲拉·龐德。事實上,龐德來倫敦有壹部分便是為了結識這位比他年紀稍長的詩人。龐德認為葉芝是“唯壹壹位值得認真研究的詩人”。從1913年到1916年,每年冬天葉芝和龐德都在亞士頓森林(Ashdown Forest)的壹個鄉間別墅中度過。這段時間裏龐德擔任葉芝名義上的助手。然而當龐德未經葉芝的允許擅自修改了他的壹些詩作,並將其公開發表在《詩》雜誌上後,兩位詩人的關系便開始惡化了。龐德對葉芝詩作的修改主要體現出他對維多利亞式的詩歌韻律的憎惡。然而很快兩位詩人都開始懷念雙方***事、互相學習的日子。尤其是龐德從歐內斯特·費諾羅薩的寡婦處學到的關於日本能樂的知識為葉芝即將創作的貴族風格的劇作提供了靈感。葉芝創作的第壹部模仿了日本能樂的劇作是《鷹之井畔》。他於1916年1月將這部作品的第壹稿獻給龐德。

葉芝通常被認為是20世紀最重要的用英文寫作的詩人之壹。然而,不同於大多數現代主義詩人在自由體詩領域不斷做出嘗試,葉芝是傳統詩歌形式的大師。現代主義對葉芝詩作風格的影響主要體現在:隨著時間的推移,詩人逐漸放棄早期作品中傳統詩歌樣式的寫作,語言風格也越來越冷峻,直接切入主題。這種風格上的轉變主要體現在他的中期創作中,包括作品集《七片樹林》、《責任》和《綠盔》

1923年葉芝榮獲諾貝爾文學獎,由瑞典國王親自頒獎。他在兩年之後發表了壹首短詩《瑞典之豐饒》,以表達感激之情。1925年,葉芝出版了壹本嘔心瀝血的散文作品《靈視》,其中他推舉柏拉圖、布列塔諾以及幾位現代哲學家的觀點來證實自己的占星學、神秘主義及歷史理論。

[編輯]政治生涯

葉芝通過龐德結識了很多年輕的現代主義者,這使得他中期的詩作已經遠離了早期的《凱爾特曙光》時的風格。他對政治的關註也已經不再局限於文藝復興運動早期他所醉心的文化政治領域。在葉芝早期的作品中,他靈魂深處的貴族立場體現無余。他將愛爾蘭平民的生活理想化,並且有意忽視這個階層貧窮孱弱的現實。然而壹場由城市中的下層天主教徒發起的革命運動迫使葉芝不得不改變自己的創作姿態。

葉芝新的政治傾向在《1913年9月》這首詩中得到了體現。這首詩抨擊由詹姆斯·拉爾金領導的著名的1913年都柏林大罷工。在《1916年復活節》中,詩人反復吟誦:“壹切都已改變/徹底改變/壹種恐怖的美卻已誕生”。葉芝終於意識到復活節起義的領袖們的價值就在於他們卑微的出身和貧困的生活。

整個1920年代和1930年代初期,葉芝無可避免的受到他的國家以及整個世界動蕩局勢的影響。1922年,葉芝進入愛爾蘭參議院。在他的參議員生涯中,葉芝最主要的成就之壹就是曾擔任貨幣委員會的主席。正是這壹機構設計了愛爾蘭獨立之後的第壹批貨幣。在1925年,他熱心的倡導離婚的合法化。1927年,葉芝在他的詩作《在學童中間》裏如此描述作為壹名公眾人物的自己:“壹位花甲之年的微笑的名人”。1928年,由於健康問題,葉芝從參議院退休。

葉芝的貴族階級立場以及他和龐德之間的密切關系使得這位詩人和墨索裏尼相當接近。他曾在許多場合表達過對這位法西斯獨裁者的仰慕。他甚至寫過壹些歌頌法西斯主義的贊歌,盡管這些作品從未發表過。然而當巴布羅·聶魯達於1937年邀請他到馬德裏時,葉芝在回信中表明他支持西班牙革命,反對法西斯主義。葉芝的政治傾向非常曖昧。他不支持民主派,在晚年卻也有意疏遠納粹和法西斯主義。然而縱觀葉芝的壹生,他從未真正接受或贊同過民主政治。同時,他深受所謂“優生運動”的影響。

