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藏11號卡車,紮西人結婚了。
我喝著紮西賈媳婦曲珍煮的酥油茶,聽他講他結婚的故事:
清晨,紮西從貢巴村的壹間土房裏鉆了出來,四處張望,沒人的時候,他偷偷溜了出去!
昨晚突然下了壹場大雪,村子被埋了。它與遠處的天空和近處的群山融為壹種顏色,白雪公主成了這壹刻最美的字眼!
外面的雪有壹英尺多厚。紮西走出幾步後,聽到身後門吱呀壹聲,像是壹只貪吃的小貓偷吃魚後的動靜。門搖搖晃晃地開了壹條縫,格桑把曲振軍漂亮的臉探出來,擠了擠眼睛,嘴角露出微笑。紮西忙回頭壹看,不小心摔倒了。他的脖子和頭發上沾滿了雪,他像壹頭剛滾完的牦牛壹樣跑出了村子。
村子裏很安靜,可以聽到雪沖破晨光的聲音。太陽又從山頂跳下,露出半張臉,壹縷熱氣開始融化冰凍的村莊。
村長次仁的媳婦醒了。她壹邊打著哈欠,壹邊拎著尿壺,走出了院子。她身後是壹串立在雪地上的問號。
壹只長著紅色羽毛和金色皇冠的公雞在屋頂上飛來飛去,環顧著廣闊的雪原,在屋頂上移動了幾步,長籲了壹口氣。
此刻,村子裏的公雞似乎聽到了召喚,它們開始壹起啼叫。這時,村子立刻醒了,結婚的男人也醒了。他們慌慌張張下了床,穿好衣服,急著要拿件女人的衣服出門,被罵了回去。
過夜的人偷偷溜出去了,有的大搖大擺地進了大門,有的不敢順著窗戶出去,有的溜到墻角走出了村子,壹個個睡眼惺忪,衣冠不整,但昨夜的壹場暴風雪暴露了他們的行蹤,腳印從貢巴村輻射出來。
走婚是藏族的壹種婚俗。在藏北,女孩到了壹定的年齡,可以和父母分開住,逢年過節或者其他場合遇到合適的人,男人可以在她的住處過夜,這是不分晝夜的。男人不用承擔經濟責任,好就在壹起,不合適就分。沒有道德義務。如果有孩子,就由女方撫養!
紮西和格桑曲珍相識,並以走婚的形式結婚。他是壹個真正的男人,有著暗紅的臉,高大魁梧的身材,堅毅勇敢,有擔當。他不像某些走婚姻的男人,像壹只玩弄花蕊的蝴蝶,摘了就溜走,不負責任。
結婚後,他們離開了村子,過著遊牧生活,廣袤無垠,藏北無人區。他們去過很多地方,隨著季節變換牧場。後來,他們生了兩個女孩。為了讓他們上學,他們就在離安多縣所在的帕多鎮只有十幾公裏的措那湖旁住下。壹家四口生活得很幸福。每當談起他們的家庭生活,紮西和格桑·曲珍就會把手放在壹起。感激國家給了他們現在幸福的生活,更讓他們期待的是,鐵路通車後,他們全家不僅要去拉薩朝聖,還要坐火車去北京到天安門廣場。每當提到北京這個詞,他們就特別興奮。
我和紮西是在草地上采蘑菇的時候認識的。
他很聰明,會做生意。他經常騎著那輛漂亮的打扮成新娘的摩托車,載著賈在各個工區來回跑,賣壹些自己采摘的蘑菇、冬蟲夏草、西藏人參,買壹些他們從來沒見過的小家電或生活用品,所以漢語學得很快,說得也很流利。
紮西的摩托車是壹輛##125,高大威猛,前把手上掛著長長的彩色尖刺。格桑·曲珍用彩色羊毛編織了壹個避孕套,包住了油箱,只露出了銀色的加油蓋。坐墊也是她織的,上面有牦牛圖案,特別好看。摩托車的保險杠上裝有壹個銀色的盒子,裏面有壹個揚聲器。每當工作區的院子裏有很大的聲音時,
