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小說《大約是愛》的結局是什麽?要具體壹點,不要敷衍的回答……thank you!
周是跟衛媽媽通完電話,乖乖答應明天回衛家大宅,她轉頭看著地上的衛卿,不滿地說:“哎,妳這叫跪呢還是叫坐啊?這可是大不敬之罪啊!”衛卿不理會,見她打完電話,幹脆壹屁股坐下。她沒辦法,推推搡搡要他跪好,憤憤地說:“有妳這麽耍賴的嗎?以前見到欽差大臣要是這麽跪,早被拉出去砍頭了!跪好,跪好!好好反省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硬是不肯放過他。
衛卿如鬥敗的公雞,苦著臉說:“周是,妳自己跪跪看,膝蓋都要破了!”周是得意地說:“我又沒做錯事,幹嗎要跪啊!我是壹品夫人,等我千年歸西後,妳就只配給我馱墓碑去!”衛卿齜牙咧嘴做兇狠樣,“周是,妳以後最好乖點!”周是吐舌做了個鬼臉,用教鞭指著他說:“跪好了跪好了,上身挺直,成九十度,腰別彎著,腿繃緊,腿繃緊,沒跪好不準吃飯……”
衛卿出其不意,拉她壹起滾在地上,將她壓在身下。周是氣得打他,吼道:“衛卿,妳過完河就拆橋!”衛卿不理,只是親她。周是眼睛壹轉,吼道:“妳想要我流產是不是?”衛卿這才想起她懷孕了,嚇得趕緊扶她起來。她趾高氣揚說:“還不快跪下,還不快跪下,妳兒子差點沒了,還不跪下思過!”
老婆跟兒子兩座大山壓在頭上,他沒法,只得放下身段,哀求道:“老婆大人,還要跪多久啊?懲罰的目的達到就行了,我已經記住教訓了,以後死都不敢再犯!”周是哼道:“才這麽壹時半會兒就受不了了?那妳說我回學校面對成千上萬的同學怎麽應付啊?”衛卿還在瞎歪纏,周是揮手說:“少廢話,再啰唆讓妳跪外邊去!”
衛卿搖頭嘆息,為了老婆孩子,跪就跪吧,有什麽辦法!大家不是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嗎,何況再加上壹個兒子,也沒什麽可丟臉的。就他這模樣還英雄呢,連狗熊都不是。
正生悶氣呢,見周是抱著畫板出來,坐在地毯上就畫起來,驚異地說:“妳幹什麽?”不會是想將他這個樣子畫下來流傳後世吧?絕望地看著她,“周是,妳要真畫下來,我以後也不用見人了!”她頭也不擡地說:“這有什麽啊,說不定流傳出去是壹段佳話呢。人家負荊請罪還跪在大街上呢!”
衛卿這下是連想死的心都有了,反正破罐子破摔,索性豁出去了,任她折騰去吧!他唯有認命的份兒,有氣無力地說:“老婆,妳再讓我跪下去,等下就送我去醫院吧,說不定待會兒就殘廢了。”只好哀聲討饒。
周是擡頭看了他壹眼,說:“放心,死不了。”加緊手上的動作,過了壹會兒說,“行了,看妳認錯態度好,起來吧。以後還敢再犯,別想跪壹跪就了事啊!”衛卿趕緊站起來,掀開褲腿壹看,膝蓋壹片青紫。都是搓衣板壓出來的印記,疼倒是不疼。
周是嘴上不說,全部看在眼裏,不是不心疼,拉著他說:“坐下吧,坐下吧!”邊揉邊說,“就是讓妳吸取教訓,誰叫妳跟別的女人接吻,害得我都沒臉見人……”說著說著不知道為什麽,眼淚就掉下來,滴在他膝蓋上,冰涼冰涼的,比跪搓衣板疼多了。
衛卿剛才還恨不得敲暈她,省得整天想出這麽多整人的點子,還讓不讓人活了。這下慌了,急道:“哭什麽啊,跪的又不是妳。”周是眼淚流得更兇了,卻倔著小臉說:“誰哭了,我才沒哭!”衛卿忙說:“好好好,妳沒哭!哎,西西,妳到底怎麽了?妳別光哭不說話呀!”