[編輯]晚年的生活和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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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晚年後,葉芝逐漸不再如中年時壹樣直接觸及和政治相關的題材,而是開始以壹種更加個人化的風格寫作。他開始為自己的家人兒女寫詩,有的時候則描繪自己關於時間流逝、逐漸衰老的經歷和心緒。收錄在他最後壹部詩集中的作品《馬戲團動物的大逃亡》生動的表現了他晚期作品的靈感來源:“既然我的階梯已經消失/ 我必須平躺在那些階梯攀升的起點”。 1929年之後,葉芝搬離了圖爾巴列利塔。盡管詩人壹生中的很多回憶都在愛爾蘭國土之外,他還是於1932年在都柏林的近郊租了壹間房子。晚年的葉芝非常高產,出版了許多詩集、戲劇和散文,許多著名的詩作都是在晚年寫成的,包括壹生的顛峰之作《駛向拜占庭》。這首代表性的詩作體現了葉芝對古老而神秘的東方文明的向往。1938年,葉芝最後壹次來到艾比劇院,觀賞他的劇作《煉獄》的首映式。同年,他出版了《威廉·巴特勒·葉芝的自傳》。

晚年的葉芝百病纏身,在妻子的陪伴下到法國休養。然而最終還是於1939年1月28日在法國曼頓(Menton)的“快樂假日旅館”逝世。他的最後壹首詩作是以亞瑟王傳說為主題的《黑塔》。逝世之後,葉芝起初被埋葬在羅克布羅恩(Roquebrune)。1948年9月,人們依照詩人的遺願,將他的遺體移至他的故鄉斯萊果郡。他的墳墓後來成了斯萊果郡的壹處引人註目的景點。他的墓誌銘是詩人晚年作品《班磅礴山麓下》的最後壹句:“投出冷眼/ 看生,看死/ 騎士,策馬向前!”葉芝生前曾說斯萊果是壹生當中對他影響最深遠的地方,所以他的雕塑和紀念館也將地址選在這裏。

[編輯]葉芝的主要作品

1886年 — 《摩沙達 》

1888年 — 《愛爾蘭鄉村的神話和民間故事集》

1889年 — 《烏辛之浪跡及其他詩作》

1891年 — 《經典愛爾蘭故事》

1892年 — 《凱絲琳女伯爵及其他傳說和抒情詩》

1893年 —《凱爾特曙光》

1894年 —《心靈的欲望之田》

1895年 — 《詩集》

1897年 — 《神秘的玫瑰》

1899年 — 《葦間風 》

1903年 —《善惡之觀念》

1903年 — 《七重林中》

1907年 — 《發現 》

1910年 — 《綠盔及其他詩作 》

1913年 — 《挫折的詩歌》

1914年 — 《責任 》

1916年 — 《青春歲月的幻想曲》

1917年 — 《庫利的野天鵝 》

1918年 — 《寧靜的月色中 》

1921年 — 《邁可·羅拔茲與舞者》

1921年 — 《四年》

1924年 — 《貓和月光》

1925年 — 《靈視》

1926年 — 《疏遠》

1926年 — 《自傳》

1927年 — 《十月的爆發》

1928年 — 《塔樓》

1933年 — 《回梯與其他詩作》

1934年 — 《劇作選集》

1935年 — 《三月的滿月》

1938年 — 《新詩》

1939年 — 《最後的詩及兩部劇作》(死後出版)

1939年 — 《氣鍋中》(死後出版)

威廉·勃特勒·葉芝(1865-1939)愛爾蘭著名詩人,1923年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

壹、葉芝生平

1865年6月13日生於愛爾蘭都柏林,1882年寫出最早的詩,1888年,遇見威廉·莫裏斯、蕭伯納、奧斯卡·王爾德等人,寫成《神話故事與民間傳說》壹書,1889年,發表第壹部詩集《漫遊的奧辛和其它的詩》,同年結識毛特·崗,1894年,相遇奧利維亞·沙士比亞,1895年,《詩選》問世,1896年,結識格雷戈裏夫人,1897年,《秘密的玫瑰》問世,1903年,詩集《在七座森林中》,論文集《善與惡的思想》問世,1905年《布滿陰影的水》問世,1908年,八卷本《詩選》問世,1909年,遇見艾茲拉·龐德,1913年,龐德任葉芝秘書,1914年,詩集《責任》問世,1917年,向毛特·崗的女兒伊沙貝爾求婚,被拒絕,娶喬治·海德·利斯,同年《柯爾莊園的野天鵝》問世,1923年,獲諾貝爾文學獎,1925年,《幻象》出版,1928年,《塔》出版,1933年,《旋梯》出版,1939年,葉芝去逝,葬於法國,1948年9月,遺體運回愛爾蘭,葬於本布爾本山下。

