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蚌,家鄉的美味。
其實河蚌很好煮,就是在鍋裏放白水,燒開後加入需要煮的菜,繼續煮。它還有壹個更簡單的名字:白水白菜。當然,“白水菜”壹般都是外地人叫的,老家的人不管什麽情況,走到哪裏都只叫“河蚌”。
煮河蚌的食材很多,也很常見。除了常見的大白菜、青菜、苦菜、蘿蔔、小瓜、四季豆、藿香,平時很少吃的野菜,比如灰菜、車前草、蒲公英、香櫞尖,都被老家人煮成了清淡的蔬菜。
每天晚飯前,我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倒壹碗“淡湯”趁熱喝到肚子裏,然後開始吃別的菜。
吃貽貝離不開“蘸水”。蘸水很好打,我也能打。我就放點鹽,糊辣椒面,加淡湯。我的家鄉在雲南的東北部。無論會澤、宣威、昭通,可以說每壹餐必有壹口蚌肉。昭通人比較喜歡用昭通醬蘸水。
每次出國,最痛苦的就是吃不好河蚌。外地人壹般沒有吃貽貝的習慣,所以很難理解貽貝。如果妳不好好解釋他們,妳會成為壹個笑話。以前在昆明經營壹家休閑度假村,吃飯的時候請了壹個四川的廚師給我做了壹碗河蚌。結果他沒問清楚就自作主張端上了壹碗上面浮著壹個雞蛋的水煮菜。
河蚌的烹飪方法太簡單了,所以沒有太大的變化。我是這樣吃的,我爸爸我爺爺我祖祖輩輩都是這樣吃的。只有在每年的除夕,端上餐桌的塔姆萊才會改名為“長白菜”。白菜取“吃久了有長”的諧音。白菜、青菜、大蔥、蒜苗壹起煮,但是不能用刀切,只能用手撕。有的地方煮很多,裝在大壇子裏,壹直到正月十五。
其實壇子裏的長白菜,最多到第三天就已經變酸長白菜了。很奇怪,很多人繼續吃,說味道更好。
其實很容易理解,過年家家都喜歡吃白菜。原來80年代以前,那時候的人很少吃油膩的食物,淡水成了家常菜。現在生活好了,每頓吃很多大魚大肉,河蚌負責調節食欲,清腸,比較受歡迎。吃白菜對後輩的教育意義在於,吃蔥聰明,吃蒜算數,吃白菜就是玩清廉。
家鄉的大白菜煮的河蚌,水壹開就耙。尤其是喝壹碗清淡的湯,用每年大雪過後才下過雪的黃澄澄的大白菜夾上兩筷子,很清爽。
不說了,不說了,再說都是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