周是好不容易制住抽泣聲,哽咽問:“疼不疼啊?”衛卿這才知道她是心疼得哭了!整個人差點沒飄起來,剛才那股怨氣早就飛到九霄雲外去了,忙摸著她小臉說:“疼,當然疼!不信妳跪跪!”周是當真跪著試了下,坐在地上,指責說:“不疼啊,妳騙我!”衛卿笑得肚子疼,摟住她說:“跪久了就疼了!”她怎麽就這麽可愛呢,還當真去跪!
鬧了壹會兒問:“剛才畫什麽?”拿過來壹看,本以為是剛才挨跪的壹幕,看了才有些吃驚,上面穿著白襯衫的人不是他是誰,不過卻是側身靠著窗坐著,右手夾了支煙,淡淡輕煙裊裊上升,身後是秋日的陽光,明麗無敵。他看了會兒,壹時沒想起來,問:“這是什麽地方?”
周是搶過來,在上面胡亂題寫:“老公,壞蛋!”衛卿連忙搶救,“哎——好不容易給我畫幅畫,怎麽這麽糟蹋呢!”周是悶聲說:“反正妳不記得了!”衛卿又仔細觀察,拍手說:“想起來了,妳們學校領導請我吃飯那次是不是?我打電話三催四請才把妳請過來!”
周是不語,說:“畫得不好,不要了!”衛卿卻如獲珍寶拿在手裏,笑瞇瞇地問:“怎麽還記得那麽清楚?”抱她在懷裏,溫柔地親了親。她壹開始還鬧別扭,後來柔順地抱住他,說:“我晚上老做夢,總夢見妳坐在窗邊轉頭看我的樣子,微紅的眼睛,帶著微笑的唇角,手上點燃的香煙,還有地板上的陽光……可是不等我走近,妳就不見了——”
原來那個時候她已經愛上了他,可是心卻壹直不曾安穩。
衛卿摩挲著她的臉頰,柔聲說:“周是,相信我,我不會不見的。雖然偶然會犯壹些小錯誤,可是我答應妳,不論妳走到哪裏,我都會去找妳好不好?”周是點頭,“嗯,我也是,不論多麽生氣,我也不離開妳。”
只要心中緊守壹道不可逾越的防線,那麽無論發生什麽事,都可以安然走到最後,不離不棄。
第二天,雨過天晴,兩個人壹起回衛宅。兩位老人壹開始就將衛卿罵得狗血淋頭,周是閑閑坐著,光是看熱鬧。衛卿趕緊說:“爸,媽,告訴妳們壹個好消息,周是懷孕了,孩子都兩個月了。”
這句話成功地轉移了衛爸爸衛媽媽的註意力。尤其是衛媽媽,立即拉著周是噓寒問暖,問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有什麽想吃的,盡管說,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讓衛卿弄去。兩位老人喜笑顏開,差點就放鞭炮慶祝了。周是看著整個衛家上上下下喜氣沖天的樣子,壹切的委屈不滿煙消雲散。
她之所以不想訂婚,結婚,生孩子,其實就是不想長大,還想繼續在少女的世界裏自由自在,不受約束,壹直在逃避承擔責任。可是人總要學著慢慢長大,肩上有了責任,才能穩穩當當,腳踏實地,不至於風壹吹就倒。對心愛的人負責,便是對自己最高的獎賞。成長總有壹個過程,慶幸的是那個人有比海洋還寬闊的包容心。
衛卿有著天下男人都有的缺點,可是他對周是真正包容。不論她怎麽發火生氣,甚至任性吵鬧,他從來都沒有認真跟她計較過。
只要是對的那個人,壹切都是美好的。就算是負擔,也是甜蜜的負擔。
晚上吃完飯,周是想起來,昨天走時,隨身行李還在陳麗雲那呢,於是返回去拿。她身上有鑰匙,打了個電話通知陳麗雲壹聲,說:“大哥的車怎麽在這兒?”
剛走到門口,就見衛安提著個箱子正在開門。兩個人皆吃驚不小,衛卿看看他腳旁的箱子,又見他手上的鑰匙,恍然大悟,拍手說:“大哥,妳跟大嫂和好了?”周是反應過來,忙拉著他問:“大哥,真的嗎?太好了,恭喜,恭喜!”衛卿打趣說:“大哥,恭喜妳萬裏長征終於勝利,總算結束了單身漢的生活!”
