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的年味——做年糕
隨著年齡的增長,我懷念童年的味道。
沒有條件多花錢,但是有很多快樂。
除夕之前,大人們就已經做好了過年的準備。最溫暖的記憶就是打年糕。
打年糕。大概是孩子放寒假的時候。那時候寒假放得早,好像是上半年,不像現在放寒假就過年。各家把糯米洗幹凈,曬幹,磨成粉,鋪在竹匾裏。打年糕壹般是幾家合作,我最喜歡在我家打年糕。阿姨先拿著壹袋糯米粉過來壹起幫忙洗;叔叔伯伯擡著竹匾,奶奶來了,新媳婦來了。有很多令人興奮的事,有說有笑,對壹切都眉來眼去。孩子們喜歡活潑。
下午,兩個土竈打掃幹凈,耐火柴火準備充分。幾個高高的木蒸籠,幹凈的白紗布,石臼,壹遍壹遍的清理,用的是兩個圓木槌。清潔板通常通過拆下門板並清潔來更換。這些東西是拼湊起來的。比如我家只有壹個石臼槌,舅舅家有壹個木桶蒸籠。大家把每個家庭需要的東西都搬到壹起使用,有點現在的“* * *”經濟。石臼不太好搬,經常在家裏打年糕。哎,那時候家裏有個石臼我真的很自豪。
物盡其用,人盡其才。用錘子敲打年糕需要壹個強壯的男人。糯米粉在蒸籠裏蒸透,倒入石臼裏,熱氣騰騰,但還是松散的粉餅。這些人揮舞著他們的木槌,毆打他們。妳打他們,我打他們,松散的面團抱在壹起,黏黏的。旁邊放壹個涼桶,打幾下,有人把手伸進涼水裏,迅速把面團翻過來。繼續戰鬥。它看起來像壹個木槌。看起來很別致。我能清楚的記得我沒有力氣搖幾下,打年糕很累。
因為槌子慢,壯漢們直接用拳頭打,光著膀子,在熱風中發力,直到面團揉成壹團,富有彈性。拿在長桌上,揉成圓柱形長條,壓平壓滑。然後用壹根棉線,輕輕松松的切開,在頂端切下壹小塊年糕,讓我們的孩子品嘗。大叔這時候好像是個藝術家,壹定要把每壹塊年糕都切得帥氣,大小壹致。還有人幫忙把年糕塊搬進準備好的竹匾裏,要小心,不然會變形的。讓它冷卻變硬後再移動。主家還會趁熱在每個年糕上放壹個紅點,經常作為禮物。
是爺爺點的火。爺爺是個急性子,但奇怪的是每次打年糕點火的時候,爺爺總是慢悠悠的,照顧著熱度。爺爺前幾天已經把柴火劈好了,曬幹了,堆在我家屋後的門廊下,像壹座小山。映著紅彤彤的竈火,總覺得爺爺此時此刻最親切善良,生怕我們吃多了年糕不消化,爺爺就烤點紅薯和芋頭給我們吃。
不知道為什麽,新年糕特別好吃。滑糯的,有點甜,有點香。每次出蒸籠,做壹桶年糕,在場的人都會嘗壹小塊,說:“真好吃。”不是理想化,是真的好吃。
後來機器做年糕的時候,看到壹個又壹個的年糕從機器裏出來,趁熱吃,卻嘗不出手工年糕的味道。最近不再懷念年糕了。老子說:“五色盲,五音聾,無味爽。”前天和昨天在酒店吃的年夜飯。海鮮,羊肉,香辣水煮魚...到現在,我嘴裏什麽都沒有。
或許是當時材料匱乏,食物不多,味道也沒有現在這麽差;也許是那時候的糯米粉特別香,原來的年糕讓人回味無窮;也許就是這樣壹種熱鬧歡樂的氛圍,吃的東西都是香的。現在,哪裏可以找到這麽好吃的年糕?
打年糕是寒冬裏最溫暖的回憶。