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學日記
黃泥堡裕固族鄉位於祁連山北麓。全鄉不到2000人,60%以上是裕固族。2017年3月被國家民委確定為“中國第二批少數民族村寨”,同年7月被列入酒泉市培育的特色小鎮名單。富有民族特色的鄉村大門,造型獨特的路燈,帶給我們不壹樣的民俗文化體驗。
清晨,裕固族中心小學的校園安靜而寒冷,到處都是孩子們打掃衛生的身影。教學樓裏沒有壹絲灰塵。要不是空氣中不時飄來燒麥稭稈的味道,我早就在城裏的小學裏了。大概是班級人數少的緣故,樓道裏看書的孩子很少,但是老師的講課卻是此起彼伏。從壹樓到三樓,我不時聽到授課的聲音,邊走邊聽,還根據聲音偷偷判斷分析每個老師的外形,長相,性格,竊竊私語說老師們好溫柔,好耐心,好熱情!對接後來到我的辦公室,座位10。這個時候只有壹個男老師。打完招呼,才知道他是市二中的,市壹中的壹位女老師在這裏教書。鈴聲壹響,幾位老師相繼走進辦公室。當他們看到我的新面孔時,他們都微笑著打招呼。互相了解後發現,除了安老師和塗老師年齡稍大壹點外,其他老師都是中青年。安靜的辦公室突然變得嘈雜起來。老師們大聲談論壹個孩子的課堂表現,問題孩子的作業和背誦。不時有學生進來提問,談論事情。我還沒喝壹口水,就在椅子上坐了壹會兒,然後趕去教室上第二節課。辦公室裏,只有我和壹年級老師拓老師,還有那個鄉村老師。親身感受到了小班多節課的辛苦!
第二節課休息時,孩子們要做廣播體操。教學樓前,整整齊齊地站著79個孩子,有的穿著校服,有的穿著自己的衣服。仔細壹看,大部分孩子的臉和手由於長期風吹日曬而略顯粗糙發紅,但孩子們都在努力。在我自由活動的時候,有中高年級的小朋友圍著我問我姓什麽,上什麽課,住在哪裏。到了下午,很多孩子已經能準確地叫我了。
中午的鐘聲響起不到五分鐘,全校壹到六年級的孩子已經在餐廳門口排好隊,有秩序地進入餐廳用餐。學校食堂承包給校外人員,兒童餐具不銹鋼碗由承包人統壹發放和清洗。每個孩子的座位都是固定的,他們安靜的吃著,普通簡單的肉末面,晚餐沒有食物。孩子們吃得很好。有的孩子還自帶辣椒面和泡菜吃,席間沒有人說話。吃完後,碗要親自放入回收箱,吃的每壹個空碗都沒有殘渣。還有兩個估計是值日生的孩子自覺留下來拖餐廳。
午飯後,是孩子們快樂的時光,也是校園裏最忙碌的時候。毫無疑問,農村的孩子奔放不羈,方言隨處可聞,奔跑追逐的身影遍布校園,三三兩兩的聊天玩耍,其樂融融。還沒等我們玩得開心,宿舍的班主任老師就開始催午休,又壹次迅速集中。孩子們壹個個數完人數後,進了自己的宿舍,樓裏幾乎沒有壹點聲音。整個公寓樓的人也很快和孩子們壹起睡著了。午休時間大概是1.5到2小時。這麽長的睡眠時間壹定是都市孩子和家長羨慕的對象吧?
從晚飯後的6:30到晚自習前的7:40,老師們已經組織孩子們在教室裏進行了朗讀、聽寫和個別輔導。直到晚上8點40分,孩子們被交給負責生活的老師,學生們才淡出老師的視線。晚上9點整,辦公室裏燈火通明,幾個年輕老師還在忙著制作課件、備課、抄筆記,直到深夜11點。
壹起回公寓樓的路上,我問剛入職的王小姐,平時的業余時間怎麽安排?幾個年輕老師異口同聲地笑了。“壹入學就是工作時間,周末回家就是業余時間。”“我的業余時間是晚上11以後,也就是睡覺。”“晚上只能10後回宿舍,基本沒有業余生活。”是的,不僅是黃泥堡裕固族中心小學的老師,還有很多鄉村的老師。他們默默堅守崗位,與孩子們融為壹體,努力用自己的知識培養孩子們,看著孩子們壹批批走出校門,詮釋著難忘的故事。他們不就是寫了詩人泰戈爾的《枯葉》的人嗎?因為它總是謙卑地掛起它的樹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