饒是衛安久經沙場,刀槍不入,也被他們說得臉上訕訕的,有點不好意思,皺眉說:“妳們小兩口現在不要死要活了?有事快說,說完快走!”周是做了個鬼臉,自己去收拾東西。
衛卿擠眼弄眼說:“大哥,妳沒再被大嫂扣手腕了吧?”衛安冷下臉來,這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真是欠扁,譏諷道:“昨天晚上回去,沒發生什麽事吧?周是有沒有好好教育教育妳啊?”說得衛卿臉上壹紅,拱手說:“大哥,小弟甘拜下風,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後來衛卿尋了個機會惱怒地對周是說,要她對跪搓衣板壹事守口如瓶,絕不可以對第三人提起。惹得她咕咕直笑,反而拿來威脅他,“妳要是乖乖地聽話,我自然不會說出去。家醜有什麽好外揚的!”
衛卿的壹輩子都栽在她手底下了。
過了大概壹星期,周是昂首闊步重回學校。她雖然懷孕,不過還不大顯,當然還是去上課。多日不見,大家紛紛打探她最近上哪去了,大多數人不懷好意,等著看她哭哭啼啼的笑話呢。卻見她將手往桌子壹拍,吼道:“收拾不聽話的男人去了!看他以後還敢在外面拈花惹草!”眾人絕倒,紛紛伸出大拇指,說她大長女性威風。
親近的便問她如何收拾,她倒沒有把衛卿下跪那壹段說出來,只說如何如何逼得他低頭道歉,又笑說:“罰他寫檢討,寫得不好不過關,壹遍遍重寫,把他秘書都寫煩了!逼他大聲說‘老婆,我錯了’才算了事。”大家哈哈大笑,笑說周是真有辦法,以後就這麽治不聽話的男人。
陸丹笑道說:“這個星期我都擔心死妳了,現在見到妳沒事,就放心了。我還以為妳們這次有得吵,沒想到這麽快就雨過天晴了!”周是笑,“吵啊,怎麽不吵,差點沒把屋頂掀了。不過吵歸吵,日子總要過下去,所以有些事,如果不是原則性問題,總要睜只眼閉只眼。有句話很俗,可是說得很在理,忍壹時風平浪靜,退壹步海闊天空。拿來形容夫妻間的吵架,再好不過了。”
陸丹搖頭,“妳看妳,像個小媳婦似的,夠惡心的。”周是也不害臊,還振振有詞地說:“我本來就嫁人了嘛!現在不只是小媳婦兒,還快要成小媽媽了。”陸丹好壹會兒才反應過來,驚疑地說:“我可不可以認為妳已經懷孕了?”周是含笑點頭,並不避諱這個話題。她今年六月份就要結束研究生課程了,恐怕要帶著寶寶畢業了。
只有做媽媽的人,才知道其中的幸福喜悅。
衛卿每天小心翼翼護送她上下樓,車子招搖地開到學校來,每天下午六點準時出現在教學樓下,成了“二十四孝”好老公。眾人人感嘆,看看新壹代花花大少如何被周是高考成完美男人、絕世好老公的,壹時間廣為傳誦。有壹天,有個不認識的女同學特意跑來問她,“學姐,妳是如何成功收服花心大少的?有沒有什麽秘訣?”
周是嚇了壹大跳,萬萬想不到有人會問她這個問題,壹開始敷衍說沒有,沒有,大家完全誤會了。那女生不依不饒跟在她屁股後面,得不到答案誓不罷休,她無法,想了想,說:“其實兩個人相處,哪有什麽收服不收服,更沒有什麽所謂的秘訣。硬要說有的話,不過是他愛妳,或者妳愛他。不管是誰的愛多壹點,如果能碰到壹個妳喜歡而他也喜歡妳的人,請好好把握。有些東西如果不必計較,就請不要計較。”
聽得那女生有些失望地走了。可是事實確實是這樣。俘虜壹個人的心,自然要拿自己的心去交換,而不是所謂的秘訣。
所有女孩子都應該記住,婚姻幸福的秘訣是婚前睜大雙眼,婚後睜只眼閉只眼。
其實他們並不如外人傳說的那麽美滿幸福,小摩擦也壹樣天天上演。比如,周是盯著電視上的男人流口水,連聲稱贊人家英俊帥氣,說:“單眼皮男生,我最喜歡了,哎呀——,好想摸摸他胸前的腹肌……”發出諸如此類的感嘆聲。自從她嫁了某色狼後,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在朝著色女的方向發展。
衛卿聽了自然不爽,不耐煩地說:“別看那麽多電視,輻射太大,對孩子不好。”周是不理他,對著壹米八四的小帥哥繼續花癡。衛卿郁悶了,遮住她眼睛,“我就不知道這種小白臉有什麽好看的,怎麽就把妳迷得神魂顛倒,連老公的話都不聽了。”跟他有得比嗎?從沒見過她這麽誇他!從某個方面來講,衛卿是壹個極其自戀的人,尤其是在某個人面前,絕不容許忽視。
周是叫:“哎,幹嗎呢,妳別擋住我啊,人家跳舞跳得可好了。”衛卿教訓她,“都看了壹下午了,眼睛受得了嗎?怎麽就這麽不聽話呢,醫生說了,註意休息,知道不知道?還壹天到晚坐在電視前!”周是被他說得有些掃興,撇嘴說:“哪有壹天到晚,好不容易看了會兒電視,妳就挑三揀四,存心找茬嘛!”