二、諾貝爾獎授獎詞

“經由靈感的引導,將民族的精神,以高度的藝術形式表現於詩作中。”

三、早期詩歌

葉芝在他的自傳裏沒有提及他的早期詩歌,在王家新編選的葉芝文集中把葉芝的早期詩歌界定在1889年以前,T·S·艾略特則把葉芝的早期詩歌壹下子界定到1919年,此時,詩人已經六十多歲了,洋洋八卷本的詩選早已問世,再過六年,詩人就要到斯德哥爾摩去領取諾貝爾獎,也只有T·S·艾略特這樣的大師才敢用這樣的口氣說話:“在老葉芝的詩贏得我的熱情之前,年輕葉芝的詩對我幾乎是不存在的;那時候?--我是說從1919年起?--我自己的進化過程業已完成。”我不敢也不願對葉芝這樣的簡慢,我更願意認同王家新在其編選的《葉芝文集》中的劃分,以1889年為界,此前,他的《記憶》、《火爐旁》、《她居住在楓樹林中》、《情歌》等當然不是成熟之作,但在《情歌》中有“死亡決不會來臨/來到這遙遠的、芳香滿溢的樹林,”在《火爐旁》中有“在悲慟的星星下,在星星下悲慟”,在《記憶》中有“此刻,我的靈魂升起,與它接觸輕輕/遠方,壹聲嘆息,彼此的嘆息”。這樣的詩句。葉芝無論是在其《青少年時代的夢幻》中,還是在其《四年》中,以及在他的《自傳》中,都沒有提及自己的早期詩作,其實1889年,葉芝已經二十三歲了,而蘭波在十七歲的時候已經寫出了《醉舟》,馬拉美在二十剛出頭的時候開始寫作《海洛狹亞德》,波德萊爾二十壹、二歲寫出了《惡之花》的許多篇章,如此說來,葉芝應該算作壹個雖然早慧但並不早熟的詩人,也許這並不是壹件壞事,因為事實證明,在詩歌史上,我們幾乎很難看到壹個詩人象葉芝壹樣把自己的詩歌生命保持得那麽久遠,壹直到他生命的盡頭,整整寫了大半個世紀。

四、《秘密的玫瑰》

我有些不明白T·S·艾略特為什麽在提及葉芝的早期詩歌的時候只提及了《誰與弗格斯同行》而不提起《秘密的玫瑰》,在我的感覺中《秘密的玫瑰》應該是壹首已經十分完整地體現了葉芝精神的詩,美的信仰,帶著神示的語言,玫瑰的象征性,以及在詩行、節奏和思想中所流露出來的崇高氣象,應該說已遠非葉芝此前的詩歌所可比,而且,在葉芝此後的詩中,這種崇高的氣象,已經成為壹種生命壹樣的東西壹直在生長,象脈搏的律動,象血液的循環。

五、詩歌精神

在葉芝的身上,最值得我們尊敬的應該是其詩歌精神,葉芝是壹個將其整個生命都沈浸在詩歌裏的人,他的詩歌精神的內核是深深地體現於其生命中的恒久而冰冷的激情,在葉芝的詩歌裏沒有高歌,沒有嚎叫,有的只是幻美、冷靜和智性,他始終把生存上升到壹個很高的高度,反思、熱愛、探索、冥想,他強大的精神力度拉近了詩的距離,很早的時候,他就試圖使自己對事物的意識實現從客觀到象征再到幻想的飛躍,讓簡單的意識直接抵達催眠狀態:“我後來發現這種狀態足以使他們產生合乎我的意願的視像?--如果我在自己的心靈之目喚出這樣的象征物。我的心靈直接影響著他們的心靈。我註意到激發、指令或者祈求的各種不同的體系更為有力,因為這諸種體系比那些孤立的象征物要求更長久的註意力,我還註意到我可以在那些按我的指令出現的象征物中間偶爾找到某種我從未聽到過的東西,盡管這種東西有著歷史的根基,不會是毫無緣由的。我任憑心靈從形象漂到形象,這些形象開始影響我的寫作,使之更有感覺、更有生氣。我相信,伴隨著這些形象,更深沈久遠的靈魂之境終將到來,而這就活在沒有結果的希望中”。為什麽詩人葉芝的激情會保持得那麽恒久,也許正因為它不是來自於意識層面的,也不是來自於情感層面的,而是來自於生命最深處?--來自於心靈之中的。