在遇到紮西之前,金堂和空軍還有我曾經在措那湖附近挖過壹些類似東北人參的草根(不是現在,這裏的每壹寸草壹葉都被保護起來了)。那種植物很神奇。它們只在沙面露出兩三片葉子,看起來又小又膽小。要想把它們挖出來,就沒那麽容易了,而且根必須在地下很深很深的地方。現在想起來,很後悔。那裏的生活太苦了,我不得不剝奪自己。
金堂回去後,把草根剪掉,做了壹瓶酒。喝了以後流鼻血,嘴巴上火,嘴也酸了。之後他就不敢再喝了。皮爾知道後,隔三天就來我們家壹趟,跟金堂說好話,反復糾纏,把酒拿走了。後來聽老邢說,那廝喝了酒後,想出了藥性,變得很有獸性。他在上鋪打滾,壹夜沒睡。他非常害怕,躺在下鋪的老邢害怕皮爾會在床板上戳個洞危及自己。第二天,馬媽天壹亮,就陪他去城裏“救火”。
我們隔壁住著壹個鐵路局的醫生,四十多歲的男人,戴著壹副眼鏡,說話很斯文。有壹段時間沙塵暴特別大。睡覺的時候經常不自覺的用手撓肚臍。裏面有壹些沙粒。誰知道又發炎又癢又有膿,就去看醫生了。開完藥,他說妳在沙子裏挖的不是藏參,是普通的草根。
回到宿舍,大家聽後都信以為真,紛紛把挖好的藏參扔進垃圾堆。結局可想而知。第二天,他們被接走了,壹個都沒找到。更有甚者,我挖的壹個,有頭有胳膊有腿,中間還有個小雞雞,也被扔掉了。
藏北安多位於青藏高原東北部。歷史上有吐蕃、匈奴、吐谷渾、蒙古等民族。它是日本文化和加賀文化的故鄉。白帳篷類似於婚姻,是藏族文化的壹種灑脫形式。
藏民中有壹個傳統,每當女孩到了十四五歲,就會在草地上搭起壹個白色的帳篷,這是專門為她找男人設計的。
這裏的白色帳篷相當於少女的繡樓。每逢節日,青年男女都會在會場尋找熟人。如果壹個男人暗戀壹個女孩,他可以去她的白色帳篷做她的情人。而那些不懂規矩,隨意闖入白色帳篷的人,破壞了壹個女孩的純真,嘲笑了當地的習俗。後果很嚴重!需要在當地強制放牛放羊三年。
未婚女性在野外搭白色帳篷需要很大的勇氣。如果她們等壹個男人,並且懷孕了,就可以回家了。只有懷孕才能證明她有生育能力,才會有人來娶她。
藏獒壹般被拴在白色帳篷外面,只有受到女性青睞的男性才能進入。進門之前,必須要有三樣東西,那就是牛肉、藏刀和壹顆勇敢的心。
我只知道紮西的妻子格桑·曲珍在草原上放牧時告訴我的話。她有兩個女兒,蒼瓊和甄妮,但孩子們都在縣城上學,接受新的教育。她會尊重孩子們是否搭建白色帳篷的選擇。
藍天下,她的背影和羊群漸漸走進草原深處,遠處傳來她美妙的歌聲:
唐古拉的雪山
措納湖的風
在綠色的草地上
經過白色帳篷
壹個接壹個的蘑菇。
圍繞著壹段感情
美麗的格桑曲珍
期待雄鷹
她五彩繽紛的袖子
像壹道神奇的彩虹
白皙細膩的手
拿我的感受來說。
普普普倪潔部
我的白色帳篷
我的白色帳篷
(Pumpuni Jeb是藏語中的美少女)
感謝大家的關註和支持,下集將推出《青藏十二壓沙區行駛的卡車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