衛卿見她還探頭探腦地張望,索性關了,拿出壹家之主的氣勢,“聽話,快過來喝湯。媽媽特意讓人送過來的,不喝完不許吃零食。”她因為懷孕,迷上了酸酸甜甜的東西,衛卿以此威脅她,說到做到。
周是心不甘情不願坐在桌子旁,看著每天不同的補品,壹點胃口都沒有,眼睛還巴巴看著電視,她忽然說:“我端陽臺上喝去,那裏風景好。”準備溜回客房繼續看電視。正看到精彩處停下來,不是生生要她命嗎!
衛卿哪還不明白她的小心思啊,說:“吃東西別走來走去,東張西望,吃完下去散步,呼吸新鮮空氣,有利於胎兒的成長。”不管她怎麽抗議,硬是拉著她下去晃了壹大圈,直到天黑才回來。
周是氣得早早就上床了,什麽人啊,完全大男子主義,壹點自由都沒有!半夜害喜,爬起來又是嘔又是吐的。衛卿心疼得直擦汗,動情地說:“老婆,咱們生完這個就不生了啊,忍壹忍就過去了!”
周是虛弱地倒回床上,看了眼時間,淩晨兩點半,忽然抱著他喊老公,衛卿受寵若驚,忙問怎麽了。只要她壹喊他老公,衛卿就開始飄飄然了。她說:“老公,我想吃梅子,就那種比拇指大點的新鮮梅子,酸酸的,甜甜的,很好吃。”說著說著,倒真有口水了。衛卿點頭,“沒問題,我明天去買。”
周是撒嬌說:“我剛剛吐了,胃裏面很不舒服,現在就想吃。”衛卿看了看外面,有點為難,“現在啊?人家都關門了。明天壹大早我就去買啊,吃楊梅嗎?”爬起來找了包幹楊梅給她。周是還記恨下午電視那壹事呢,硬是不肯,纏著他說:“不——我現在就要吃新鮮梅子,老公,老公。”叫得衛卿沒辦法,只好大半夜爬起來去給她買吃的。
等他千辛萬苦買回來,夕的女人拋下她兀自睡得正香。他小心翼翼替她掖了掖被角,將梅子洗了放冰箱裏,讓她壹早醒來就可以吃。這個幸福得冒了泡的女人,怪不得別人嫉妒。
還有壹件大事,便是為寶寶起名。本來周是壹心希望是女孩,這樣就可以給她紮辮子,穿裙子了,打扮得漂漂亮亮,像她小時候壹樣,多惹人疼啊。沒想到,醫生說看樣子是個臭小子。衛家更是拿她當鳳凰看,凡是行動必得有人看著,就怕她出個什麽意外。她壹畢業,便在眾人強烈要求下,不得不住進了衛家大宅。
衛卿搬了部康熙字典,列了壹大堆的名字,指著其中壹個名字說:“妳看這個字,上面是文武,下面是個貝,文武雙全,又有錢,多好的名字啊!”周是不屑道:“哪裏找來的生僻字?念什麽?”衛卿看了眼,說:“我也忘了,回頭再去查查!”
周是壹口否決,在那個名字上面打了個大大的叉,說:“取個人人都不認識的名字,空間是讓人家記住妳呢還是考人家文化啊。照我說,叫衛壹就挺好,妳看壹飛沖天,壹鳴驚人,多好的光頭啊!”