葉芝差不多活到生命的終點仍在寫詩,我不知道《政治》壹詩是不是他最後的詩篇,他於1939年1月28日去世,但在1938年至死期間,他竟寫下了《約翰·肯撒拉追悼瑪麗·摩爾夫人》、《長腳蚊》、《本布爾本山下》、《我的書本去的地方》、《馬戲團動物的背棄》、《來,演員們,圍著我》、《雕像》、《黑塔》、《政治》等許多詩篇,其中《本布爾本山下》、《我的書本去的地方》、《馬戲團動物的背棄》、《雕像》、《政治》諸篇均可稱得上是傑出的詩篇:

“那女孩站在那裏

於羅馬或俄國或西班牙的政治上

我怎能,集中我的精神

……

可是呀我願我再次年輕

擁她在我的懷中”

(《政治》)

我願意相信這是葉芝的絕唱,因為在這樣的絕唱中,已經十分貼切地傳達了真正的葉芝精神?--不死的完美主義,不死的永不幻滅的靈魂。

六、壹個人的革命

葉芝詩歌有很好的語言,這語言的特質是什麽?很難形容。美?純粹?象征性?簡潔?都有,但都不能概括。

葉芝誕生於浪漫主義詩歌時代,有人稱之為“最後壹個浪漫主義詩人”,也有人稱之為“象征主義的巨匠”,還有人稱之為“20世紀最偉大的英語詩人”,T·S·艾略特則稱之為“無可置疑的大師”。

但從本質上說,葉芝是壹個現代主義詩人,他以其自身的偉大自覺幾乎是無可仿效地完成了從浪漫主義向現代主義的過渡。在他之前,無論是拜倫或者雪萊,無論是濟慈或者王爾德,這期間,盡管浪漫主義的傳統詩歌已經產生了日益濃郁的唯美主義傾向,象征主義詩歌也正在萌芽和誕生之中,但真正徹底的革命卻幾乎完全是在葉芝的詩歌裏誕生的。可以說,葉芝的革命是壹種深刻的內在的骨子裏的革命,在葉芝的詩裏,語言已經真正超越了工具和載體的層次,達到了壹種完整、自在而鮮活的生命狀態:

遙遠的、秘密的、不可侵犯的玫瑰

妳在我關鍵的時刻擁抱我吧;那兒

這些在聖墓中或者在酒車中

尋找妳的人,在挫敗了夢的騷動

和混亂之外生活著:深深地

在蒼白的眼瞼中,睡意慵懶而沈重

人們稱之為美。……

……我也等待著

颶風壹般的熱愛與痛恨的時刻。

什麽時候,星星在天空中被吹得四散,

就象鐵匠店裏冒出的火星,然後暗淡

顯然妳的時刻已經到來,妳的飈風狂刮

遙遠的、最秘密的、無可侵犯的玫瑰花?

(《秘密的玫瑰》)。

這種美、純粹、創新是前所未有的。革命是痛苦的、艱難的,反叛者的革命或許可以憑籍熱血與犧牲,而內在的革命,創新的革命,無聲的沒有吶喊的革命才是壹種最大的挑戰,葉芝在冥想中,在對未知世界的最執著而深沈的探索中,以自身的光芒洞穿了壹個更為廣闊的世界,請聽葉芝這樣談論文學:“文學必須對其具有的力量負責,並保持它的壹切自由,它必須象精靈和風壹樣隨意飄蕩;它必須享有穿透人性每壹縫隙的權利,有權描寫心靈與生活及法則中各種事物之間的關系,並按照這種關系的本來面目去描寫,而不是憑我們的主觀想當然,當然;如果不能做到這壹點,它就不能賦予我們理解的基礎及仁慈,而缺乏這些我們的道德感便會淪為殘忍。文學必須象造化那樣不會撒謊,有時候在談論所有美德時,它必須說:‘最偉大的美德是仁慈。’”請聽葉芝這樣談論詩人:“依照事物的本質,詩人必須是過著絕對誠實的生活的人,他的詩寫得越好,他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