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劇|為了解釋為什麽電影史上的這個反派這麽壞,網飛專門拍了壹部劇。
沒有辦法。想證明的都死了,不證明的也“死”了。
1975上映的經典電影《飛越瘋人院》講述了壹個在規規矩矩的世界裏精神革命的故事。拉切特是影片中的“反派”。作為瘋人院裏的護士長,她以電擊治療和腦白質切除為最高懲罰機制,維護著整個精神病院的秩序和權威。
這種經典的銀幕形象給觀眾帶來了不小的心理陰影,甚至被稱為“電影史上第壹女變態”。45年後,網飛為這個角色拍了壹部前傳,也就是上個月開播的懸疑驚悚片《瑞秋》(Rachette),由《美國恐怖故事》的女主角莎拉·鮑爾森(sarah paulson)飾演瑞秋。
相比飛越瘋人院,露西亞州立醫院處理精神病人的方法更加具體和殘忍,比如額葉切除術、水療法(高溫烹飪)、冰錐麻醉等。全劇華麗復古,充滿暴力美學。
正是在這個瘋人院裏,棘輪從壹個反叛者變成了這些非人道行動的使用者。
飛越瘋人院最終消滅了空殼,實現了精神上的“飛越”,在人性的黑暗牢籠上撕開了壹個口子;然而,拉歇只有壹個命運——悲劇。拉歇特將壹步壹步走進精神監獄,成為“維持聯合組織統治的機器”,因此別無選擇。
我們關心的是,棘輪是怎麽變成惡魔的?
棘輪並非生來黑暗,只是當光明熄滅時,他才不得不適應黑暗,或者成為制造黑暗的幫兇。比起《飛越瘋人院》裏那個冷酷殘忍的女人,這部劇裏的棘輪顯然更有血有肉。
故事中的拉歇有三盞燈,分別是善意、活力和目的地。
瑞秋對家有著深深的依戀和渴望。
Rachet壹出現,就開著壹輛薄荷-綠色的福特轎跑,盛裝打扮,咄咄逼人,走進露西婭州立醫院接受采訪。從下面的故事中,我們知道這個采訪根本不存在,瑞秋根本就是個假護士。她所做的只是幫助她在醫院的弟弟,那個壹夜之間殺死四名牧師的“暴徒”。
弟弟是第壹個能滿足拉歇對“家”的幻想的人,而拉歇的同性情人溫德林是她的第二個“家”,他們是拉歇渴望的精神避難所。
拉切特為了救弟弟,故意讓病人服用降壓藥,以保證他能及時自救,鼓動被家人拋棄的病人自殺,用額葉切除術除掉案件的證人;為了能和溫德林長期生活在壹起,她砍下了院長的頭,並向買家索要高額報酬。
血腥、色情和犯罪...拉切特運用了美劇擅長的各種驚悚元素,象征著不斷閃爍的情欲、嫉妒、壓抑和暴力的綠色。陰森冰冷的畫面讓瑞秋在做這壹切的時候更加冷酷殘忍,“穩紮穩打”的手法已經有了《飛越瘋人院》中護士長的雛形。
變態惡毒的寄養家庭讓拉歇特無家可歸,受盡屈辱,對“家”的執著和追求是編劇設下的陷阱。但為什麽她如此渴望壹個溫暖的家庭,她卻仍然拋棄了她的哥哥和她的情人文呢?
那是瑞秋的第二個陷阱。她對生存有著無限的熱情,但她的善良卻被忽視。
她曾經潛入戰場,面對那些傷殘的、無法挽救的士兵,她用她認為的“憐憫”徹底結束了他們的生命。那些士兵臨死前的“天使”這幾個字讓她記憶猶新。當然,她隨後被這些自以為是的“善意”所傷害,被趕出了軍營,不允許她再做護士。
當社會秩序壓倒了她的善意,政客們拒絕了她為哥哥實施安樂死的呼籲,目睹了精神病院裏非人的待遇,她的生命中已經所剩無幾。既然浪漫戰勝不了野蠻,當整個“小鎮”都是精神病院,除了死亡,還有什麽可以自由?
拉歇只有不滅的戰鬥力,這讓她從孤軍奮戰變成了醫院的權力中心。這種戰鬥力起源於生命力,我們也可以壹窺它後來會變成什麽樣子。在自由不斷被剝奪,人性不斷被泯滅的情況下,溫水青蛙式的破壞只能讓天使變成惡魔。
《拉歇》的後半段劇情以女權主義為主線,除了拉歇之外,還刻畫了四個上世紀五六十年代自覺的女性人物。
露西婭州立醫院的小護士多莉因為家庭的影響,變得偏執、勇敢甚至瘋狂。她與殺人犯埃德蒙私奔,以換取靈魂的自由。面對警察時,她選擇拿起槍反抗。
護士長貝基愛上了院長,被當面羞辱。當她放下愛情,她就獲得了管理整個醫院的權力。操縱兒子人生的女演員捐出壹半人生財產,壹半給寵物;文,壹個成功的省長秘書,為了她的愛人放棄了她的事業和婚姻。
他們並不完美,但他們壹生的欲望來自於自己,而不是來自於母親、女兒、妻子等身份。在那個暴力失控的社會縮影中,他們表現出對“本我”的訴求。
飛越瘋人院是壹個諷刺性的寓言,而拉切特則延續了影片中的壹些話題,夾雜著女權主義、種族歧視、同性戀等社會話題。
為什麽網飛要為這樣壹個人物創造壹段特殊的歷史?
美國歷史上有過三次女權主義浪潮。拉歇的故事發生在第壹波和第二波之間,波伏娃的《第二性》也是在那個時候出版的。當精神病院故事的視角轉移到拉歇身上,女權主義的表達也就順理成章了。
20世紀50年代末,精神病學的名聲在美國人的想象中達到了頂峰。就連葡萄牙醫生安東尼奧·埃加斯·莫尼茲(Antonio Egas moniz)發明的治療精神疾病的神經外科手術——殘酷的腦白質切除術,甚至獲得了諾貝爾醫學獎。
這期間,任何看似不尋常的行為也被無限妖魔化,青少年的走神、失憶、同性戀等。都被列為精神疾病。劇中,露西亞州立醫院的壹對女同性戀被迫進行診療:把壹個活人放在48度的熱水裏蒸,然後再用冰水冷卻,如此循環往復,讓她們談同性色變,直至痊愈。
在小說《飛越瘋人院》中,酋長把拉歇描述成壹臺巨大的機器,朝壹個方向高速運轉。她越生氣,就越像壹臺機器,也越滑稽。拉歇的柳條編織袋也沒有任何女性物品,就像壹臺維護聯合組織統治的機器。“無性”和“情感”是拉歇不可避免的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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