衛卿直說她草率,當然不同意。這名字從年頭取到年尾,衛老將軍,衛媽媽,甚至衛安,都各有各的主張,壹直沒定下來。有壹天,衛卿煩躁地抱著她又啃又咬,周是沒好氣地說:“要發情蹲墻角去!”衛卿唉聲嘆氣,這好幾個月可是憋壞他了,不要每天提心吊膽照顧周是的日常起居,不可謂不辛苦。花花大少硬是熬瘦了壹大圈,看得衛媽媽怪心疼的。
周是挺著個大肚子敲浴室門,興奮地說:“衛卿,衛卿,我想到壹個絕佳的名字,大家壹定喜歡。”衛卿沖完冷水澡出來,懶洋洋地問什麽名字。周是傻笑,“爸爸的姓加媽媽的姓,可不是絕佳的名字!衛周,衛周,單調鏗鏘頓挫,名字既好寫又好念,還不落俗套,雅俗***賞,而且如此有意義,豈不是完美的名字?”說完興沖沖打電話告訴衛媽媽。
打完後她更是手舞足蹈,“媽媽也說這個主意不錯,不過爸爸說,小名壹定要讓他來取。”壹錘定音,於是孩子便叫衛周。可能是因為太興奮了,過了會兒,她捂住肚子倒在沙發上,連聲喊:“衛卿,衛卿——”衛卿嚇得忙問怎麽了,連聲說:“我讓妳平心靜氣養胎,還是這麽不聽話!”周是慘白著臉說:“衛卿,我可能要生了……”嚇得他立即抱她去醫院。
後來證明是虛驚壹場,周是沒有經驗,每次肚子壹痛便說要生子,要生了。搞得衛卿都快神經衰弱了,醫院都跑了好幾回,惹得醫生連連寬慰他不要緊張,不要緊張。後來臨產幾天,幹脆讓她搬進醫院裏住。
臨到分娩又有問題,本來說好是順產的,可是臨產前照B超檢查,發現臍帶繞頸兩周半,小孩正拿臍帶當玩具呢,皮得肚子裏都不老實!於是醫生建議盡快剖腹產,又是壹陣天下大亂。
衛卿拿著手術協議書,剛瞄了兩眼,臉色便慘白,硬著頭皮簽了字。上面的協議寫得極其恐怖,不敢多看壹眼。緊張的等待中,小周周在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大伯伯母的關愛下,幸福降生。
孩子剛出生,眼睛骨碌骨碌亂轉,長得和周是很像。可是壹過壹百天便越來越像衛卿了,連性格脾氣也壹模壹樣。
周是畢業後,獲得留學任教的機會,很受學生歡迎。因為她年輕美麗,新來的男同學送的鮮花情書簡直絡繹不絕,尤其是教師節那天,堆得房間裏到處都是,每每惹得衛卿不快。所以每天下班接老婆回家,風雨無阻。外人看在眼裏,羨慕不已,哪知道是醋意大發的結果啊。
又是壹年教師節,壹此仰慕的男學生不顧她是有夫之婦,公然送大捧大捧的玫瑰,周是當然是來者不拒。衛卿早料到這種情況,半下午就催著她走,說要去幼兒園接兒子回家。
周是壹聽去接兒子,當然無異議,抱著滿懷的鮮花,提著壹大袋的卡片下來。衛卿臉色照例不好,催著她說:“行了,行了,那些花隨便扔哪就是了。”按他的意思,最好是扔垃圾桶。衛卿真不明白,現在的學生腦子裏成天都在想什麽!
兩人來到私人幼兒園門外,看見小周周站在花圃邊正跟小朋友說話,連連招手,他也不理。小周周不到三歲,眉清目秀,機靈乖巧,繼承了父母的優點,是整個幼兒園難得壹見的小帥哥,很受老師同學的歡迎。周是走過去,剛要叫他,卻見他裝作大人的樣子抱了抱身邊的小女孩,親了親她臉蛋說:“我最喜歡妳了!”那小女孩立即破涕為笑,親熱地叫他衛哥哥。
看得周是駭笑,接兒子回到家後,回到臥室,周是連聲罵衛卿,說都是他教壞了兒子!衛卿將她雙手反剪,逼問:“說,妳最喜歡誰?”周是笑說當然是最喜歡兒子!衛卿得不到答案,開始百無禁忌地懲罰,周是忙說:“兒子在外面呢!”衛卿又問:“說,最喜歡誰,敢亂說的話,絕不輕饒!”
周是被逼得沒辦法,只好回頭,嫣然壹笑,“笨蛋,當然是最喜歡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